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內分泌失調
“姑姑請講,您老人家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請一次性說完,侄子真的還有事情呢。”
“有啥事兒?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想著趕緊應付了我,然後去後院裡給阿娘請安,再然後你就趕緊逃跑,然後躲進皇城裡,你的大安宮裡不出來。
對不對?我說的沒錯吧?”
“沒,沒有,我躲什麽躲?有姑姑您這天下第一美人兒在,我何必躲藏?我巴不得每天都能見到姑姑呢!”
摟著李鈺脖子的大美女,近距離看著李鈺的臉;
“呦呵,有點兒意思了啊,你這小家夥,終於恢復了一些人氣兒,這才對嘛,一副死氣沉沉,還小心翼翼的傻樣子還真是無法征服姑姑我的哦?”
李鈺慢慢的找到一些規律了,這家夥屬於那種吃硬不吃軟的人,這種人,你好說歹說講道理,根本行不通。
得給他來狠的,比他更狠,比他更加霸道,她才能服服帖帖。
想通了一些的李鈺,乾脆換了個面孔,拿出了自己本來的樣子,兩隻手摟住懷裡的絕世美女,很隨意的吃著豆腐大佔便宜,一邊擺出一副,你是老子的女人,就該被我玩弄的樣子;
“明白,您老人家的性子,屬於那種自己本身就很強大了,然後就需要更加強大的男人,
還得是有魅力的男人,有本事的男人,最好再帶著些威風凜凜,然後又霸氣十足,來征服您這座冰山,才能讓您覺得有些趣味兒,
要是太窩囊的男人,那可不行,給您提鞋都不配的,那種窩囊廢,倒貼錢您都不帶看一眼的,
要是符合您意思那種,您倒貼錢都不皺眉頭一下,怎麽樣姑姑,侄子我沒有說錯什麽吧?”
感覺出來李鈺變了樣子,孫思邈的女兒這才站了起來,躲避過李鈺的爪子,拍了拍手!
“啪啪啪!”
“有趣,這下真的變有趣了呢。”
“我本來就很有趣的,只是姑姑沒有發現而已。”
絕世美女在李鈺旁邊的太師椅裡坐了下來;
“現在有點趣味了,剛才那樣子可不行,窩囊廢一個,就像你說的那樣,給我提鞋都不配的,這會嗎,還像個男人樣。”
“不知姑姑芳名呢,能不能告訴我一下下?也好叫我以後相思苦的時候,有個念叨的名頭?”
“姓王,名可馨!”
“別鬧了行不行,說正經的?”
“確實姓王呀?我跟你阿婆的姓,所以姓王的,難道必須姓孫嗎?”
“哦,原來這樣啊,那姑姑的真名叫什麽啊,可否告訴?”
“不想告訴你。”
“額……這就沒得說了,那個啥,我可以去後院了嗎姑姑?”
“我拉著你的腿了?”
“哦多謝多謝。”
李鈺努力裝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穩穩當當的出了正堂門,然後撒腿就跑,好像這屋裡有吃人的野獸一樣。
屋裡的美女側耳聽了片刻,然後大大方方的坐進了李鈺剛才坐過的位置!
孫思邈和兩個徒弟不知什麽時候就睜開了眼睛。
“你試過了,這回沒得說了吧?”
美少女並沒有立刻回應自己老爹的話,而是端起了李鈺喝過的茶碗,吸溜了幾口,又慢吞吞的放下。
孫思邈沒有崔,三個老頭都沒吭聲,耐著性子等。
“說實話嗎?”
“本尊是喜歡聽瞎話的人?”
“湊合的很,做我男人?更是不大相配的很。”
孫思邈的眉頭狠狠的擠兌在一塊兒,苦口婆心的勸解著,盡管他貴為道門第一人,在閨女跟前也無計可施…
“差不多行了,這些年,你把天下的男人都挑選十遍了,過篩子都沒你過的仔細,你想當個老閨女?最後再扎個老閨女墳嗎?老夫都替你揪心。”
“著急什麽?我還小著呢!真是的整天就著急著把我往男人屋裡塞,我就如此叫你惡心?還是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
“那個……師妹,不是二師兄我說你,天下的男人是不少,可是你挑的也太厲害了,一般百姓你又不樂意,
聖人之後,七十二家,這家你說是書呆子,那家你說是畜生,挑了二十年了都,你到底想哪樣?”
美少女又端起了茶碗,不緊不慢的吐出嘴裡的茶葉,看都不看說話的二師兄一眼。
“我不想哪樣,我就想找個合適的男人。”
“合適的?師妹呀,二師兄我的三個孩子都成家了,我孫子都一堆了,師妹你再看看自己吧?”
美少女聽了這話,還真的站起來把自己上下看了好幾遍。
“我看了二師兄,覺得自己很好。”
“無量天尊!我說的意思是,你看看你自己,一把年紀了,你還……”
“誰一把年紀了?二師兄你一把年紀了,說話能不能穩當一點的?你都當阿公了,能不能正經一些?話說你三兒子管的那倆道觀,你自己去瞅瞅吧!”
一提到自己兒子,孫思邈的小徒弟臉上的肉都扭曲了;
“怎麽了師妹?他個鱉孫不是又惹禍了吧?”
“哼!夠嗆了,他管的倆觀,一個烏煙瘴氣的,就知道弄錢,不過好歹沒有大過,也算湊合著過吧,
可是北山那個觀主就做的叫人看不下去了,那家夥把下頭幾個村裡的婦人給玩了一大半,
雖說也是那些婦人自己發賤,可說出去不好聽,叫別人怎麽看道門弟子?
這件事我早就聽說了,叫人提醒了他,然後他就下去查看,要說怎麽著也該把那個家夥叫回師門裡打板子吧?然後在師門後山裡清修三年,面壁思過。
可是你小兒子怎麽做的?去查看之後不疼不癢的訓斥幾句,這算什麽?應付差事嗎?還是應付師門?谷
這就算了,我也懶得和他們幾個軟腳蝦計較。
問題是你小兒子做的更加荒唐,還跟著玩了幾個說得過去的婦人,留戀不舍的玩了四天才歸,二師兄恐怕還不知道這些吧?”
“這……”
“這個事情嗎,師兄我還真的不知……”
孫思邈的小徒弟被嗆的滿臉通紅,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孫思邈的閨女可沒有嘴下留情!
還有更荒唐的呢,他這四天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荒淫無道,還找了三個女人同榻享受呢。”
“這鱉孫子,真是太不像話了,居然同時找三個婦人享樂,我還沒有……咳,咳,嗯哼……那個我還真沒有想到放他出去一回,能給折騰成這樣子?
師妹放心,明日我就去找他家裡,師妹高抬貴手,好歹看我個面,我一定收拾他,一定一定……”
“是嗎?二師兄你舍得?”
看著師妹冷嘲熱諷的樣子,還是當著師父的面,孫思邈的小徒弟陸克明臉上掛不住了,趕緊搶著說話;
“舍得!必須舍得,這回絕對繞不了他個鱉孫,要不然我都對不起師尊的教養。”
“我還沒說完呢,二師兄著急什麽?好歹聽師妹把事情說清再做決定不遲的。”
“啊?還有別的事情?那……師妹你覺得有必要說的,那就說吧……”
陸克明作為宗門的護法,當然是很要面子的,這會已經被擠兌的不好下台了,沒想到小兒子還有其他的事情,他只能撐著臉,暗示師妹麽必要的事情就別說了。
可是孫思邈的閨女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一點臉子都不給……
“當然有必要說了,那三個婦人,一母二女,同榻與他淫樂,這可不像是我道門的規矩吧?道門是不禁婚嫁,可也不能如此浪蕩不堪吧?這要是傳下去,穿出去,叫天下人怎麽看?
還有更加叫人看不順眼的事情呢,二師兄您也不用擺出這種活不下去的樣子來。”
“還有?行行行,師妹乾脆一回說清楚吧,師兄我這心不大,你一會兒一件事,一會又一件的,嚇都能把我嚇死過去。”
孫思邈的小徒弟陸克明,一聽還有事情,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肩膀。
“這可是二師兄您老人家讓我說的啊,你小兒子手下那個觀主啊,從他過去的這四零八個月的時間裡,一共貪墨了咱宗門一百六十九萬貫銀錢,零頭我就不提了,這些錢不是小數目了。
我叫人揭發他的時候,寫的清楚明白,可是您老人家寶貝疙瘩一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判刑真真是夠重了,抽了三鞭子,然後叫他把這幾年貪墨的三十萬貫補充完整,歸了庫房了事兒。
你看吧師兄,一百七搖身一變,叫你兒子給弄成了三十的數目,把我這掌管刑罰的護法當傻子糊弄嗎?
請問師兄,剩下那一百四,去了哪裡?這是抽三鞭子能解決的問題?
行了我也不想多管閑事了,隻說一樣,下頭人給我打聽的清楚明白,道子最近已經安排好了行動,
要陪孔顏兩家的娘子去北山,清風道觀玩耍散心。
道子喜歡多管閑事的性子,你們可都是知道的,萬一叫他查出來這些個破爛事情,二師兄你也知道後果,一個不對,他就敢把道觀裡的道士,殺乾滅淨,一盤清,
到時候這筆帳怎麽計算?道子發脾氣,看不下去了?自己清理門戶?
還是對外說,我家道子有病,得了失心瘋病?
外頭人真要是想著,道子大義滅親倒也勉強說得過去,問題是道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必定又是折騰的雞飛狗跳,世人皆知。
真那樣的話,我無所謂,可道門的臉面……恐怕就要沒了,你們這一群老頭,總是講究面子,講究臉子,我看你們到時候怎麽下台?
哦對了,道子的脾氣和性子,你們比我還清楚的,那是眼睛裡揉不得一粒沙子兒的家夥,這些事情查出來後,你小兒子的命基本算是走到頭了。
所以師妹我懶得多管閑事,怎麽處置,你們一群老頭商量著辦吧?”
孫思邈的女兒冷笑著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和兩個師兄,又對著不知道何時就出現在正堂裡的七個老道士,狠狠地白了一眼!仿佛天下人都沒有一個能叫她看順眼的,所有人都欠她錢一樣,妥妥的內分泌不調,缺男人疼的那種……
在正堂的一群老頭們,雖然嘴上沒有說話,可都在心裡反覆琢磨;
“清風觀的蠢驢是該判罰,陸護法的小兒子也確實得收拾收拾,
可是你呢?整個道門四宗,天下的道種,敢把道子稱呼為那家夥的,也就你一個女瘋子,整天一副別人都該被砍死八百次還不解恨的樣子,你自己對道子出言不遜,還大不敬,這怎麽說?該不該治你的罪?”
護法陸克明手都在哆嗦了,他平時最記恨的就是貪墨宗門的事情,也總是強調要抓住一個滅一個,結果現在自己的小兒子……
孫思邈還是半閉著眼睛,並沒有開口的意思,旁邊的大徒弟劉公台忍不住了,也看不下去了,可是基本算是自己帶大的師弟家出了事情,你說管不管?
“好了, 師妹少說幾句吧,六師弟,你來記著。”
一個白胡子老道士,猛的站了起來答應;
“尊法旨,左護法請講。”
“今夜就安排下去,從新去人,去兩隊人馬,一隊查看帳本,一隊查清楚那觀主和婦人私通淫亂道觀的事情。”
“尊法旨。”
劉公台想了想又再吩咐;
“三日內查清楚所有事情,情況屬實的話,銀錢去了哪裡,全部找回來歸庫,牽扯到誰都沒有人情,按照宗門的法度來判。”
“尊法旨。”
“請教左護法,清風觀主,該如何判罰?”
白胡子老道士似乎直接就認準了結果一樣,直接問怎麽收場,畢竟牽扯了另一個護法的兒子,沒有人安排,他也不好處置。
宗門裡有頭有臉的來了一大半,劉公台也不敢包庇罪人,只能板著個臉;
“雖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是這數目太大,本護法也不好為他開脫,既然是自己做下的事情,就叫他自己去承受惡果吧。”
“尊法旨。”
白胡子老道士並沒有徹底松一口氣,因為這就是投石問路,主要的是接下來該處置的那個……
“那個……啟稟大師兄,那個,二師兄的小……那個……要是真的查清楚了來去,弟子不敢獨斷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