周圍的族人們被季暖的問題弄得有些懵圈,但也知道現在是治療的時候,沒有誰出聲打擾。
季暖轉頭看向趴在石頭邊的雌性道:“阿姐,你先去族人們那裡等等,我要準備給她治療了。”
雌性抹了抹髒兮兮的小臉兒,將還在自己腿邊打轉的小崽崽抱起來,被兩個獸人扶著走到了一邊。
季暖從背筐中將小木盒子拿出來,抬頭看向戈行:“阿叔,水燒開了沒有?”
戈行也不怕燙,就那樣將瓷鍋端了過來:“剛開。”
季暖打開兩個小木盒子,將蛇蛻、針和小刀都放了進去:“先放在一邊,用大葉子蓋好,不要讓灰塵進去了。”
戈行點點頭。
季暖拿出一個小葉包,小心翼翼的打開:“我現在給你止疼,你馬上你就不會感到疼痛了。”
獸人們耳力非凡,聞言俱是瞪大了眼睛看向季暖和受傷的獸人。
季暖將珍貴的利齒草粉倒進石碗裡,晃勻了,交給了一直在旁邊幫忙的老巫醫:“阿叔,您將這個藥水喂他喝下去,他馬上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老巫醫看了她一眼,將信將疑的接過石碗,走到獸人的身邊,微微扶起獸人的腦袋,喂他喝了下去。
剛剛將石碗放到一邊,卻聽到周圍族人們的驚歎聲,連忙回頭去看,只見獸人已經表情平穩的睡了過去。
“這是...”老巫醫手指有些顫抖的指著睡的十分香甜的獸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季暖道:“這是止疼用的藥粉,等會兒的治療會很痛苦,我怕他受不了,還是睡一覺吧,睡醒了就結束了。”
說罷,不再看老巫醫,走到戈行端來的另一個瓷鍋前,仔細的將自己白嫩嫩的手清理乾淨。
轉頭看向戈行:“阿叔,將這個瓷鍋端到石頭上去。”
已經洗乾淨的手不再碰觸滿是柴灰的瓷鍋。
戈行點點頭端了過去。
季暖將剛剛扔進去的自己的頭髮撈出來一根,穿過鐵針,低下頭就開始了自己第一次的為他獸縫合傷口。
而周圍的族人們已經是目瞪口呆,這...傷口還能夠像獸皮似的縫起來?
獸人們齊齊打了個冷顫,不疼麽?
看向躺在大石上的獸人。
“呼~呼~呼~”竟然還打起了呼嚕,為什麽他們莫名覺得這個場面很是驚悚。
縫合完傷口後,季暖又將蛇蛻撈起來,擰乾擦拭了傷口周圍的血跡,這才將上次從莫佩斯那裡坑來的神木樹粉撒了上去。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季暖嘗試了好幾次才挺直了酸痛的小腰:“好了,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我的背筐裡帶了一些消炎的草藥,等會兒熬成苦苦水給他喝下去,希望他能夠挺過去吧。”
一旁的老巫醫在已經被季暖一系列的動作給驚呆了,看著剛剛耗費了兩個部落的神木樹粉都沒有止住血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有抬頭看向季暖的眸子瞬間閃閃發光。
戈行連忙插在了老巫醫和季暖中間,拉著季暖就向外走去:“累壞了吧,阿叔帶你休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