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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搞山寨》第5章 被打認慫
  正當宋傑學習製作琉璃如火如荼之時,孟永壽帶著兩個兒子上門來,而且還拿了一張宋冒勳簽字畫押的借條,金額是五萬貫錢。

  “孟伯父,為何我爹生前從未向我提起過有欠你們錢的事?”宋傑看了一眼欠條,無法判定這張借條的真假,便問道。

  “嘿嘿……賢侄啊,這是多年前,你爹為了當上這顏神鎮的知鎮用來打點的錢,那時候你還太小,當然不能給你說。”孟永壽輕笑一聲,又把宋傑手裡的借條一把搶了過來。

  “孟員外,我們家員外沒有去世之前你不來要錢,現在等他西去後你突然拿出張借條,似乎不太合理吧,小傑年紀小不懂事,員外一直讓我管家,怎麽我也沒聽過這事?”晁克己對孟永壽拱拱手道。

  “哼!你一個下人知道個屁,這是宋家欠我錢,與你何乾!”孟永壽瞪了晁克己一眼,冷哼道。

  “你!”晁克己抬手指著孟永壽,怒氣上湧,想了想還是忍住,深吸了口氣對孟永壽道:“員外臨終之前將小傑托付與我,宋家的事,就是晁某的事,而且小傑是我女婿,你說我該不該管!”

  “嗬!你要管可以,五萬貫錢給我就行,沒有就少廢話。”孟永壽的語氣似乎是在故意激怒晁克己一樣。

  “孟伯父,據我所知,當年我爹是考中舉人被委任的知鎮差遣,就是不知道這五萬貫錢打點到何處去了,你知道嗎?”宋傑抬抬手阻止了晁克己,而是反問孟永壽道。

  “這事得問你爹,他現在人已不在了,恐怕收過錢的人也不會認吧,不過這是你們宋家之事,似乎也不該我管,而且這麽多年,我還沒收過你們一文子錢,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孟永壽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換上一副冷淡的表情。

  “孟員外,你明知道我們現在拿不出五萬貫錢來,你是看上了我宋家的那些良田了吧?”宋傑的稱呼也變了,對孟永壽寒聲道。

  既然對方此時已經用上這種無賴舉動,和他們也沒什麽好說的。

  “你知道就好,如果不想吃官司,便按我的意思辦,我還可以考慮給你留幾十畝地,怎麽說也不能讓你餓死不是。”孟永壽冷笑道。

  “不好意思,孟員外,這些良田都是祖上留下的,宋傑再不肖,也不會輕易就范,我不承認這是我爹借的錢,就是官司打到京城,我也不認,孟員外請吧!”宋傑說罷抬了抬手,示意孟家父子離開。

  “好,好,好!宋傑,幾日不見你長進了,看來淄水倒是把你腰杆子給冰硬了,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準備吃罰酒吧。”孟永壽冷笑道,然後轉身離開。

  三日後,一群差役來到宋家,二話不說便開始抓人。

  “來呀,把宋傑給我鎖上!”

  “你們憑什麽拿人?”

  “顏神鎮司吏狀告宋傑謀害帳房趙合理,有什麽話去衙門說吧。”

  “帶走!”

  此時晁家父女皆不在場,府上只有一名叫小環的丫鬟在,隻得眼睜睜的看著宋傑被帶走。

  ……

  “我吾乃淄川縣丞,堂下何人?為何不跪?”

  “顏神鎮經童宋傑,按禦製《續降製書》,見五品以下官員可不跪,不知縣丞可有意見?”宋傑終於見到孟永壽的那位女婿周聲遠。

  只見其身著絳色盤領窄袖官服,頭戴長腳黑色襆頭,年近五旬,眉毛稀疏,眼袋浮腫,臉色蠟黃,兩撇八字須耷拉著,眼睛如豆,閃著一絲精明。

  “好,

不跪就不跪吧,宋傑,我來問你,你家可有一名帳房叫趙合理?”周聲遠問道。  “回縣丞,確有此人。”宋傑拱手道。

  宋傑沒想到,孟永壽居然會從趙合理的失蹤為理由,讓周聲遠動用差役拿他。

  看來孟永壽一直在觀察動向,幾日未見趙合理,這老狐狸應該是聞出什麽味兒來。

  “那此人現在何處?”周聲遠問道。

  “回縣丞,學生不知,學生也多日未見他。”宋傑現在只能咬死不認,既然晁克己告訴他已經把趙合理藏起來,應該不是那麽容易找到。

  “你家中帳房你卻不知去向?莫不是被你殺害了吧?”周聲遠冷聲喝問道。

  “周縣丞,趙合理只是我東家雇傭之人,又不是我家奴仆,這幾日我也在找他,而且我家中丟了不少錢財,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給偷走了。”宋傑胡謅道。

  “哼!宋傑,我勸你還是從實招來,趙合理是不是被你殺害了?老實交代了,免得挨一頓板子!”周聲遠威脅道。

  “周縣丞,學生實在不明白,趙合理失蹤了,憑什麽認為是學生殺了他?我要殺人總得有個理由吧,殺了他我有何好處?”宋傑反問道。

  周聲遠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堂下的孟永壽。

  “宋傑,那日趙合理和你到我家中查帳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你敢說趙合理失蹤你不知道,和你沒關系?”孟永壽大聲質問道。

  “孟司吏,看來你還挺關心我家中帳房的呀,他是不是偷了我家五萬貫交鈔藏到你家裡去了,然後被你謀財害命,不然你怎麽就知道趙合理已經死了?”宋傑反詰道。

  “你……這是誣陷,是狡辯。”孟永壽沒想到宋傑還倒打一耙,氣急敗壞的道。

  “周縣丞,學生要狀告孟司吏,趙合理失蹤,孟司吏無憑無據,卻汙蔑是學生殺人,他這是誣陷,如果空口白牙就能定罪,那大金國要律法有何用?”宋傑此時已經想通,這兩人是一夥的,無論自己說什麽,他們都不會聽,還不如把話說重一些,讓周聲遠有些顧忌。

  “聲遠,跟他廢什麽話,直接用刑就得了,我就不信他不招。”孟永壽看了一眼宋傑,遂又對周聲遠說道,全然沒有顧忌。

  周聲遠有些猶豫的看了看自己這位年輕的嶽父,又看了看宋傑,心中在權衡著利弊。

  “聲遠,賢婿!”孟永壽大聲提醒道。

  “好你個伶牙俐齒的宋傑,來人,先打二十中板,我就不信你不招!”周聲遠聽了孟永壽的話後,大聲喝令道。

  堂中差役聽到命令,二話不說,架起宋傑就往堂下去,把他按在一根長凳上。

  “啪!”

  宋傑隻覺得一陣鑽心刺痛從屁股上傳來,忍不住輕哼一聲,接著又是一聲,“啪!”

  這次的直接是痛入骨髓,宋傑痛呼一聲。

  差役的板子接連打在宋傑屁股上,每打一下,宋傑的身子都顫抖一下,他的額頭已經溢出豆大的汗珠,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猙獰。

  剛打了十板,宋傑就痛暈了過去。

  ……

  晁克己等人在縣衙外焦急的等待著,他們被差役攔在了衙門外,根本進不去,晁溪兒的眼中都急出了淚水。

  “爹,這可怎麽辦才好?”晁溪兒焦急的對晁克己問道。

  “是呀,老晁,小傑進去會不會吃苦頭?”宋冒貴也問道。

  晁克己咬了咬牙,看了看眾人道:“這個孟永壽居然在趙合理失蹤上做文章,是我考慮不周,連累小傑,三毛,你去後山讓他們把趙合理放出來,先救出小傑要緊。”

  “爹,不可!”

  “如果現在放了趙合理,到時候他和孟永壽倒打一耙,不光小員外放不出來,你和其他人也會被抓緊去。”晁溪兒忙阻止道。

  “這……這可如何是好?小傑現在被拿住,我怕他扛不住呀!”晁克己又何嘗不知道其中利害,就怕宋傑屈打成招。

  “實在不行,我們去淄州衙門伸冤,也總比在此坐以待斃的好。”晁溪兒說道。

  “可沒有縣裡的行文,淄州衙門怎麽會接我們的狀子。”晁克己猶豫道。

  正當眾人沒有主意之時,兩名差役拖了一個人出來,其中一人問道:“你們是宋家人?”

  “是。”

  “扶回去吧,還有口氣在。”那人又道。

  眾人這才看清被拖出來的是宋傑, 此時已經昏死過去,氣若遊絲,外套也不知去了哪裡,屁股上一片血漬。

  看到此種情景,宋家人的拳頭都捏緊了,晁克己一把扶住宋傑,在他脖子上摸了摸,過了片刻才送了口氣,沉著臉對眾人說道:“先回去。”

  幾個宋家的年輕人連忙過來幫忙,抬著宋傑往顏神鎮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上,宋傑被痛醒過來,看到有人抬著自己,注意到身旁的晁克己,他輕呼一聲:“晁叔。”

  見宋傑醒來,晁克己忙取出水壺給他喂了口水問道:“小傑,現在感覺好點了沒?他們怎麽會放了你?”

  宋傑喝了一大口水,忍住痛對晁克己說道:“我簽了千照,把田地給了他們。”

  晁克己聽後臉色微變,隨後閉上也眼,無奈的搖搖頭道:“簽了就簽了吧,你人沒事就好,我們先回去吧。”

  眾人抬著宋傑一路急行。

  被抬到自己床上,宋傑只能趴著,晁溪兒忙給他敷上藥。

  這時候的杖刑的分大中小三種,板子都由大荊條做成,剛才周聲遠讓人打的是中板,效果是皮開肉綻,不打死人。

  宋傑心裡懊悔不已,早知道挨板子是如此生不如死,還不如早點認慫,剛才還在逞強,看來自己還是對萬惡的封建社會知之太少。

  自己才挨了七八中板就昏死過去,那些什麽打二十大板的台詞,真是會害死穿越客,有機會一定要給大家提個醒,沒事千萬別逞強,二十大板基本會掛掉,穿越不易,保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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