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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融霸主》第59章 被殃及的魚
這......沈建南目瞪口呆。

 平時,盧新月根本就不會主動暗示什麽,但現在,暗示的也太明顯了吧。再看輕笑著的新川雅子,沈建南感覺自己被套路了,不由就想到臨走時母親拉著她們兩個竊竊私語的表情。

 重炮將,還是馬後炮呢?

 “嘿嘿......已經兩點了啊,那,咱們現在去睡覺?”

 “那你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洗澡去。”

 “先親下,親下嘛。”

 “一股子煙味,先去刷牙。”

 “雅子。”

 “......”

 離別,總是令人多愁善感。

 是夜,沈建南拿出了下棋的精準,炮二平五、車二進三,馬七進五,將重炮將和馬後炮戰術發揮的大開大合。

 淒迷的月亮,早已升至高空,霧蒙蒙的月光照耀下,嚶嚶啼鳴中,小船兒蕩起了雙槳......

 .......

 信息偏差,對於後來的人而言,是一個並不陌生的詞匯。

 由於層次環境以及社會地位和接觸范圍等等不對等的原因,往往每個人得到的信息,都存在一定的偏差。

 互聯網信息時代,各種消息在一秒鍾之內,可以傳遍全球,但即便如此,人與人之間,依然存在著巨大的信息偏差,類似於利用這種信息偏差牟利,拉升股票出貨,打壓股票掃貨的事情,依舊比比皆是。

 麻省理工學院的斯特曼教授為此曾經做了一個著名的實驗——啤酒銷售流通實驗。假設製造一件成品要經過七個流程,需要七層上遊廠商提供原料和配件。

 如果第一個月,客戶向公司下的訂單是100件,為了防止缺貨風險,保證安全庫存,公司會要求上遊廠家提供105件。然後,公司的上遊廠商為了保險,會要求他的上遊廠家提供110件,以此類推,到了最上遊的第七層廠商時,他所提供的數量最可能達到200件之多。

 十個月下來,時間和上下遊的不斷累積,這個數字與實際需求差了很遠,導致最後一層廠商損失慘重。這個實驗暴露了供應鏈中信息傳遞的問題,不對稱的信息往往會扭曲供應鏈內部的需求信息,其結果便導致供應鏈失調。

 而最終,倒霉的總是最下層。

 亞奧拉·利特曼寧是基蒂萊一名伐木工,在芬蘭悠久的林業製造中,他靠著伐木工作,兢兢業業在斯道拉恩索工作了二十年之久。

 但忽然,亞奧拉·利特曼寧就失業了,他失去了幹了二十年之久的工作。

 就像是失去了家的遊子,亞奧拉·利特曼寧感覺很茫然,他完全搞不明白,為什麽斯道拉恩索的股票價格下跌,他會因此而失業,他甚至搞不明白,股票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他只知道,他失去了工作,沒有了馬克讓他來繼續生活。

 rovaniementie大道,亞奧拉·利特曼寧失望從一家工廠大門走了出來,站在酷熱的陽光下,隻感覺全身一陣冰寒。

 他已經不再年輕,他只會伐木,他受過的教育水平並不高,可突然之間,整個國家所有的工廠似乎都不再需要伐木工人,用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他都沒有找到一家企業聘用他,就連掃廁所的工作,他都找不到。

 伐木工人的收入一直不高,待業了三個月之久,他已經盡可能節約開支了,但就像是戰爭來臨一樣,麵包和牛奶的價格一直在上漲,他用完了所有的儲蓄。

 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看著路邊一個小孩手裡拿著的麵包,亞奧拉·利特曼寧的喉嚨不由蠕動了下,有那麽一瞬間,他想衝過去,搶走那個孩子手裡拿著的食物。

 但是他不能,他的尊嚴和人格,讓他無法乾出這種事情。

 巨大的太陽掛在高空,曬在人身上,亞奧拉·利特曼寧感覺眼前有些模糊,疲憊的身體忽然冒出了大量的汗水,一股極度的困乏和眩暈感襲來,那種眩暈感讓他的眼前不禁一黑。

 唧——

 車輪和柏油馬路摩擦的聲音忽然響起,刹車片發著刺耳的尖叫聲。

 咚——

 已經晚了,開著貨車的司機盡管已經將刹車踩到了底,但突然發生的狀況,讓司機還是無法避免危機,生生將突然走到路中央的亞奧拉·利特曼寧撞飛了起來。

 老天!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司機看著趴在自己車上人事不知的亞奧拉·利特曼寧,崩潰大哭著,大喊著,他只是想要去碼頭搶一單運輸,卻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與此同時,赫爾基辛格證券大廈。

 戈斯曼.卡寧拿著一瓶烈酒,坐在證券大廈的天台上慢慢飲著,他整齊的西裝變得凌亂不堪,脖子上的領帶也被歪歪扭扭扯在了一旁,如果他的好友看到,一定會對此感到大吃一驚。

 戈斯曼.卡寧畢業於名牌金融大學,高的起點,讓他很早就投身在金融行業,是令人為之驚歎和羨慕的金融精英。誰也不會想到,每天開著跑車載著女郎,瀟灑不羈在海灘上遊蕩住著豪宅的戈斯曼.卡寧,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戈斯曼.卡寧破產了,並且,負債了六百萬馬克。就像是沒人會想到他會落到如此田地一樣,戈斯曼.卡寧也沒想到,heX下跌起來,根本就沒完沒了。已經跌去了百分之五十,又再次下跌了百分之五十,他抄底買入的heX股指期貨和認購的看多期權,不光虧掉了他所有的家產,還讓他負債了銀行六百萬馬克。

 “先生。你冷靜點,現在,我們談談可以麽?”

 天台一側,穿著消防服的消防員們,試圖和戈斯曼.卡寧交涉著。

 但對此,戈斯曼.卡寧就像是聽不到一樣,任天台的風吹拂著,拿著白酒猛灌了一口。

 六百萬馬克。

 如果在一周之內不還給銀行,他將會被起訴。

 “該死的,那些銀行到底在幹什麽,為什麽交易系統會突然出了問題,為什麽跌到了風險控制線,也沒有像過去那樣強製平倉。

 該死的銀行家,這幫該死的吸血鬼。”

 “你們能讓那些銀行家不朝我要錢麽?”

 “你們不能,那些該死的銀行家,才不會管我的死活。”

 戈斯曼.卡寧哭著,罵著。

 從道理上來說,他在heX開出的頭寸,在虧損百分之八十的時候,理應被投資銀行強製平倉,但結果,並沒有,按道理來說,這是銀行的責任。可是,沒等他去找銀行質問,銀行已經把追加保證金的傳單遞了過來,並且告訴他,如果不償還負債,將會沒收一切財產,並且起訴。

 跟銀行家講道理?

 還是算了吧,戈斯曼.卡寧很清楚,這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言,講道理的銀行家,那還是銀行麽。

 晴朗的天空忽然飄來幾多烏雲,璀璨的陽光,被短暫遮擋進了雲裡,戈斯曼.卡寧一口將就憑的白酒全部灌下,像是喝醉了一樣忽然朝著空無一物的大廈下方一趴。

 “上帝啊!”

 “.......”

 7月18號,德國央行執行新的利率,高達百分之七點六的基本利率,讓芬蘭市場資本大幅外逃,股價遭遇重創,一周時間跌幅達到了百分之十六。

 赫爾基辛格,中央銀行。

 安寧拿著手裡的報告,血紅色的眼睛,全是悲哀和絕望之色。

 股市下跌百分之一個,失業率就會提高百分之一,意味著死亡率就會上升百分之二。可是如果挽救股市和經濟,已經岌岌可危的匯價就會失守,到那時候,將會是一場更可怕的災難。

 短短一個月時間,芬蘭的外匯儲備已經流失了六個億,全球逐幣,在這場看不見的硝煙爭鬥中,他這個央行行長,卻什麽都做不了。

 該死的德國人!

 該死的蘇聯人!

 該死的沈建南!

 安寧在心裡詛咒著,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身為一國央行行長擔負著經濟的守衛職責,但現在,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民眾,在這場無聲的硝煙中逐漸死亡。

 香港,跑馬地皇家別墅園。

 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中,陽光從窗戶透進來,照亮了室內的一切。

 寬敞的臥室中,一張三米多寬的大床橫臥在中央,一塵不染的地板上,到處扔著揉成一團的紙巾。

 整個臥室看起來,顯得凌亂不堪,就像是台風過後的風卷殘雲,到處都是狼藉。

 人吃五谷雜糧,總會偶有抱恙。

 從客廳到臥室裡,從臥室又到浴室裡,又從浴室到陽台上,來來回回進進出出無數次,就是鐵打的身體,恐怕也受不了。

 沈建南感冒了。

 阿嚏——

 “建南,你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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