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血氣如狂龍嘶吼,獠牙驚世。
恐怖的力量如浩蕩江河,翻天覆地。
一拳轟出,萬籟俱寂。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為之凝固,爆裂之聲不絕於耳。
滔滔劍潮在那一拳轟殺之下,破碎如殘蛹。
九龍合璧,盤天化氣!
在這殺招之下,就算是千浪禦劍流也是鋒芒黯淡,難以抗衡。
常劍舟一聲慘叫,他的身軀猶如篩子般不斷震蕩。
龍猿氣肆虐咆哮,將其轟飛了出去。
骨頭斷裂之聲不絕於耳,內髒破碎,鮮血狂湧,比起當日玉滿堂還要淒慘。
鴉雀無聲,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穹的身上,眼眸顫動,透著震撼與畏懼。
“九龍合璧啊……他……他竟然練成了?九龍盤天印的最強殺招!?”
“我在做夢?常劍舟竟然敗了?”
“天!他真的是新人嗎?他才進來多久?赤炎級戰技直接圓滿?這天賦太恐怖了吧。”
“驚豔無雙啊!十年以內,赤龍城還沒有出過這樣的妖孽!”
眾人驚歎,各種情緒交織,最終化為敬畏與臣服。
面對比自己強大出頭的人或許還會嫉妒,可當一個人比自己高出太多的時候,只有一種情緒,那就是敬畏,甚至想要依附。
如今的王穹便是如此。
他憑借絕強的實力和天賦獲得了所有人的認可與敬畏,高高在上,不可攀附,屹立在了所有人的頂點之上。
“偶像就是偶像,光芒萬丈啊!”明浩然兩眼放光。
這一次,他從族中出來,進入光明學宮,最大的收獲便是結識了王穹。
他時常佩服自己的眼光。
甚至於,在他以後的人生當中,他都會為當日的抉擇感到慶幸。
“狗日的老王,風頭都被他搶了!”
胖子有氣無力道,臉上卻洋溢著笑意。
魚念一神色複雜,癡癡地看著王穹,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麽。
至於玉滿堂,噗通一聲癱軟在地。
今時今日,他已經徹底沒有了與王穹抗爭的資本。
論實力,強如常劍舟都敗在了王穹的手中。
論權勢,王穹的身後更是站著牧王城這樣的龐然大物。
明爭暗鬥,他都不是對手。
最關鍵的是,王穹的天賦已經超出了某種界限,僅僅一個多月,便練成九龍盤天印,甚至將其修煉到了圓滿的境界。
這樣恐怖,不,是不可思議的天賦,足以讓光明學宮對他的重視達到一定的高度。
在這樣的高度下,他的仇視顯然是被不允許的。
不需要王穹出手,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被掃地出門,到了那時候,他的下場會無比淒慘,甚至比死還痛苦。
因此,王穹輕輕一瞥,甚至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嗡……
王穹屈指一彈,一縷龍猿氣渡入胖子的體內。
後者的面色立刻紅潤起來,身體漸漸豐盈,身上的傷勢以緩緩愈合著。
這一幕,同樣震動眼球。
不僅僅擁有強大的攻擊力,還有如此逆天的恢復能力。
人們對於王穹的異能越發驚疑。
“嘖嘖,你這能力還是開個診鋪倒是不錯。”胖子笑道。
“胖子,你倒是讓我有些意外!”王穹似有深意道。
別人看不出,可他卻看得出來,胖子的能力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只不過這種能力太強大,太神秘,因此他還不能完全掌控。
“老王,做人不能太優秀,看樣子,咱兩的夢想都延期了。”胖子緩緩站了起來,心心念念都是他那偉大的肉鋪事業。
王穹白了一眼:“那是你的夢想,可不是我的。”
“全都散了!”
就在此時,一聲暴喝響起。
紀元辰邁步走來,眸光銳利,掃向常劍舟,又看向王穹。
與此同時,兩名教員走來,眼中透著震驚之色,抬著常劍舟離開。
眾人見狀,也紛紛散去,不敢逗留。
“老王……”
“你們先走。”王穹搖頭道。
羅胖子和明浩然等人相視一眼,也都離開了。
“九龍合璧,果然好資質!”紀元辰深深地看了王穹一眼,沉聲道。
“大執教過獎了!”王穹咧嘴笑道。
紀元辰一聲冷哼:“我就知道,他的弟子絕對不是善類,你才進入光明學宮多久?就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大執教,這可不能怪我,是他先找上門挑釁的,我總不能任人宰割吧。”
紀元辰眼睛微微凝起:“你的九龍盤天印已經圓滿,對付他,需要用九龍合璧嗎?”
“嘿嘿,做錯事,總要付出代價的嘛!”王穹一臉的人畜無害。
紀元辰眼角微顫:“年少狠辣,百無禁忌……果然是一脈相傳!”
“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就去武院報道吧!”
王穹聞言眼睛一亮,盡管早就有了猜測。
可真正獲得進入武院的資格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有些激動。
進入武院,就表示他能夠參加初王祭。
除此之外,武院的資源和修煉環境也是外面難以企及的。
“趕緊在我面前消失!”紀元辰冷冷道。
“好咧!”
王穹咧嘴一笑,心情大好,屁顛屁顛地轉身就走。
紀元辰看著王穹遠去的背影,眸光深邃,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大執教,您真的要讓他進入武院?”盧飛猿從旁走來。
“九龍合璧,如此資質,足以進入武院!”紀元辰冷漠道。
“可是這小子的性子……”盧飛猿忍不住道。
紀元辰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笑容:“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可以理解。”
“進入三大院,他便會知道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那裡本來就是磨礪銳氣的地方!”
“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
回去的路上,王穹信心盎然。
只要進入三大院,他可以獲得更多的寶物,更重要的是他能夠接觸到妖獸,憑借黑色火種,足以覺醒更多,更強大的能力。
初王祭之前,王穹的實力絕對可以達到一個極為恐怖的境界。
哢嚓……
枯木脆裂,一道身影在陽光下拉得極長。
王穹若有所感,駐足望去。
那一襲青衫緩緩走來,四目相對,唯有震驚與動容。
“你果然沒死!?”陳天河失聲道。
身為星河城年輕一輩當中的領軍人物,他心如寒潭,深不可測。
可此時也不禁泛起漣漪,波濤湧動,難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