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雷文伸手一接,被格拉托尼甩出來的正是一張撲克牌。
“J?”
出現在雷文手中的撲克牌正是J,格拉托尼嘴角上揚。
“恭喜你,J可是我最喜歡的字母呢。”
用手指點在自己的面具上,格拉托尼的聲音有些愉悅。
“少開玩笑了!”
雷文額頭上鼓起青筋,眼皮一抽一抽的,這個家夥這個時候竟然還敢戲耍自己。
還沒等雷文將撲克牌扔出去,格拉托尼猛地豎起一根手指,輕微地晃動著。
“我可沒有開玩笑,而且那張牌已經被我摸過了。”
格拉托尼的聲音還沒落下,雷文猛地感覺到手上的撲克牌傳來一股熱量,撲克牌本身都開始亮起光芒。
“什麽!”
恐怖的高溫從撲克牌上散發開,一股能量宣泄而出。
“轟!”
火光衝天而起,劇烈的爆炸將整條小巷埋葬,不論是馬內斯,雷文還是那個拉麵店都在爆炸范圍內。
“嗯嗯,真是美妙的聲音。”
火光映照在潔白的面具上,格拉托尼展開雙臂,右手放在胸前,同時右腳撤到左腳後面,鞠躬欠身。
這是意志的演奏,藝術的落幕。
“那邊怎麽回事!?”
“發生了爆炸,難道是泄漏事故嗎!”
“快走,這邊快來看看!”
嘈雜的聲音不斷靠近,格拉托尼縱身一躍逐漸消失在夜空中。
原本幽靜的小巷此時已經變為一片廢墟,不少趕過來的海軍都停下腳步,這一片廢墟怎麽看不像是什麽小事故。
“喂喂,這不會和最近那個襲擊者有關系吧。”
“怎麽可能,那個襲擊者不是一直偷偷摸摸的嗎,怎麽可能鬧出來這麽大動靜。”
不少海軍笑聲議論著,雖然他們知道的不多,但是或多或少也都知道最近海軍本部出了不小的事情。
之前被襲擊的都是海軍高層,再加上襲擊者都是偷偷摸摸的,出手迅速,被發現就立刻撤退,讓大家都產生了一種襲擊者可能是個刺客殺手的感覺。
不過今天的這個場面如果真的和襲擊者有關,那麽就要從新估量這個襲擊者了。
“發生什麽了。”
聽到背後傳來聲音,一名海軍還有不耐煩地轉過頭,現場這個狀況,發生什麽了誰知道呢,你問我有什麽用。
還沒等他不耐煩地開口,身體猛地繃緊,雙腿靠在一起,一抬手,標準的軍禮。
“赤犬大將!”
聽到這名海軍的聲音,周圍的人一陣騷亂,在看到這名海軍身後那高大的身影之後,整齊地敬禮。
“赤犬大將!”
穿著便服的赤犬擺了一下手,相比這些,他現在更想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麽。
“這裡剛才發生了巨響,我們也都是聽到聲音之後趕過來的,似乎發生了爆炸和坍塌。”
爆炸,坍塌,赤犬微微皺眉,雖然手段有些不一樣,但是應該也是那個襲擊者了。
一步邁出,周圍的海軍自覺地分開一條道路,赤犬直接走向那一大片廢墟。
蹲在廢墟前,伸手撿起一小塊碎石,果然是爆炸造成的,那麽之前的那些都是小動作麽。
這一次的爆炸才是襲擊者真正的手段麽。
將碎石扔在地上,赤犬站起身來,看向整條變成廢墟的小巷。
“嗯?”
赤犬的目光看向廢墟裡的一處坍塌,還有微弱的氣息。
漆黑的武裝色附著在手臂上,赤犬踩著亂石一步一步走向廢墟深處。
周圍的海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有幾人也邁開步伐跟上了赤犬的腳步。
五指深深地刺入岩石中,赤犬一用力,巨大的石塊被他直接挪開。
“雷文中將?”
看著露出來的海軍大衣,褐色的皮膚,滿身的血跡,但是似乎氣息還不算虛弱。
“赤犬......大將嗎...”
雷文有些艱難地翻過身,身上的武裝色逐漸退去,也解除了鐵塊狀態。
等到雷文移開身子,赤犬才發現他身後還有一個人,氣息已經有些虛弱了。
“爆炸來得太快了,我只能就近一個人,馬內斯他......”
被雷文護住的人正是拉麵店的老板,不過此時身上也有著不少傷痕,而且還陷入了昏迷。
赤犬向身後擺了擺手,立馬有幾名海軍上來把拉麵店老板架了出來,幾人合力直接送去了醫務室。
“襲擊你們的是什麽人。”
赤犬幾乎永遠板著一張臉,也正是因為他這種態度,才沒有人敢太過接近他。
三大將中朋友最少的就是赤犬了,雖然赤犬本人不怎麽在意。
而三大將中朋友最廣泛的並不是青雉,而是黃猿,本來身為老油條的黃猿就不會交惡任何人,在加上他中立的地位態度,所有人又都想拉攏他。
看著身上已經開始升起白煙的赤犬,雷文中將下意識地咽了一下口水,雖然他資歷要比赤犬老上一代。
但他可沒傻到在赤犬面前擺輩分的程度, 站在他面前的可是現任海軍大將。
“白色的風衣,帶著勾有花紋的半截面具,自稱紅蓮·格拉托尼,扔出了一張撲克牌,導致了這裡的爆炸。”
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赤犬,雷文中將扶著自己的腰慢慢地站了起來。
果然人老了活動起來就這麽不方便啊,真不知道卡普那家夥是怎麽保持實力的。
紅蓮·格拉托尼?
赤犬皺著眉,這個名字之前完全沒有聽說過,撲克牌會爆炸,那是果實能力嗎。
也不一定,也可能只是撲克牌外形的炸彈。
最後看了一眼雷文,赤犬轉身離開了,周圍的海軍立刻上去纏住雷文中將。
“紅蓮·格拉托尼,假名嗎。”
赤犬可以肯定海軍本部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至少在能在海軍裡排上名號的人裡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請問你是在找我麽,薩卡斯基。”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赤犬的身影一頓,沒有回頭,不過在他見聞色的感知裡,一個人影正站在後面的房頂。
散落的月光下,一道潔白的身影站在樓頂,半截面具遮擋住面容,嘴角逐漸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