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必須走這一趟,雖然還不知道會遇上什麽,而且自己有點微醺,這是酒駕呀?但是面對宋真真的托付,必須去冒個險。當然自己的任務也需要完成。
“你真的要去?這麽晚了,而且你似乎已經醉了?有你這樣缺心眼的男人嗎?女警官有什麽好?她的話就是聖旨?”柳嫣然很不屑的阻止。
陳寒皺眉道:“你說的很對,不過我還是要去。柳嫣然,你也不想想,我這樣做難道不是為你?”
陳寒說完就下樓,沒想到,柳嫣然也跟著出來了。陳寒上車,被柳嫣然果斷的拉到了副駕駛,然後柳嫣然開車。
陳寒心裡冷笑,這個女人還算有點意思。兩人快速上了公路,宋真真發來的兩個地址,一個就在陳寒住的這一片區,不過已經出了城,就在郊區,是一個叫萬畝林的林氏花卉綠化公司。
另一個是是市內的一家外資銀行的副行長,不過在另一片區。
“先去萬畝林走一趟吧?順路。”陳寒說著,柳嫣然已經朝著城郊去了。
陳寒是知道萬畝林的,老板林子輝,在城郊搞了據說萬畝的林木花卉基地,隨著城市的發展,生意幾乎壟斷了風城,連周邊幾個城市也被覆蓋,短短幾年,林子輝的資產就突破了百億。
“一副名叫‘孕育’的畫作,是林子輝的老婆魯婭參與競拍的,價格是一千七百萬,有一個情況你知道一下,據小道消息,林子輝目前不在風城,你一定謹慎。”宋真真給陳寒又發了一段信息。
陳寒反覆看了兩遍,出於謹慎,立刻刪掉了,然後陳寒問道:“柳嫣然,你知道一副名叫‘孕育’的畫作嗎?當天拍賣掉的?”陳寒想不起來自己是否見過。
柳嫣然說的:“當然,我怎麽會沒有見過,那裡面囚禁的也有我的魂魄,而且是囚禁在畫中孕婦的胎兒腹中,要是不阻止,小鬼加上我的魂魄,那就是最凶狠的惡鬼。”
陳寒感覺手有點發抖,“為什麽小鬼比大鬼還要可怕?”
柳嫣然冷笑道:“陳寒,虧你還是一個有特殊能力的人,小鬼還沒有經過日月的煉化,是純陰的個體,而這幅畫,陶先生那個混蛋,畫的靈感就是來自一個胎死腹中的少婦,那種怨氣是最恐怖的,就像說小男孩是純陽之體一個道理,那是純陰的小鬼。”
陳寒覺得自己能理解的就是女鬼,假如給他一個男鬼,陳寒都接受不了,更不要說這種沒有出世的冤鬼。
柳嫣然的車子開的飛快,很快就到了萬畝林,兩人將車子停在遠處,從外圍的樹林,快速的到了林子輝一家居住的鄉間別墅。
... ...
# 門口是一片樹蔭,還有一個人工湖,四周都是望不到盡頭的樹林,花草,在他們別墅兩邊,百米之外,有兩排員工的房舍,也是幽靜雅致,陳寒想,能住在這種地方,真的是太舒服了。
柳嫣然似乎比陳寒速度快,兩人很快就到了別墅的圍牆邊,圍牆也是鏤空的花格樣式,四周是幾顆大樹,陳寒還在想如何上去,就見柳嫣然將陳寒胳膊一拉,兩人已經躍上了樹杈。
立刻,陳寒就看見了一個女人,就在裡面的別墅門口,手裡拿著一根白色的綢帶,身後就是那副名叫‘孕育’的畫作,畫框比陳寒此前看到的那副‘家園’還要大一些。
女人眼神呆滯的看著門前的一顆桃樹,現在是深冬,桃樹光溜溜的,虯枝盤旋。
“這女人要做什麽?她是要要上吊自殺嗎?”陳寒低聲問道。
柳嫣然低聲回道:“他就是林子輝的老婆魯婭,不是她要死,而是那副畫中的冤魂,已經控制了她,本來這個女人就要成功了,百億資產,輕松落入自己手中,但是一念之差,一切都敗露了?”
陳寒不解,但是此刻已經沒有時間問清楚,因為魯婭已經將白綢在桃樹枝上拴好,自己站上了凳子,只需要幾十秒,這女人就真的掛了。
“救她呀?”陳寒說道,眼看魯婭的腦袋已經進了圈套。
“她死不死和我無關,你只要幫我毀掉那幅畫?”柳嫣然冷淡的說道。
陳寒已經聽到凳子被魯婭踢倒,人在空中晃悠,陳寒也來不及多想,一個俯衝,從樹上落下,拔腿狂奔,衝到了門口。
陳寒一抬頭,魯婭的舌頭已經吐出來,驚悚異常,陳寒直接將魯婭雙腿一抱,然後朝空中用力的蹦跳了一下,咕咚一聲,魯婭被取下來,但是壓在陳寒身上,將陳寒壓在地上。
尼瑪,嚇死我了,陳寒心驚肉跳的將魯婭推開, 急忙按壓她的人中,然後開始用自己有限的知識,進行心肺複蘇。
折騰了兩分鍾,沒有什麽起色,魯婭還是沒有氣息,突然,柳嫣然走了過來,不屑的說道:“就剩下人工呼吸了?你看著辦?”
陳寒怒道:“你一個女人家,不是更方便了,過來救活她?”
柳嫣然說的:“不可能,這就是一個賤女人,惡心,你愛救不救?”
陳寒氣的直接摔了柳嫣然一個嘴巴,將柳嫣然打的踉蹌了幾下,終於還是倒在地上。
陳寒心裡都是憎恨,他是為幫柳嫣然的,而柳嫣然還在裝姐大,瑪德,自己現在已經說不清了,要是魯婭死翹翹,自己不知道要背上多大的黑鍋。
陳寒來不及... ...
多想,也顧不了女人剛才吐出嘴唇外面舌頭的驚悚,隻好俯身,來了一輪人工呼吸。
似乎感覺魯婭的身體動了一下,但是依然沒有鼻息,陳寒無奈,又來了一組,再一組。
連續四五組之後,魯婭突然吭的輕咳一聲,陳寒一屁股坐在地上,自己的嘴唇有多難受就不說了,但是這種場景,實在不敢回憶。
“我沒有死?”魯婭緩了有十幾分鍾,弱弱的說了一句。
“你想死也找個隱蔽的地方,害死人了,果然好奇害死貓,要不是我看到了,你早死幾遍了。”陳寒很無辜的嘟囔了一句,轉頭一看,柳嫣然竟然不見了。
“你是什麽人,你何苦救我,我遲早必須死。”魯婭看著陳寒,生無可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