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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逍遙地主爺》第四百六十七章;66大順
第四百六十七章;六六大順

 李鈺歎了口氣說道;

 “好吧,既然丈人如此一說,那就寫在本冊上吧,劉員外,我看你們這邊已經不怎麽忙碌了,再辛苦一點,從新整理本冊,將要出錢資助朝廷軍事的門戶人家,姓名,出處,和要出資的銀錢數目,寫個清清楚楚。”

 劉琪聽到李鈺吩咐,立馬點頭答應下來,又吩咐身邊幾個同僚重新拿出空白的本冊放好,準備記錄。

 李鈺轉身看著面前的老人問道;

 “不敢請教丈人尊姓大名,又出身於何處。”

 “老朽賤姓宋,名連忠,濟南州府西城人氏。”

 這邊老頭剛一說完,李鈺就不緊不慢的給劉琪等人報唱;

 “敢煩劉員外記錄,時有濟南州府,西城宋氏連忠,出資兩千貫。”

 這邊劉琪親自記錄,筆走龍蛇寫的端端正正,姓名,出身,錢數,一絲不差。

 老頭看著劉琪本冊上記錄的名字,眼中感謝淚水嘴裡還在念叨著;

 “三郎五郎我的兒,你們在邊關守衛抵禦那些狼子,阿耶在家中也是惦記的不行可又無可奈何,當初你們說要效忠君王做個勇士,阿耶沒有阻攔你們,可是天天在家裡擔心你們的安危……

 阿耶也沒有別的本事,得知你們的兵馬要更換裝備,阿耶就出資兩千貫,希望我的兩個兒都能分到縣伯說的那種厚厚的精鐵鎧甲,保佑我兩個兒子平安歸來……”

 李鈺想出來的計謀要再次搜刮一次這些有錢人家,沒想到這老頭卻真的是當做大事來對待了,嘴裡念叨的那些話,李鈺也聽得清清楚楚,好好的心情就酸楚的不行。

 老頭的名字寫好之後,立馬就圍上來一群人,其中一個五十多的漢子,大聲說道;

 “李縣伯,某得長子也在十六衛裡效忠君王之事,也是保家衛國的好漢子一條,我這做阿耶的也想替他出一份子力氣,

 可是某的家中產業不多,還要留下余錢以後購買五糧液,所以只能拿出七百貫。

 雖然錢數不多,可也是我這做臣子的對君王對朝廷的一番心意,這也是我這做阿耶的為兒子能做的事了,某想為那當家長子購買一套厚厚的鎧甲,當然是越厚實越好的,還請李縣伯不要覺得太少。”

 “李縣伯,某家也想為次子買一份厚實的鎧甲穿上,某家出錢五百貫,不知能不能夠用,請李縣伯好心告知,某心裡感激不盡的。”

 “是啊是啊李縣伯,五百貫夠不夠用,老朽也想給兩個在金吾衛的孫兒,買上兩套,出錢一千貫。”

 李鈺看著一群有兒子,孫子在十六衛的人家,都積極報名湊錢,心裡難受的不行。

 埋怨自己不該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又想到了那些大臣們都知道撈回去一些本錢,吐出來一千貫。

 自己也不能落了人後,何況這次自己可要拉走很多銀錢的,那兩成釀酒谷子的銀錢,估摸著也有五百多萬貫了!

 這可是個驚天的大數,盡管打著還要買谷子釀酒的旗號,恐怕到時候陛下也會覺得太多的!

 與其到時候叫陛下惦記,還不如自己主動一點,學學那些大臣們,弄出來一些迎合皇帝,然後拉錢得時候也能順順利利,別叫皇帝眼紅了去,想到這裡的李鈺慷慨激昂的說道;

 “夠用了,多少都夠,就是不拿一個大錢,這次朝廷也會給所有的兒郎們發下一套厚厚的鎧甲,陛下的仁愛之心大家以後會明白的。

 且這次皆是自願的,沒人強迫,給一個大錢都不會有人埋怨,家裡沒有多余的,也沒人說你什麽,完全是自願的,否則豈不是成了搜刮民脂民膏了?

 諸位尊長可千萬別誤會了陛下的本意,陛下就怕大家誤會成為這是搜刮民財,所以根本不同意的,經過一番勸導這才勉強同意。

 但是三令五申絕對要出錢的人家自己自願的,不能強迫任何一個,所以大家不要理解錯誤,拿不拿錢資助朝廷大事,你們家的郎君都要發下一套厚厚的鎧甲,和出多少錢,出不出錢沒有任何關系的。”

 之前說給兩個孫子買鎧甲的那個老頭笑著說道;

 “李縣伯莫要驚慌,老朽之前就聽得明白清楚,至尊不是來搜刮民脂民膏的,老朽也沒有誤會,只是想著為兩個孫子做點什麽,心裡才更踏實一些。”

 李鈺看大家都明白了不是逼迫是自願,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我們李氏二房裡,目前就我一個血脈男丁,也沒有去軍中效力的,不過我個人非常欽佩那些征戰沙場的好男兒,我欽佩他們的熱血和勇士之心。

 欽佩他們的精忠報國之心,我佩服他們不怕死的那種氣魄,我也是漢人,我也想為那些守衛漢人家園的勇士們做點什麽,

 這樣吧!我也有些閑錢就出資六十六萬貫,資助朝廷為十六衛兒郎更換那種厚厚的鎧甲,出一份微薄之力,劉員外煩請記錄一下,隴西李氏二房族長李鈺,出錢六十六萬貫。

 這個六十六的數目,我覺得是個吉數,取六六大順的寓意,我在這裡向上天祈福,庇佑我漢人軍隊裡的兒郎們,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好!”

 “好樣的!”

 “李縣伯夠仁義,我等佩服至極。”

 “哎呀真是的呀,咱們都是家裡有兒子在十六衛的,所以想著資助朝廷一些,心裡圖個踏實,人家李縣伯家裡沒有其他兄弟,更沒有在十六衛當值的親人,人家照樣拿出這許多銀錢出來,真真是叫人欽佩呀!”

 “是啊這樣的兒郎才是真正的好兒郎啊,李縣伯的情操真是叫人心裡敬佩至極的。”

 旁邊人群後面要監督李鈺乾活的錢得海也是聽得佩服不已,看著李鈺不停的點頭,以做認同之意。

 許多小門戶的人家看著這邊圍了一群人,站在劉琪這幾個人面前不知道登記著什麽,結果都跑過來看熱鬧。

 一看一打聽才知道事情真相,還是自願的,並不強迫任何人,於是家裡有孩子在十六衛效力的,都忍不住掏了腰包。

 有出錢三百貫的,也有五百貫的,也有出資七八百的,還有那些有錢人家的直接叫寫了千貫之多。

 其中一個登記完四百貫的老頭,奇怪的問李鈺;

 “李縣伯請了,老朽有一事不明,想要討教一番,不知縣伯可否解我心中之疑惑?”

 “丈人有話請講當面。”

 “好,這記錄出錢人的性命,老朽倒是能理解,可是還要寫上家住何方,怎麽覺得有些別別扭扭的,縣伯可知這是何故要寫上哪裡人氏?”

 李鈺等的就是這個問題,終於有人問了出來,立馬送上迷死人的微笑;

 “哦事情是這樣的丈人,方才我去求教至尊的時候,至尊說要在朱雀大街的中央尋找一個空曠之地,栽上一方石碑,把今日出錢資助朝廷大事兒的人,都給寫上去,

 因許多人名字也有重合的,怕以後的子孫後人,看到了祖宗們出錢資助朝廷的事,弄不清楚張三是哪裡人,李四又是哪裡人,

 所以交代下來,要寫的清楚一些,到時候叫石匠雕刻清楚,好方便以後萬世子孫前來瞻仰的。”

 那老頭聽說這話大吃一驚,別說他了所有圍在看台附近的都是大長著嘴巴,那老頭顫抖著嘴唇問道;

 “什麽?要把老朽的名字和出身都要雕刻在功德碑上?還要栽到長安城最大的街道朱雀大街中間?

 老朽不過就是個小門戶出身的,見識也不多,李縣伯可莫要哄我開心?”

 “是啊李縣伯,此事到底是真是假,果真是至尊親口所說乎?”

 “老天爺,這是要往功德碑上刻的,齊三郎你聽見沒,某家的名字要刻在功德碑上了,而且還要栽在長安城的中間呢,這往後世世代代都能有人知道某家為朝廷出過銀錢的事兒呢!”

 “我聽見了老鄰居,某家又不是聾子,方才也聽得清清楚楚,還用你來解釋重複嗎?

 不過話說回來了,就你那摳門的樣子,還好意思說出來叫喊,據某所知,你家的那些家業至少十萬貫往上,

 而且你那三兒子還在右武衛裡當值呢,扣扣索索的就出三百貫,雖然朝廷說的是人人自願的,不逼迫任何人,

 可你至少也弄個五百貫的數目也好看一些的,這以後世世代代的子孫一看那功德碑,河南道南陽府的劉氏劉遠賢資助朝廷軍事三百貫銀錢,

 得了!人家肯定會隨口一問,這南陽府的劉遠賢是誰啊?怎麽只出了三百貫錢,不知道的還罷啦,

 知道你家底子的,肯定要說出去的,哎呀你們可別提了,百年前那個劉地主啊可是個摳門的貨,怎麽怎麽囉嗦一大堆,我說老鄰居你也不嫌害臊……”

 李鈺微笑著回應那老頭;

 “丈人放心,侄兒怎麽敢冒著殺頭的危險,說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若不是陛下親口所說,我哪裡有膽子敢來假傳聖旨?

 方才我說的一切,都是陛下在北邊那屋裡親口說的,而且還有一群文武大臣在裡頭聽得當面,

 陛下這會兒還在那上房的屋裡坐著呢,我哪敢亂來一句,丈人您盡管放心就是,我一句瞎話都沒亂說的。

 那功德碑的事情陛下已經全部交給我一手處置了,明天我就要去那工部裡頭,尋找一些能工巧匠來仔細雕刻。

 等到雕刻完畢,請陛下查看之後,就可以去選擇位置安放了,真真切切的事兒,可馬虎不得啊!

 所以才叫寫清楚出錢人的出身是哪道,哪府,哪州哪縣,這樣的話就能清楚明白了,河南道的人擱一塊兒,南陽府的人雕刻到一起,這樣也方便後世萬代子孫查看祖宗們的豐功偉績不是。”

 李鈺這邊說完,那邊笑話南陽府劉遠賢摳門的中年男子,也剛好話音才落地,那個被笑話扣扣索索的家夥,也不抬杠,靈機一動就擠出人群,到了東邊沒人圍觀的桌子面前,陪著笑容說道;

 “劉員外請,某這廂有禮了。”

 劉琪哪能不知此人要來幹什麽,做了十年的京城主薄老道至極的,這人一過來劉琪就猜到他是覺得三百貫太少了些,想在功德碑上露個臉面出彩一回,劉琪假裝不知不覺,笑著拱了拱手;

 “一家的,你有何事找我?直接說來便是,若是力所能及某家同為劉氏後人,就與你行個方便之處。”

 “哎呀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啊,額事情是這樣的,方才我說錯了數目,這會兒仔細想想,家中還有一些余錢不曾動用來著,勞煩一家子給我改上一改,將那三百貫改做三千貫即可,哎呀真是給一家子添麻煩了,多謝多謝。”

 劉遠賢說著話就從袖口裡摸出一個小銀餅,差不多一兩上下就要往劉琪的手裡塞。

 劉琪大搖著頭嚴肅的說道;

 “一家子你可快快把銀錢收起來,可莫要來害我的清名,你不拿這銀錢出來,我還想要給你變通一下,你這樣行事本官可不敢招惹你的。

 本來按照朝廷對戶部要求的規矩,是不能更改任何本冊的,可誰叫咱們是一家子呢,這樣吧本冊是萬萬不能更改的,我也不敢例外。

 不過本官可以在這裡追加一層,河南道南陽府鎮平縣劉遠賢,再次出錢兩千七百貫,共計三千貫。

 這樣的話,以後雕刻的匠人自然會把你的總數雕刻上去的,不知一家子你覺得這樣可好?”

 那劉遠賢笑的合不攏嘴,搓著雙手說道;

 “好好好,給一家子添麻煩了,多謝多謝。”

 劉琪在自己登記的本冊上,從新起了一行,寫完之後放下筆;

 “好了一家子,這回就變成了三千貫,不過我也想提醒一句,這寫上了本冊之後,一家子你還是盡量別後悔或者反悔,按照朝廷的要求三天內把銀錢送到倉部司裡交差,要不然只寫出來卻不執行……恐惹天下人恥笑的,你可不能丟我劉氏後人的臉面納一家子!”

 那重新登記的劉地主一臉嚴肅的樣子回應著;

 “那還用說這是肯定的了,我要是隻登記造冊,卻不拿出銀錢絹帛來執行到位,豈止是要惹天下人恥笑?還要惹後代子孫笑話呢!

 我有五個兒子,將來可是要兒孫滿堂的,再說了我雖然是個小門戶,比不上那些世家,可我好歹也是我們老家那塊的風雲人物,若是登記造冊不給執行,我這臉面往哪裡擱?

 還有我以後的那麽多子孫,走出門去也要被別人笑話死的,我可不敢做出此等沒臉沒皮的事情。

 一家子盡管放心便是,三天內我送那些售賣權的銀錢絹帛的時候,這三千貫銀錢之事,同樣也是一個大錢都不會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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