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將蘇婉兒送回了別墅,陳寒就要撤退,蘇婉兒不願意了,拉著陳寒的胳膊不放手。
“陳寒,你也太不像話了吧,我這裡是別墅,你一分鍾都不呆,剛才是病房,烏煙瘴氣的,你竟然能呆幾個小時?為什麽,說什麽也不能走,必須補償我。不然我立刻給表姐告狀。”
陳寒鬱悶的問道:“蘇婉兒,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剛才那是公司大客戶的大老板,我能不用心嗎?你說吧,我如何補償你?”
蘇婉兒說道:“我才不管什麽客戶,你要和我講道理?可能嗎?要補償我,就留下來吃晚飯,然後我們一起看電影,我有好多國外大片的,再然後,你想幹什麽都可以,我是不是對你很夠意思?”
陳寒對這種大小姐的脾氣實在沒有能力反抗,但是這樣和蘇婉兒耗時間,他覺得有點太浪費,關鍵是今天快一整天都沒有見到薛敏,陳寒不知道這個死鬼是不是已經死翹翹了,要是真的死了,自己的任務如何完成?
進退都是被她們母女給控制了,陳寒有苦難言,只能進去,將提包拿到了樓上,扔在蘇婉兒的房間,然後下來,陪著她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看來晚飯是蘇婉兒提前已經安排好的,陳寒還算比較滿意。
吃完飯,蘇婉兒就把陳寒拖到了樓上,在蘇婉兒的臥室旁邊,還有一間影音室,裡面各種設施,不但齊全。而且高檔舒服。
“怎麽樣,這個房間,可是我一個人享受的空間,別人是不能進來的,那邊是影片庫,你自己選擇,”蘇婉兒對這個空間的布置,非常用心。
陳寒在影片庫裡,隨意的翻看了一遍,發現全部是正版的大片,而且主要以災難片和動作片為主,不過讓陳寒意外的,這個小姑娘,還在大片的空隙裡,偷偷藏著幾部小電影。
陳寒偷笑,不過也非常擔心,萬一這丫頭突然爆發了某種情緒,這個舒適黑暗的空間,自己能扛得住嗎?
陳寒隨便找了一部大製作的動作片,放進了影碟機,打打殺殺的情節,應帶會讓蘇婉兒對其他的事情沒有想法,趕緊看完了開溜。
蘇婉兒很自在的靠在陳寒的懷裡,看了沒有一半,蘇婉兒就睡著了,這樣很好,免得陳寒擔心,不過陳寒也能感覺,蘇婉兒一個人應對空虛又驚恐的生活,過的是多麽難受了。
陳寒沒有吵醒她,任憑她抱緊自己的胳膊,安心的睡了一個多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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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兒都沒有醒來,陳寒真的有點心疼這個驕傲的女孩,一個人,沒有父母的呵護,竟然連一個安穩覺都沒有睡過吧?
陳寒下樓,讓三個女仆一起上樓,按照平時值班的次序,在蘇婉兒的客廳裡守著,等她睡醒。安頓好了,陳寒才提起他的巨款,離開了蘇婉兒家。
錢現在反而成了負擔,沒有地方收拾,隻好回到了酒店,難道一個人的夜晚,就無聊的數錢玩嗎?自己現在這狀態,也是進退兩難的境況。
薛敏還是沒有出現,陳寒不得已讓服務員上來,打開了房門,陳寒竟然發現薛敏卷縮在房間的衛生間裡,已經可憐的奄奄一息了。
整個人都是衣衫凌亂,而且全身到處都是傷痕,
就像經歷了九死一生的拚殺一樣,看到陳寒,哀怨又絕望的看著陳寒,沒有求助,眼裡反而又一種甘願赴死的絕望。 陳寒將她拖出來,放在沙發上,用浴巾將她裹住,好在那淒美的臉上,只有幾處淤青,而沒有毀容。
陳寒看的心裡一陣酸楚,問道:“你這是何苦呢,明知道獨自去就是找死,還要逞能,這下受教育了吧?怎麽樣,是不是很難受?”
薛敏決然的說道:“比起身體受到的傷害,我的心在作晚那一刻,知道了殘害我的竟然是親弟弟,心就立刻碎了。”
陳寒問道:“既然你昨夜就知道了原委,為什麽不和我說?至少我可以陪你一起,也不至於被打成這樣?你是真傻呀?”
陳寒一邊給她有選擇的處理傷口,一邊責怪這個愚蠢的行為。
薛敏悲催的說道:“俗話說,哀莫大於心死,陳寒,你應該沒有體驗過被自己最親的人出賣的痛苦吧?這些年,他從我的手裡,也弄走了上億的金錢,還不知足,你說我這個當姐姐的人,還能怎麽樣?難道我對他不夠好,不夠寬容嗎?”
陳寒歎息道:“不是你做的不好, 是他已經變得貪得無厭了,變成了一個瘋狂的變態狂人,連自己的姐姐都要坑害致死,實在是禽獸不如。”
“所以昨晚,當我突然看到那裡竟然是他的莊園的那一刻,我就覺得自己必須要教訓他,只是,這個混蛋,喪失了... ...
天良,也喪失了人性,竟然是用豢養的小鬼作惡害人,這幫小雜種,也真的不好惹。”
“好了,現在抱怨什麽都晚了,既然知道了因果,也付出了代價,下一步就想想,如何真的將這口氣順了,先把你老公救出來再說。”
薛敏沉默不語,心裡也在做著掙扎和選擇,過了好一會,才說道:“陳寒,雖然薛濤作惡多端,我已經教訓了他,我想請你不要讓他死,留著他一條命,讓他慢慢受到良心的譴責,好嗎?”
陳寒本來想咒罵薛敏幾句,不過還是強忍住,也許這就是親情,被傷害了無數次,連命都丟了,還要給他著想。
陳寒歎息一聲,說道:“生殺予奪,那是因果的力量,我也沒有判定誰該死的能力,更不會把誰弄死,你放心好了,”
“讓我好好歇一天,然後再想辦法解救我老公,我真的太累了,感覺已經支撐不住了。”薛敏可憐的靠在沙發上,這時候才閉上了眼睛睡過去。
陳寒想著母女兩人,都是因為這個遭遇,而驚嚇過度,連睡覺都不能安心,心裡湧起一種複雜的感情,對於這個世道人心,自己需要重新去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