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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逍遙地主爺》第三百四十六章;弄萬把個西域良馬玩玩


 第三百四十六章;弄萬把個西域良馬玩玩

 長安城太子東宮,太和殿上書房內,李世民與房玄齡,杜如晦商量了一個多時辰了,內侍和宮女全部都被趕出來,隻留下君臣三人,連起居舍人都被請了出去。

 “房愛卿,朕交代的愛卿可要上些心才是。”

 “陛下放心,臣心中有數,不敢耽誤陛下的大事。”

 “如此甚好,杜卿家,兵部還有什麽事需要注意的,愛卿可要仔細再多考慮考慮,不著急回復。”

 杜如晦皺著眉頭,想了好大一會兒,這才說道;

 “啟稟陛下,其他的咱們君臣三人也都想的差不多了,如今之事,臣還擔心三點。”

 李世民重重的歎了口氣;

 “說吧,朕的心裡也能猜到你說要的,一點兩點,說出來咱們君臣再商議一番就是。”

 “遵旨,啟稟陛下,其一不是臣不放心李縣伯的本事,只是所需要的數目太大。

 臣以為,為穩妥計,不如等到李縣伯,將那什麽招商會,給弄的消停了。

 咱們君臣,也看看具體入庫的數目,再做詳細定奪,如此才能確保萬無一失,請陛下明鑒。”

 “準,愛卿所慮,正大光明,且是合情合理,咱們就等著他,橫豎不過一月的事兒。

 如今天下的門閥世家,豪門大戶,聚會長安的已經超過大半數,不用說都是衝著五糧液來的。

 雖說有些還在觀望之中,但是朕相信,李大郎也會有所準備的,照他那性子,一定不會看著他們,上躥下跳而無動於衷。

 他巴不得把所有大戶都圈進來,咱們不妨靜觀其變,看他還有什麽路數要拿出來,弄個清楚明白,才好決定下一步的動向。”

 房玄齡杜如晦兩人,都跟著點頭,杜如晦手撫山羊胡須,沉吟著說道;

 “這二嗎,南糧北調,雖說不傷關中,漢中,河南,河北的筋骨,卻也不算上策,皆因路途遙遠,消耗太大,運過去一鬥,恐怕路上就得耗費一鬥出去,又得需要不少的人力,和畜生,這……”

 李世民本來就不輕松的表情聽了這話更加惆悵了三分,皺著眉毛久久不語。

 他心裡也清楚這些,可是又有什麽辦法,朝廷現在的情況不但國庫空虛,就連糧草都是緊打緊,維持十六衛兵馬和邊關將士的溫飽都是頗為艱難,再想……談何容易?

 房玄齡也忍不住了,直接看著杜如晦說道;

 “去歲不曾降雪,今年開春又雨水不夠,眼看著旱情已經不遠,北方重地之谷糧,可是萬萬不能輕動的。

 南方調糧即便旅途遙遠,可至少南方糧足,消耗上一些,也能承受不是,能不動朝廷的根基,盡量還還是不要動了吧,唉……”

 李世民也是頻頻點頭,杜如晦連忙接口解釋;

 “我非是要動朝廷的根基,方才我在左金吾衛大營公辦,正好碰到秦大將軍的前院大管事秦英郡,進營稟報一些事務。

 我便跟著聽了一通,那李大郎今日說的一些言語,於我所想基本吻合,他說的一點不錯,朝廷缺糧,可是天下並不缺糧。

 那些大戶裡,哪家不是存了三四年的用度,甚至有些門閥世家,糧倉存的谷子,吃上五六年也吃不乾淨的,咱們為何總是將目光放在南方,而不考慮這些?”

 本來就鬧心的李世民,聽到說世家多有存糧,黑著的臉更黑了,房玄齡趕緊咳嗽了兩聲打岔;

 “克明兄說的屬實,奈何世家門閥,哪能輕易的放糧出來,咱們還是另外想辦法吧。”

 杜如晦就像沒看見李世民的臉色一樣,繼續滔滔不絕;

 “咱們可以叫他們繳納銀錢的時候用少部分糧食頂上,如此雖說錢財要少了一些,不過卻能節省出來許多功夫,大軍直接可以帶著糧草上路,豈不是要輕松了一些?”

 房玄齡是讚同這個主意的,奈何都心裡跟明鏡一樣,陛下紅著眼睛盯著戶部的烈酒,為的就是能多換些銀錢出來,哪能松口,果不其然,只聽李世民平靜的說道;

 “愛卿方才不是說有三點嗎,說說這第三點,朕也想聽聽愛卿的顧慮之處。”

 杜如晦心裡歎了口氣,知道這是不同意了,只能繼續說下去;

 “陛下容稟,就是鹽巴上的事了,總用醋布,也不是個長法,且又是長途跋涉,若沒有鹽巴補充,別說兒郎們了,

 就是戰馬,牲口都力氣不夠,三軍將士體力不足,還未有開戰,就失去了先機,陛下不可不查也。”

 李世民真是一句都不想再聽了,話都懶得說下去,直接兩隻手按著額頭,揉來揉去,天下百姓都知道人要吃鹽巴的常事兒,可是……哪有那麽多鹽巴給你?

 朝廷的鹽礦倒是不少,奈何都是帶色的毒鹽,吃上一頓救急還能強忍著苦澀,哪敢天天下飯?

 若是頓頓都食用毒鹽巴下飯,也不用和人打仗了,自己就能吃死一大半去……

 那些窮苦百姓家裡,自己吃飯都不舍得多放一點點,何況大軍出動,需要甚多,又該去哪裡,給你變出來百車……千車的鹽巴?

 杜如晦正要再奏,就被旁邊的房玄齡扯了一下衣服袖口,朝著上首努努嘴。

 杜如晦抬頭看過去,見書案上的李世民也確實有些可憐,就咽下去要說的話,靜靜地坐著,等待李世民恢復正常。

 正在此時,書房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錢得海閃身進來,關了門,匆匆走近,對著案幾施了一禮,再朝兩位宰相行過了禮,這才開口說話;

 “啟稟聖人,奴婢回來了。”

 李世民隻嗯了一聲,就不再言語,錢得海也沒看清楚形勢,依然是高興的不行,笑眯眯的說道;

 “啟稟聖人,奴婢方才跟著慶芝,去秦大將軍的府邸兜了一圈,看了許多熱鬧呢,皇后殿下賞賜李縣伯那個貼身的女使林容娘,一根上等的白玉簪子。

 只因前頭,賞賜了縣伯另外兩個妾室,這林容娘卻並未得到,特意又走了這一遭,給她補上。

 那女使出身老府兵之家,滿門忠烈,還有兩個叔伯,都為咱們朝廷陣亡了的,身世非常青白,看樣子像是也要收房的,且今日那三女一起來了長安。

 殿下就想著,不能厚此薄彼,就安排慶芝再去跑了一趟,給那女使也賞了一根簪子下去,奴婢今日不當值,就跟著下去閑逛了一圈。”

 李世民也想說些挺松的話,緩解一下糟糕的心情,便接了一句;

 “哦,原來是藍田的李大郎來了,你去跑的這一趟,可有順便打聽些,稀罕的事兒回來?”

 “有呢,有呢,聖人聽奴婢仔細的說來,奴婢看李縣伯正在寫貼字,左右無事就好奇的問了一句,結果縣伯回說,要請之前參加烈酒份子的那些將軍大臣們的郎君吃飯,

 就在秦大將軍府設宴,每家的郎君都有請帖,奴婢看著縣伯如此大手筆的請客,便問了個大概。原來縣伯又要有大買賣了陛下。”

 李世民一聽這話,立馬放下柔搓額頭的雙手,張口就問;

 “什麽買賣,說個詳細出來。”

 房玄齡杜如晦一聽又有買賣要做,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複又盯著錢得海。

 錢得海看著當今世上,最聰明的三個人,都看著自己,等待下文,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緊著嗓子小聲說道;

 “遵旨,啟稟聖人,李縣伯要把大將軍們的郎君,全部給弄到一塊兒,要商量茶葉的買賣。”

 錢得海一句話說完,趕緊扭頭看著房杜兩人解釋了一句;

 “兩位仆射放心,奴婢都幫著問清楚了,兩位仆射家的郎君,也在邀請的名單裡頭。”

 房玄齡聽了這句心裡輕松了許多,微笑著說道;

 “多謝總管告知。”

 杜如晦也點了點頭;

 “有勞總管惦記了。”

 錢得海也跟著客氣了兩句,這才又扭過身子,繼續稟報;

 “聖人不必疑惑,李縣伯這所謂的茶葉,就是送給陛下吃的那種清茶沫子,縣伯要做的,就是這個買賣了。

 奴婢也覺得這茶葉吃著不錯,只是大將軍們的郎君,十幾歲的到也罷啦,可是還有一些才隻幾歲,更有甚者,才剛學會走路,若是問縣伯要吃食,要玩意兒的,如何對待,又該怎麽商量買賣大事兒?

 可真是叫人想不透的,奴婢覺著縣伯這次,恐怕是不好收拾場面的,這天下的商賈,哪有和小孩子們談買賣的事兒,奴婢一把年紀了,可從來沒聽說的,嗤……”

 錢得海努力的想象著,李鈺和一群吃奶的孩子,商量乾大事兒的場面,然後一群說買賣的主,搶著要糖人吃,不給就躺地上翻滾的場面,不知道那李縣伯,到底是哄孩子呢,還是繼續說買賣大事兒?

 錢得海想到這種雷人的畫面,實在忍不住了,噗嗤一家夥就笑出聲來,錢得海也知道不好發笑的,趕緊抬手捂住嘴巴,憋的臉脖子通紅,退到了一邊。

 房玄齡杜如晦兩人聽了這話,卻是沒有發笑,兩人竊竊私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李世民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既然都有份的,那烈酒的事兒朕也有參與其中,不知是否有乾兒和青雀,和格兒他們的帖子?”

 錢得海扭過頭,用衣袖掩蓋了臉面,快速的笑了一回,趕緊又扭過來憋住笑意回話;

 “回聖人的話,有的,聖人的那些郎君,全部都有帖子,奴婢看著最上頭的那幾個,就是聖人那些小郎君的名字了,奴婢還特意一個一個檢查了一下,無有疏漏之處。”

 李世民右手敲打著案幾,想了一會兒這才又問;

 “可說了要大將軍們的郎君,帶多少銀錢份子?”

 錢得海緊皺著眉頭,別別扭扭的說道;

 “回陛下的話,倒是沒說這個,奴婢就聽著縣伯,和那跟班的大牛,阿貴,三個有說有笑,

 說是要用茶葉沫子,去草原上突厥的野蠻人那裡,換個萬把多匹高頭大馬回來玩玩……”

 錢得海還沒有把話說清楚,這邊杜如晦剛吃進嘴裡的一口熱水,噗嗤一下就噴出來老遠。

 直把杜如晦嗆的咳嗽起來,旁邊的房玄齡趕緊放下手裡的茶碗,給老友拍打著後背順氣。

 李世民也是倒抽了一大口冷氣,額頭上快速的滲出一層汗珠,錢得海楞楞的看了下房杜兩位仆射,又扭過頭,有些尷尬的笑笑;

 “聖人容稟,這種大話,奴婢可是不敢說的,都是出自李縣伯的口,與奴婢無關的,拿些茶葉沫子就想換那……許多戰馬,嘿嘿……”

 李世民假裝把案幾上的毛筆不小心碰掉在地,然後俯身去撿,趁機擦了頭上的冷汗,錢得海趕緊跑過去幫著撿了起來,放在案上。

 李世民似模似樣的拿過一個奏本打開,順口說道;

 “就拿著茶葉沫子,便要換人家的高頭大馬,恐怕不能全功吧?”

 “回聖人,茶葉沫子就想換人家的戰馬回來,那肯定是不成的,奴婢又仔細打聽一下那憨子大牛,大牛說還要加上鐵鍋才行,好像是去年,他們府裡打造的那些,多余的鐵鍋也要帶上許多。

 不過奴婢覺得,就是茶葉沫子加上鐵鍋,也未必能換來十匹八匹的,可是那兩大憨之一的阿貴卻說,李縣伯要三口鐵鍋換一匹馬太過吃虧了些,

 應該兩口鐵鍋就換他們一匹大馬回來才劃算,陛下您聽著就當個笑話解悶好了,縣伯那兩個傻子跟班,就知道吃……”

 錢得海又說不下去了,扭頭看著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的杜如晦;

 “杜仆射,您今兒個是怎麽了,不停的咳嗽,可是……咱家說錯了什麽?”

 強忍著壓下咳嗽,杜如晦扶著房玄齡的胳膊,出口解釋;

 “沒有沒有,老夫昨夜受了些涼氣,喉嚨有些不太順暢,總管但請說話便是,不用理會本官的。”

 “哦,那杜仆射可得弄些苦藥吃一下了,雖說開春了,可是早晚時節還是很有些涼氣的。”

 “多謝總管惦記。”

 錢得對著杜如晦拱拱手,這才繼續嘮叨著;

 “聖人您不知道啊,縣伯那兩個跟班小廝,身高六尺開外,比我高了好幾個大頭,渾身都是精肉,那胳膊都快趕上奴婢的大腿粗了。

 去戰陣上廝殺一番, 倒也像是那回事兒,可是做跟班小廝,要多別扭就多別扭,整個長安城的功勳貴族,也隻此一家,再無分號。

 偏偏縣伯每次出去赴宴,非要帶著那兩個憨貨同行,早就成了長安城裡的笑柄。

 也只有一群大將軍們的府邸,才喜歡那兩個吃貨,聖人您可是不知道,去年他們倆憨子,在常何大將軍家裡做客的時候,

 那倆憨貨坐在角落裡,分吃了半隻羊納,我的老天爺,也不怕撐死了去,

 還有呢陛下,再之後的那次,去尉遲大將軍的府裡做客,尉遲大將軍,把那倆憨子給稀罕的。

 嘖,嘖,嘖,直接賞賜他們倆一桌席面,還加了一個大羊腿,生怕他倆吃不飽,給餓死了。

 可把那兩個憨子給美的不行,陛下您肯定猜不到的,那兩個憨子……竟然全部吃完了,

 天爺呀,一桌席面兒就他兩個吃,還加了一個羊腿,那倆憨貨竟然全給吃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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