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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有種的敢上前來!”
村長一番豪言,響徹四方,連馬匪似乎都被震住。
好一會兒,才聽到剛才那個囂張的年輕馬匪大笑道:
“好玩好玩,我喜歡你這樣的漢子!”
“兄弟們都聽好了,沒有我的命令,都不準衝鋒,我要好好領教這位好漢的功夫。”
“沙疤,你上!”
年輕馬匪朝身側招了招手,就見到一個頭上蒙著汗巾,臉上有一道狹長黑色胎疤的青年男人騎著馬上前。
沙疤跳下馬,一把小小的匕首在他手上翻轉如飛,時刻吸引住人的視線。
“村長,接刀!”
寨門上,村兵甲扔下一柄長長的斬馬刀,直直落在村長身前一寸之地。
村長好懸沒被嚇死,差一點就被自己人乾掉了。
他朝樓上瞪了眼,認清了剛才扔刀的是村兵甲,然後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拔起刀,大步向前,朝著沙疤道:
“老子這把刀砍過馬腿,也殺過不少馬匪,要是你們識相的話,就此退去。
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馬匪,我過我的安生日子。”
“癡心妄想!”
沙疤冷冷一笑。
指間匕首如電光般出手,同時他腰間彎刀拔出。
村長閃身一躲,卻已然失了先手,狂風暴雨般的刀子朝他砍來。
馬匪常年在馬上討生活,他們的刀法簡練且危險,刀刀攻人要害,一刀就要取人性命。
只見凜冽的刀光下,村長一柄寬大厚重的斬馬刀根本施展不開,只能被動招架。
所謂一寸短一寸險,彎刀刀法靈活方便,在貼身戰鬥中,很佔便宜。
兩人武道境界差不多,大概五六品的樣子,可現在沙疤佔了先手,就得理不饒人。
村長招架了二三十招,就見沙疤彎刀突然在他斬馬刀上一個盤旋,刀鋒直接切入他的內腹。
村長慘哼一聲,手上反而更加用力一揮,就要把沙疤拍飛出去。
可沙疤卻是忽然身子一縮,棄刀不用,整個人都縮進村長懷裡。
然後就見他好像一隻發怒的猴子,雙手化爪,在村長胸口不斷亂撓。
就見道道血口崩開,鮮血噴染了沙疤一臉。
村長猛退好幾步,大大的斬馬刀上全是血,可惜全是自己的。
沙疤正要繼續,一舉取了他的性命。
就聽到後面的年輕人叫道:
“停手,沙疤回來!”
沙疤停手不動,不發一言地撿起地上的彎刀和匕首,而後朝後走去。
“大叔,你話說得這麽響,可武功看起來也不中用嘛。”
馬背上,年輕馬匪嗤笑道。
村長吐出一口血沫子,逞強道:
“那是老子沒吃飽,有本事等我吃飽了,咱們再來打過。噗,呸!”
“呦呦,還跟我放狠話呢。”
年輕馬匪繼續笑道:
“還打不打?不打的話,我可要繼續攻村了。”
“看你們村子應該也準備得差不多了,這樣才好玩一點嘛。”
“打!”
村長站直身子,傷口卻猛地崩裂,血嘩啦啦往下流,他用刀子撐住自己。
真到了這個時候,村長決定用自己的命幫村子多拖一點時間,待會村子守住的可能性就越大一點。
他落得現在的下場也怪不得誰。
誰讓他饞呢?
想著,村長瞄了一眼不遠處,鋪在地上的五十道荷葉菜,乾乾淨淨,還冒著熱氣,似乎剛才的戰鬥並沒有讓這些菜受到一絲影響。
剛才隻吃了一道雞塊,虧了。
村長腦海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然後雙目一瞪,朝著百多號馬匪嘶吼道:“還有哪個有種的敢上前來!”
“我來!”
被這言語一激,一個馬匪從馬隊裡衝了出來。
年輕馬匪當時就不高興了,問道旁人:
“這人是誰?敢搶我的威風,沒人教過他規矩嗎?”
“老大,他是新來的。”
“新來的就能放肆了?那個誰,把他名字記下來,回去就弄死他!”
“……呃,老大,不用了。”
“怎地,我說話不好使了?”
“不是,老大你看。”
年輕馬匪轉頭看去,就看到剛才出去的馬匪的屍體落在地上, 馬兒圍著他不斷徘徊,不時用頭拱他,試圖想要把他叫醒。
而在馬匪屍體旁邊,則是一個持劍的熟婦人,大概三十余歲,身材豐腴,相貌端莊,穿著一身淡藍色長裙,手中長劍劍尖朝下,正滴著血。
熟婦人身後還跟著四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孩,也是手持長劍,冷眼相對。
“好玩,越來越好玩了。”
年輕馬匪見手下被人乾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你們是誰?也是來陪我玩遊戲的嗎?”
“魔鬼!”
熟婦人身後一個淡黃色長裙,蓬松長發的女孩嬌斥道:
“難道在你眼裡,他們的人命就是一場遊戲嗎?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有沒有心,怎麽可以這麽殘忍?!”
年輕馬匪大笑道:
“沒錯,不僅是他們,還有你們,就連我也只是一個遊戲。只是我可以重來,你們卻不可以。”
年輕馬匪說著他們聽不懂的話,而後朝身後伸手握拳高舉:
“刀!”
一把把彎刀高舉,冷冽的寒光閃爍。
“刀!”
眾多馬匪高聲呼應道。
鐵血的氣勢好似烏雲一般壓了過去,讓女孩們的心頭一沉。
“本來好好的一場遊戲,你們非要自己湊上來,搞得我很惱火啊,剛才沒打完的架,你們來替他打。
不過我對女孩子一向有優待,他是打一個,你們就要打我們一群!”
年輕馬匪舉刀高聲嘶吼道:
“刀!”
“刀!”
“殺!”
“律律律!!!”
馬嘶刀鳴,混亂的局勢一下子卷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