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王穹,特來提親!”
這樣一句話,如宏音滾滾,雷音浩蕩,回響在羅王城的上空。
這一刻,群城嘩然,滿殿劫皆驚。
在光明學宮大師兄迎親之際,竟然敢有人放出這樣的狂言,簡直是石破天驚,大逆絕倫。
殿堂內,所有人都紛紛變色,就連羅洪天都露出了異樣的神情。
“王穹!?”
牧王城的人心驚莫名,牧清幽與牧九歌相視一眼,俱都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牧玄霄的臉上更是透著古怪之色。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被他看中的那位少年來羅王城竟然是為了提親?提誰的親?
在這種時刻,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牧玄霄的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可他卻不敢確信。
白靈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腿都軟了。
他雙目圓瞪,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今天這樣的場合,那個煞星竟然都敢來闖?還放出如此狂言。
刹那間,白靈門隻覺得天旋地轉,對於王穹的敬畏更深了一分,他完全沒有心思去揣度背後的因果關聯,心中早已被恐懼的情緒所渲染。
“王穹!?什麽人?膽敢如此放肆?”
光明學宮有人輕語,大聲斥責道。
唯有葉天眸光微凝,這個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名字在一次進入到了他的視線了之中。
昔日,些許的光陰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那個被廢掉火種,墜入江水之中的男人,在葉天的眼中早就已經是個死人了,今生今世,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
曾幾何時,葉天便是這樣認為的。
然而,今天,所有的一切都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那個他早已認定死掉的男人再一次出現了,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和姿態,回歸眼前。
如此的突兀!
如此的不同凡響!
如此的驚天動地!
讓一向掌控一切,運籌帷幄的葉天心中都不禁掀起波瀾。
他忍不住看向殿門。
只見一道身影踏了進來,虎嘯龍吟,悍然八方。
“是他!?”
這一刻,葉天終於確認。
這個男人竟然真的活著回來了。
“綠崽子,我們又見面了。”王穹眸光如刀,看向葉天,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們兩人可謂仇深似海,可再次相見,卻未有火氣,唯有四目相對,眸光相交。
僅僅這一眼,便表面了一切。
他們之中,有死無生。
“什麽人,膽敢擅闖羅王殿,口出狂言?拖下去。”一名族老厲聲喝道。
這是什麽地方?今天又是什麽場合?
他雖然不認識王穹,可無論是誰,都不能壞了今日的大事。
頓時,兵衛齊出,煞氣騰騰,拿向王穹。
“全都退下。”
就在此時,一聲暴喝響徹殿宇。
眾人定睛一看,全都變了臉色。
黑劍魔!
這少年的身後竟然跟著黑劍魔。
刹那間,無數的念頭在眾人心中閃過,他們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
誰都知道,當日眾籌,黑劍魔可是第一個投資的。
“難道……”
“年輕人,你就是眾籌榜是的那位發起者?”
王座之上,羅洪天說話了。
他的聲音平靜如波,卻蘊藏天威,可怕的威勢橫壓而來。
王穹神色從容,點了點頭:“嶽父大人,這算是我給小白……青沅的一份薄禮。”
話音剛落,饒是羅洪天都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敢如此大膽,居然在這樣的場合直接稱呼他為嶽父。
這時候,別說是他,所有人都愣住了。
葉天這邊大局都定了,這小子竟然直接衝出來叫嶽父?這是什麽操作。
黑劍魔撇了撇嘴,有些尷尬,雖然他已經摸清了王穹的套路。
可是他到底還是低估了王穹的底線,這小子真是什麽都敢做,什麽都敢說。
“臥槽,他……他還真敢說啊!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白靈門心中顫動,看著王穹,眼神變得飄忽,幾乎不敢直視,生怕王穹也注意到他。
頓時,八大王城的目光紛紛投來。
一時間,王穹徹底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近日來,天下風波竟然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少年?
眾籌榜上,那條信息幾乎都被抄炸了,八大王城,光明學宮,乃至於秦皇庭都在探知幕後之人的身份。
大家都在猜測,有如此能量挑釁葉天,玩弄各方於鼓掌,甚至能夠籠絡諸多大佬的人到底是何等人物。
說法有很多,可是沒有人想到竟然會是眼前這位平平無奇的少年。
當然,在場有些大佬倒是隱約知道一些。
這些人自然已經成為了補天公會的會員,有黑劍魔牽線搭橋,他們早已在天網中見過,彼此達成了利益同盟。
可真正在現實中看見,這些大佬還是發現,他們的這位會長竟然真的如此年少。
“年輕人,你應該知道,青沅早已有了婚約。”羅洪天沉聲道。
如果換成其他人,他早就將其扔了出去。
可是王穹太過神秘,能夠掀起如此的軒然大波,身後的能量值得玩味。
因此,堂堂羅王也不得不謹慎對待。
“嶽父大人,若是這片綠葉凋零了,青沅怎麽辦?你也不想她新婚守寡吧。”王穹笑著道。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他……他真是什麽都敢說啊, 瘋了,當今天下,誰敢當著羅王的面說這種話?”
“我是不是聽錯了?他在罵葉天綠了?還說他要死?太……太牛逼了……”
“臥槽,這人到底什麽來頭?當著葉天和羅王的面簡直百無禁忌啊!”
在這大殿之中,騷動頓生,一道道目光變得不可思議。
黑劍魔聽得都是怎舌不已,更不要說八大王城了。
這些人平日裡高高在上,何時見過這種市井般的叫囂?
尤其是那些年輕弟子,都看傻了,投向王穹的目光竟然不知不覺變得有些崇拜和敬畏。
畢竟,就單單這份膽魄便不是他們所具備的。
“他……他就是瘋子……”
白靈門向後縮了縮,身體早已被恐懼所支配。
此時,王穹真正成為了他的心魔,一舉一動都牽引著他的神經,再無思考其他的能力。
“你不過是個身犯死罪,苟活下來的喪家之犬,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就在此時,一道輕慢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面色為之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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