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臭汗,加上滿心的恐懼,陳寒看著宋真真已經和一幫警員開始搜查整個別墅,根本無視他的存在,隻好訕訕的的出門,穿過一片樹林,回到自己的麵包車上。
此時天色微明,陳寒坐在車上,抽了一支煙,吐出煙霧的同時,也吐出了一夜的疲憊,自己的生活完全被搞亂了,現在連白天,夜晚都顛倒了。
但是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那種困倦的感覺,頭腦清晰,一身似乎還有用不完的力氣。
陳寒點火啟動,麵包車開動,突然,陳寒聽到車廂裡:“哎喲”一聲。
陳寒急忙刹車,回頭一眼,柳嫣然竟然卷縮在車廂裡,雙手抱著肚子。
“柳嫣然,你為什麽在車裡,?你怎麽了?”陳寒問道。
柳嫣然痛苦的說道:“我不在車裡,還能去哪裡,這個臭娘們,真的好狠毒,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扎我一刀?這一刀,差點要了我的命,陳寒,快幫我一把。”
陳寒跨到車廂,將柳嫣然放平,柳嫣然半截身體都是血淋淋的。
“她的那一刀,真的刺中了你?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柳嫣然咬牙說道:“有什麽奇怪的,我說過,我的一道魂魄,被陶先生那個混蛋,囚禁在那幅畫裡,就在孕婦腹中的嬰兒體內,被這個狠心的女人刺中了。”
陳寒恍惚感覺過於離奇,自己一時也理解不了,急忙撕下自己的襯衣,給柳嫣然將腹部的傷口扎住。
“好了,你堅持一下,我送你去醫院,”陳寒說著開動車子,朝城裡狂奔。
“不要去醫院,絕對不要,你帶我回去,我自己處理,不會給你惹麻煩。”柳嫣然果斷拒絕。
“要是你死了,我可說不清,還是去醫院。”陳寒堅持。
柳嫣然苦笑一聲,“陳寒,你傻呀,我現在的狀況,人不人鬼不鬼的,如何去醫院?快點回家。”
兩人回到樓下,柳嫣然已經暈暈乎乎的,陳寒不得已將柳嫣然架上樓,感覺這女人身體很輕,就像只有幾十斤的樣子,就像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
進屋放下,陳寒查看了柳嫣然的傷口,果然在腹部是一條五六公分的刀口,還在咕咕的流血,陳寒急忙找乾淨的襯衣,直接撕開,給柳嫣然包扎,總感覺這樣不對。
突然就想到此前莫魚曾經受傷,竟然是莫小魚用魚唇給嘬好的,陳寒急忙將莫小魚拿到面前,小家夥在小盒子裡很歡快,好像一看到陳寒就開心。
陳寒將莫小魚的嘴唇對著柳嫣然的傷口,果然,莫小魚就像見到了美味佳肴一樣,開始仔細的嘬起來,雖然很... ...
慢,但是效果非常明顯。
凡是被莫小魚嘬過的地方,傷口都很快的愈合了,陳寒堅持了有半個多小時,莫小魚完成了任務,陳寒看的實在開心,重新換了水,將莫小魚放進去,陳寒發現這個小家夥竟然長大了很多。
難道這個小妖嗜血?
陳寒再看柳嫣然,雖然臉色有些慘白,但是呼吸正常,整個人就像慵懶的睡美人,陳寒摸了一下傷口的地方,已經光滑自然,沒有任何痕跡。
唉,還是妖魔鬼怪的世界更加的神奇,什麽科技,什麽發明創造,在這些神奇的魔力面前,不值一提。
按說此時,陳寒心裡對柳嫣然應該是有想法的,一個睡美人就在自己身邊,但是陳寒竟然無動於衷,將柳嫣然抱到了床上,給她蓋了一條毯子,然後看著窗外發呆。
要是剛才宋真真在會怎麽樣?或者現在把柳嫣然換做宋真真,
陳寒還會無動於衷嗎? 陳寒只能覺得人的感情才是三界中最玄妙的東西,算了,不想這些了,一會兒還要上班,眼看就天亮了。陳寒無奈,在床的另一頭睡下,和柳嫣然保持了安全的距離。
沒想到腦袋挨著枕頭,就睡著了。
被敲門聲驚醒,陳寒翻身起床,窗外一片亮光,急忙開門,是大有。
大有唯唯諾諾的說道:“客戶的東西要送走,所以不得已打擾你了。”
陳寒恍然大悟,急忙將一堆的東西幫著大有送到樓下,在拿東西的時候,陳寒見大有的一隻手上纏著紗布,就隨口問了一句:“你手受傷了?很嚴重嗎?”
大有驚慌的說道:“沒有事,就是被刀弄傷的。”
陳寒也沒有在意,上樓見柳嫣然還在昏睡,不過臉色紅潤,顯然很正常了,陳寒將她推醒,問道:“柳嫣然,你不用上學嗎?快起來?”
柳嫣然眼睛睜開,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受傷了,今天請假。我再睡一會兒,你這就要走嗎?陳寒,你真的這麽著急?”柳嫣然對陳寒詭秘一笑。
陳寒秒懂了柳嫣然的意思,這個狐狸精,分明在勾引自己,但是就算有賊心也沒有賊膽,還是小命要緊,萬一被這女人套路了,弄得生不如死,那才沒有意思。
“你睡吧,我上班了,”陳寒說了一聲,轉身出門上班去了,柳嫣然坐起來,看看自己被刺傷的地方,一點痕跡都沒有,柳嫣然歎息道:“真是個傻瓜,我一個大美女白送,竟然都不動心,什麽男人?愚蠢到家了。”
說完,柳嫣然捂住頭,繼續睡覺。
陳寒到了公司,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要和蘇暢說清楚,這個托尼喪心... ...
病狂,蘇暢為什麽要收撿他?
陳寒上樓,蘇暢剛到,對於老板,蘇暢是很敬業的,幾乎每天和陳寒一樣早。
“你找我?是不是又要報帳?除了錢,你不會找我是不是?”蘇暢嘲諷的問道。
“人窮志短,所以就貪錢,但是我不胡來,一貫奉行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所以,今天不是來報帳的,有件事,必須和你說清楚?”
蘇暢問道:“一本正經,是什麽事?坐下說會死呀?”
陳寒隻好坐下,問道:“蘇總,你為什麽將托尼這個危險的家夥留在風城,你應該立刻打發他離開?”
蘇暢看著陳寒,過了好一會兒,問道:“你了解他嗎?他可是曾經幫過我,說是救命之恩也不為過,所以於心何忍?”
“但是他是一名喪屍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