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猜的果然沒錯,阿達在他們吃過午食兒沒多久就醒了過來,但是體內利齒草藥水的效果還沒有過去。
被阿瓦扶起來喝了一碗肉湯,吃了些煮到軟爛的肉。
期間那眼神卻一直沒有從自己的腿傷挪開。
“季暖巫醫說了,阿哥你的腿千萬不要隨便挪動,否則的話,剛剛接好的骨頭就會有一次的變形了。”
阿達愣了一下,隨即有些遺憾的點了點頭,他正想著等身體內藥水的效果過去之後,就動一動看看是不是已經好了呢。
這時,季暖也從旁邊的山洞走了進來:“修衍阿哥說聽到阿達的聲音了,我就過來看看。”
她的手中還拿著一個小手筐,裡面放著一些草藥。
“巫醫大人是要給阿哥熬苦苦水麽?”阿瓦站起身來。
季暖點點頭,將手中裝著草藥的筐子和一個管子遞給了他:“將這些草藥倒進這個罐子裡,裝滿水,熬到裡面的水只剩下一碗的量就可以了。”
阿瓦身體一僵,驚訝的看向季暖:“巫...巫醫大人,你的意思事苦苦水讓我來熬?”
季暖奇怪的看著眼前的獸人:“那當然了,難道你還要讓我親自來熬麽?”
說罷,擺了擺手:“快去吧,盡快讓阿達喝下去才行,太晚的話他會吃很大的苦頭。”
“季暖巫醫,這個藥水裡面是不是也有您昨天給我喝的那種感覺不到疼痛的藥水?”
季暖看了阿達一眼:“是的,如果不喝那種藥水的話,受傷腿上的那種疼痛可能會讓你亂動。
到時候我們就白忙一場了。”
見他了解了自己的傷勢,季暖便回去了。
時間一晃便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山洞外已經沒有了呼嘯的風聲,很是安靜。
季暖和修衍一大早就從炕上爬了起來,第一次在沙漠度過寒季的獸很是期待看到沙暴之後的綠洲時什麽樣子的。
將厚重的石門打開,季暖穿著厚厚的棉衣和獸皮大衣,就那樣躲在修衍身後出來了。
門外的景象讓季暖驚訝,因為原本金黃色的沙漠上此時竟然蓋上了一層白色的棉被。
天空中還有嘎嘎獸毛似的雪花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
“沙漠裡也會下雪啊!”季暖伸出手去接了幾片雪花,看著它們落在掌心被自己的體溫融化。
沙暴不知是什麽時候停了的,反正地上的雪已經很厚了。
季暖能夠聽到湖邊有很多獸說話的聲音,十分熱鬧:“大家怕是都等著沙暴停了出來打水呢,我們也去看看吧。”
修衍看了她一眼,轉身向山洞走去。
季暖摸了摸鼻子,自己說錯話了?
動用那僅剩的腦細胞好好的想了想,但仍舊是沒什麽頭緒。
直到肩膀山一重,身體被包裹進一個暖融融的獸皮披風之中,她才傻笑著看向身旁高大冷峻的獸人:“修衍阿哥剛剛進去是幫我拿披風啊。”
獸人挑眉看她,微微彎下腰身將她抱進了懷中:“那麽你以為我是做什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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