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王平安的眼睛亮了,以為他對尼姑的事感起興貽卜他更高興了,連忙道:“無病。那座石室修得極為堅固,只在牆上一人半高的地方,開了個通氣的小窗。我為了,為了搜集尼姑們不守清規的證據,搬了好幾塊石頭踮腳”
王平安不聽他的“深入描述”問道:“你可確定。這座石室的周圍,再也沒有別的屋子了?”
趙璧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咦,你要不問。我倒是沒想起來,寺裡面怎麽會有這麽座石室
盧秀之卻道:“管它因為什麽呢,你快說那兩個尼姑怎麽了,可有什麽花哨兒的事生?”
趙璧笑道:“花哨兒。簡直太花哨兒了!我扒著窗沿,向裡面偷看,只見那個壯尼也脫光了衣服,抱著那小嫩尼一頓亂啃,那小嫩尼一開始還半推半就,到得後來竟然,”
王平安心中想著事情,趙璧說什麽便沒入耳,他對這種事情一丁點兒的興趣都沒有,尼姑們耐不住寂莫,做些假鳳虛凰的事,和他有什麽
系!
只是心中盤算。如果所樓不錯,那麽這間石室,必是日後李治和武則天幽會的地方。好象武則天還因此懷了孕,懷的就是那個暴死的太子李弘吧?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兒,當初根本就沒留意過。現在讓他想,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趙璧還在口沫橫飛的說呢:“我都替她們臉紅簡直就是不堪入目啊,我足足看了兩刻鍾,”
不堪入目,你還看了兩負鍾,不怕蚊子多,叮得你一身的包!
王平安再不願聽他羅嗦,擺手道:“天色不早了,今天很累,我也要休息了,兩位仁兄慢走,兄弟不送了!”直接下逐客令;趕他倆滾!
趙璧見他站起身。急道:“我還沒說完呢!這兩個尼姑大汗淋漓,身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掉,你猜她們怎麽樣了,竟然伸出舌頭”
王平安大吼一聲:“歐陽利何在?”
歐陽利嗖地一聲就竄了進來,叫道:“屬下在!”其實他一直在外面偷聽,王平安不喜歡趙璧的這些話,可他卻是非常喜歡的。聽得津津有味,忽聽主人傳他,連忙跑了進來。
王平安道:“送客!”說完,又對趙璧和盧秀之笑道:“天黑了,路上不安全,讓他送你們回去吧,等以後有時間,咱們再會,今晚實在是不行了,我太累了!”
趙璧和盧秀之面面相覷,剛才他不興頭挺足的嘛,怎麽突然趕我們走了!他倆可不敢的罪王平安,就算王平安現在拿掃帚趕他倆,他倆都得受著,等天亮了還得巴巴的趕來!
無可奈何,這兩個大紈絝隻好起身告辭,離了靈感寺,各回家中,歐陽利隻送出了寺門,便回去了,他可沒心情送這兩個臭不要臉的回家,多浪費時間啊。
出了寺門,走不多遠。盧秀之道:“趙兄,那感業寺當真是個好地方,不如明天咱倆一起去,你看如何?”
趙璧心裡正不爽。哼了聲,道:“還去個屁啊,那感業寺裡養著狗呢,好戲看完之後。我再出來,結果被狗給看著了,一路追著我跑,都認得我了,我哪敢再去!”
盧秀之大感失望。道:“養狗哪,尼姑竟然養狗,太不象話了,那狗是公的還是母的?”
“我怎麽會知道,反正公的母的都是一嘴的牙!”趙璧忽然笑道:“尼姑沒什麽好看的。不如明天咱們去坊間玩耍,讓那些豔姬扮做尼姑,供咱倆賞玩,你看如何?”
盧秀之大喜,笑道:“好啊,正和我意!”
王平安沒有聽到他倆在寺外的話,當然不知道尼姑寺裡竟然養狗,那狗肯定是用來防人的。就是防的趙璧這種混蛋的,但趙璧沒說,他自然也就不知道。
王平安心中很是興奮。他在長安揚起了名頭,估計著李治肯定會再召見自己,而他與李治見的面多了,想必也會見到皇帝李世民,而據歷史的可靠消息,李治好象就是和武則天,在照顧李世民時,勾搭上的!
王平安和武則天相見。只是時間間題罷了,而且肯定是在武則天沒出家前見上這個面的!對於這位日後的一代女皇,他真的沒有什麽好計劃,甚至有些怕見到她,不知該如何相處,而最要命的事是,他活在這個時代,不管多有名,也不管他的醫術多高明,他的命運卻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李治是老好人。不會把他怎麽樣,可武則天卻絕對可以把他怎麽樣,實事求是地講。他的性命是被掌握在武則天手中的!
可今天無意當中,趙璧這個下流胚子,乾別的啥也不是,可乾起下流事來,卻是一個頂倆,頂倆個這是少說,他能頂十個。趙璧去做下流勾當的時候,巧不巧的。竟然現了感業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實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到關系到王平安以後的生存問題!
如果說這個時代是武則天掌握王平安的命運,那在得到這個消息後,情況立即反轉。變成王平安掌握武則天的命運了!
武則天在感業寺出家,王平安當然知道這點,但她和李治是怎麽會在一個戒備森嚴的尼姑寺裡好到一塊的,這個他就沒法知道了!
可現在情況不同了。他明確地知道了地點,而且知道了如何進入這個地點,這個地點有什麽特征!
世上的事就是這樣。只要提前知道了,就可以做好準備,武則天又能怎麽樣,想把她搓成圓的,就是圓的,想拍成扁的,就是扁的!
王平安興奮得在地上走來走去,這件事情至關重要,為防萬一,他得親自去看看,實的考察一番,要做到萬無一失!就算是萬中一失了,那提前去看看李治和武則天幽會的地方,也算是見證歷史了,他來到唐朝這麽久,還沒見證過啥歷史呢!
且不說他如何想要見證歷史,又如何打算著改改歷史,去提前預測一下唐高宗和則天女皇的風流事。現在的長安城裡,就有一樁歷史上著名的風流公案在上演著。
駙馬府。
駙馬都尉房遺愛呆呆地坐在臥室之外,他身材高大,四肢粗壯,雖算不上是相貌堂堂,卻也頗有威武之氣,可此時卻一臉的苦惱,臉上的表情又是愁苦,又是氣惱,卻偏偏又不敢爆出來。
他之所以大半夜的不睡覺還坐在臥室之外,不是因為天氣熱,在外面乘涼”司為他的妻午高陽公牽,正在臥掌裡大脾與,他刀見徹出來的!
就聽臥室裡啪地一聲響,嚇得房遺愛一激靈,心想:“那套皇上賜的瓷器,這是最後一件了吧?也就是高陽,如果換了別人,誰敢砸皇上禦賜的物事,那可是要砍腦袋的啊!”
臥室裡傳出一今年輕女子的呼聲:“房遺愛,你給我進來!”
房遺愛忙道:“是是,我這就進來!”半點不敢反抗,一點脾氣沒有,站起身,麻溜利索地跑進了臥室。
高陽公主披頭散地坐在床上。這時候的她,還只是高陽公主,而不是高陽長公主,但脾氣卻大得和長公主一模一樣!
高陽公主今年二十許人,正是成熟嬌豔的好年華,也是李世民最寵愛的公主,並且深受李治的喜歡,當她是最可愛的妹妹。
如果論年紀,其實高陽公主比李治大,可她能受到寵愛,自有聰明伶俐之處,她不按年紀稱呼李治為弟。卻以排行稱呼,在公主中她排行十七,而李治在兄弟中排行第九。她便按著這個叫李治為太子哥哥,在所有的公主當中,只有她能拉下臉來,如此稱呼!
而偏偏李治就吃她這一套。竟然也不顧年紀,叫她做十七妹,也不知是初唐的胡風太重,還是皇室中人原本就不把倫理當回事,當然最後證明李治確實不把倫理當回事。連帶著以後的唐明皇也不把倫理當回事。反正管姐姐叫妹妹的稱呼,就這麽定下來了,誰也沒有感到有什麽尷尬的!
高陽公主很不喜歡房遺愛,認為他長得太粗糙,又高又壯的,象個。狗熊一樣,她喜歡的是那種文質彬彬的書生,所以呢”這個所以就只有她自己明白了,反正她是極產和房遺愛過夫妻生活的,這點絕對肯!
由於高陽公主喜歡書生,所以進京趕考的書生,只要是長的過得去的紛紛跑來,向她“求知己”高陽公主倒也來者不拒,不管是誰來求她,都要見上一見,看著順眼的。就看第二回,看著不順眼的,一回也就拉倒了!
在這個時候,高陽公主還真沒做出過對不起房遺愛的事來,原因很簡單,由於一點小小的偏差。唐三藏還沒有從天塹回來,也不知耽擱到哪兒了,連帶著他的那位高徒。也沒被高陽公主碰上,所以盡管高陽公主對有佛緣的人,很感興趣,卻一直沒得到機會,這便使得房遺愛現在還是很安全的!
最近這段時間,也不知怎麽的了,京中的文人們忽然間,特別喜歡做詩,詩一做得多了,求知己之風當然就會更加濃烈,找高陽公主做知己,求她品評詩的文人也就多了些!
雖然高陽公尖和房遺愛不過夫妻生活,但為了表示恩受,唬弄一下各自的長輩,所以他們暫時這個階段,還是住在一起的,只是房間不同。
眼不見為淨,可眼睛要看著了,想淨就淨不下來了。房遺愛見上門的文人太多,就抱怨了一句。想讓高陽公主消停一下!結果也不知道觸動高陽公主哪根神經了,她大脾氣,又摔東西,又罵人!
高陽公主見房遺愛進來,指著鼻子叫道:“你這個齷齪貨,你憑什麽信不過我,你憑什麽,你憑什麽?”
房遺愛一臉的苦色,趕緊行禮作揖,道:“我哪有信不過你。好好好,你願意見那些文人,你見就走了,你見的時候,我躲出去還不成嗎?”
“誰要你躲出去!”高陽公主捶床氣道:“你信不過我,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我不活了,我要出家當尼姑!”
房遺愛苦著臉道:“就算出家當尼姑,也得活著才能當呀!”
高陽公主俏臉一沉:“好啊。原來你不在乎我,竟還巴望著我真的去當尼姑,我算看透你了。好。你等著,我明天就出家,去感業寺出家,咱們夫妻情份到此為止,以後誰也別再見誰!”
房遺愛搖頭道:“沒有啊。我哪有不在乎你,我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你了!”
高陽公主甩了甩頭,摸著一頭的秀,哭哭啼啼地道:“頭啊頭。明天你就要離我而去了。今天就讓我再摸你最後一次吧!”
高陽公主的模樣和脾氣正好相反。她的脾氣大得嚇人,可相貌卻極是甜美,秀眉彎彎,鼻直口不管用哪個時代的審美觀看她,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兒!
房遺愛知道高陽公主不喜歡自己。可他倒是挺喜歡高陽公主的,但身份上有差別,所以他也沒法擺出大丈夫的樣子來。
見妻子甩動秀,不由得看的呆了,公主真是美麗啊!
高陽公主用大大的眼睛,瞪了他一眼,道:“駙馬,今天是我們夫妻倆最後一次相處,就讓為妻給你洗腳吧!”
房遺愛大吃一驚,忙道:“不不。洗腳這種事,哪敢勞煩公主!”
高陽公主柔聲道:“真的不用?”聲音甜美誘人。
房遺愛咽下口唾沫,道:“真。真的不用,我自己洗就好!”
“既然不用”突然嗓門提高,高陽公主喝道:“那你還待在這裡幹什麽,還不滾出去!”
啊?啊啊啊!房遺愛連聲答應,轉身就跑,可出門之前又停了下來,回頭道:“那你明天去感業寺,要不要我陪著,我可以等在寺外!”
高陽公主一指門外,道:“出,去!”
房遺愛趕緊出了門, 又道:“那你早去早回啊!”
高陽公主撲倒在床,心想:“我怎麽嫁了這麽個人啊,難道這些上就沒有能讓我喜歡的人了?”
靈感寺。
王平安躺在床上,打了個噴嚏。坐起身,對外面道:“丹若,蓮霧,你倆又吵什麽哪?女孩子家家的。要溫柔一些,我最不喜歡你倆脾氣使小性兒,要是再吵架,把你倆一起送回徐州去!”
外面屋子裡的丁丹若和柯蓮霧正在互瞪對方,她倆一個守上半夜,一個守下半夜,可偏偏交接的時辰沒把握好,這便小小地唧唧了一陣。
見王平安醒了,柯蓮霧忙道:“少爺,我們沒有吵啊,是貓在叫,咕”
丁丹若連忙也道:“對對,是貓在叫,唱喃”
王平安重又躺回床上,心想:“還好,幸虧還能嚇唬得住,要是嚇唬不住可就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