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京師防疫戰2

　　趙小飛冷笑道:“我說高掌櫃，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嗎?”然後他敲敲手裡的尚方寶劍。

　　高掌櫃這才明白，自己這是要被當做雞殺了。他腿肚子開始發顫，慢慢退後。這時趙小飛高聲大喊道:“凡不停命令者就地正法！殺！”

　　士兵聽到命令隻愣了一秒，一個士兵最新反應過來，一槍就扎進對面夥計的肚子上。就聽見噗的一聲，那夥計口吐鮮血倒在血泊之中。其他士兵這回明白過來，這回是真殺，也都毫不手軟，舉起手裡的長槍就刺了過去。不到一分鍾所有人都被刺倒在地，那個高掌櫃沒有馬上死，而是躺在地上嚎叫。

　　趙小飛其實也很害怕，他連雞都沒殺過，哪裡見過殺人。在喊出殺那個字後，他就轉過身去。當後面傳來金屬刺進肉裡的聲音和人的嚎叫聲，他這才回過頭。他感覺有點惡心，雖然在美國大片，美劇裡叫過這些血腥場面，但是不能跟真實畫面比。一股子血腥氣撲面而來，胃開始抽搐。

　　他使勁深吸一口氣，壓住不適的感覺。看見高掌櫃的還在嚎叫，對肖四說道:“把那個高掌櫃的頭砍下來，梟首示眾！掛在槍頭上，我看誰還敢不聽命令！”

　　“是！駙馬爺！”肖四說完，就直奔高掌櫃，肖四手起刀落，一刀就把高掌櫃的頭給砍下來，又讓一個士兵用槍尖兒挑起來，一部分士兵留下來收拾殘局，把店鋪封了，剩下的大部隊繼續往前走。

　　趙小飛等人都走遠了，他找個沒人的地方開始大吐特吐。肖四在後面給趙小飛拍背順氣，又拿出水壺給他漱口。

　　趙小飛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喘著氣對肖四說:“回家後跟廚娘說，今天老子不想看見桌子有葷腥！呃！”說完又彎下腰開始嘔吐。

　　就這樣，在趙小飛的帶領下，大隊人馬路過，只要說了，沒有商鋪不聽命令的。沒看見那人頭在槍上掛著呢！

　　到了下午，五千人全都打完針。完全按照之前的部署進行，第一隊，開始到各個街道巡邏宣傳。讓大家除了購買必需品外，平日沒事不要出門。誰家有病人，馬上在門口畫個圈，告訴這裡的裡長，讓鄰居們都知道這家人得病了，他們家裡人要出來，你們就舉報。或者你們組織人手用長乾子把這家人打回去。

　　你說這家人吃飯怎麽辦?有錢的把錢扔出來，錢被開水煮過了，裡長或者鄰居去幫你買，買回來再扔回去。沒錢的話，對不起，死一家，總比大家都死強。只能犧牲小你，完成大我。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藥可沒那麽多。即使是獸藥，趙小飛也不可能買幾百萬隻疫苗。給京師百姓一人一針。他還沒那資格，也不知道薑曉美把公司辦的怎麽樣了?可以說，整個京城，對這位未來的駙馬爺，有叫好的，也有謾罵的。

　　叫好的說他能保百姓性命，罵他的的全是做買賣的。當然也有一些懷著僥幸心理跑到大街上的百姓，被發現後讓巡邏的士兵發現給就地正法的。這第一天，因為不停命令上街做買賣，走親戚的。被殺者不下500人。似乎只有血淋淋的教訓，這些明朝人才能明白，才能聽話。

　　到了晚上，趙小飛回到府裡，脫了衣服換上便服，對李思紅說道:“今天晚上我不吃飯了！累死我了！”

　　“夫君！人是鐵飯是鋼！必須吃，為妻喂你好不好?”李思紅哄著趙小飛這才把晚飯吃了。趙小飛連臉都不洗就上床睡了。

　　李思紅則給趙小飛脫衣服脫鞋，

讓後給他按摩全身。因為趙小飛是全身疼，因為從來沒怎麽鍛煉過，今天一天相當於繞著北京二環路跑兩圈。回來已經累成狗，就差吐舌頭了。　　李思紅一直給趙小飛按摩到他睡著了，才停下來。又開始完成他給布置的作業，畫符！因為明天，趙小飛請了張天師給那些軍士們做法驅邪，他答應給每人一張靈符。張天師不可能答應這種要求，所以自己的夫君只能讓自己造假。

　　第二天，趙小飛又開始一天的工作。他先和肖四去了教軍場，張天師已經在開始做法了。5000士兵十分安靜的站在那裡，看著這位張天師做法。

　　趙小飛當然看不懂，他可沒那耐心看表演。等張天師表演結束了，趙小飛上前感謝道:“多謝天師！”

　　“不敢！不敢！駙馬仁愛之心，貧道欽佩！如果還需幫忙，駙馬經管開口。貧道盡力而為！”張天師說道。

　　趙小飛說道:“沒有了！小可恭送天師！”心說，您別貧道貧道的自稱了。你要是貧，那我就是一個要飯的好不好！您這一場法事要我8000兩銀子，老子還得想辦法掙回來。

　　等張天師走遠了，趙小飛又拿出電喇叭對下面的的人喊道:“現在開始排隊領靈符！”

　　士兵們聽到這話立馬興奮起來，排隊到胡太醫那裡領靈符。趙小飛對排隊的軍士喊話道:“靈符都是疊起來的，不能打開，不能損毀，否則就沒了靈力了！”

　　這些士兵沒有敢不按照這位駙馬爺說的話做的，全都乖乖的把靈符藏在自己的身上，見士兵都照做了，趙小飛心裡暗笑。頭一次搞心裡暗示就成功了，太有成就感了。

　　等到靈符發完，趙小飛說道:“兄弟們！今天的任務最重！那就是把快死的抬出西便門，把剛得病的送出朝陽門隔離。昨天工部的人已經搭好帳篷，人一旦進去，除非好了，否則就別讓他們出來。如果有人想逃，或者想闖。就跟昨天一樣，就是給老子殺！聽明白了嗎?”

　　“明白！”士兵們有經驗了，只要駙馬問話，他就喜歡大家齊聲回答，所以這次大家回答的既大聲又整齊。

　　“好！出發！”趙小飛的一聲令下，五千人按部就班的開始進行防疫。昨天全城基本上都排查完畢了，家裡有病人的都畫了圈。士兵們就開始按圖上門，看見患者，就把人抬走。家屬敢阻攔的當場毆打。

　　碰見有錢人家，說不想去隔離的。可以呀！交銀子給全家打針，一針1000兩。什麽?你覺得貴，交不起。沒關系，趙小飛早就說過，家裡有什麽古董呀！字畫呀！瓷器什麽的，一個頂1000兩銀子。

　　當然，不是所有人家都給銀子或者古董。比如有個禦史言官王大人，那就是一個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而且他還是五品以上。這就讓趙小飛為難了！他可絕對不會說免費治療，給他免費了，別人知道了也要免費，自己怎麽辦?

　　肖四出主意道:“駙馬爺！咱們這樣，天天堵著他。不讓他們家裡人出去，除了那個王大人！他不可能不吃飯不買菜吧?一個堂堂四品的禦史，能親自上街買菜?再說了，他小兒子不是得了病嗎?沒咱們得藥，他們全家都可能得病。等到人都快死了，你看這個王大人到底給不給銀子！”

　　“好！就讓這幾十個軍士堵著他們家門口，就讓這個王大人一個人出去！其他人出去給我往死裡打！老子有藥也不賣他！”趙小飛說道。趙小飛最痛恨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禦史言官，還風聞奏事。老子這回看你還怎麽奏事！

　　這一天，一對人馬拉人去隔離，趙小飛則去了各大有病人的富貴之家，不是收銀子就是收古董書畫，他還特意請了一個當鋪掌櫃的，姓嵐，京城號稱嵐半張。什麽字畫，只要看一半就能看出來這東西值多少銀子。其他古董那也是高手。這回請過來專門替他看看人家給的古董是不是真的。等到晚上，趙小飛身後的二十輛馬車裝的滿滿的。各種珠寶古董字畫和銀子，往煙雨樓送。

　　坐在珠寶堆裡，趙小飛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在飛。再回身看看那些古董，他不由的笑出聲來。這簡直就是打劫，比打劫發財還快。

　　到了第二天，果然這位王大人全家基本上都感染了鼠疫，這位王大人也同樣中招了。這位王大人是從家裡爬出來的，他抱著一個玉瓷瓶說道:“趙駙馬！求你了！老夫錯了，輕快給老夫的兒子和孫子孫女施藥救命呀！”

　　趙小飛十分誇張的學著電視劇裡反派人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我說王大人！您就一個瓶子，只能救一個人，你說我該救誰呢?”

　　“駙馬爺！老夫家貧，就這一個值錢的東西，求你了，你拿去救救我的兒子和孫子吧！孫女老夫送你做個婢女，當通房丫頭。”王大人說道。

　　趙小飛不信這個老家夥的說辭， 那李自成攻下京師，把這些當官的都抓起來拷問銀兩，平常都裝窮的人，一到關鍵時刻全他M的有銀子。他拿過玉瓷瓶，給嵐半張看了看，嵐半張點點頭說道:“駙馬爺！這個可是整塊玉雕琢的，至少值6000兩銀子。您看?”

　　“行吧！老子說話言而有信，這東西既然值這麽多，留給他全家一人一針。”趙小飛說。

　　身後太醫院的人聽到趙小飛的吩咐，馬上開始給這一家打針。趙小飛走到王大人身邊說道:“王大人，你的孫女太小，我可要不起！”心說，等李自成大軍進城了，估計你孫女指不定被霍霍成啥樣呢！

　　據說李自成進城後對普通百姓還是不錯的，可是對於官員和官員家屬可就心黑手狠了。像王大人家裡這樣的女娃，可能逃不掉。

　　這位王大人一家的遭遇成了活廣告，他們一家子好了以後，很多豪門貴族，不管家裡人得沒得病，都爭先恐後的請趙小飛去上門打針。這些有錢人最惜命了，就怕萬一死了，錢和女人就成別人的了。

　　一連七天，趙小飛一共收了6000多件古董字畫珠寶玉器，白銀收了70萬兩。可謂是兩袖金風呀！而且鼠疫也得到了控制，明顯死的人越來越少。隔離區的人，尤其是朝陽門外的隔離區，趙小飛在收夠了銀子和古董後，開始免費給這些人施藥。只不過不打針，讓他們把鏈霉素喝下去。以免被別人知道，自己賺完銀子又給這些人免費送藥。不然那幫有錢人還不恨死自己。

　　就在他洋洋得意之際，彈劾他的奏疏像雪片一樣送入崇禎的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