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小組賽最強對手——北京四中,北體大附中客場慘敗31分,兩連勝終結,井毅翔連續兩場比賽沒有登場。
這三個信息點,井毅翔最失望的,應該還是最後一個了。
畢竟這場比賽有著大概將近一節的“垃圾時間”,然而在這麽多的時間下,井毅翔卻仍舊沒有獲得哪怕一分鍾的時間,這就讓井毅翔很失落了。
隊員們陸續登上了大巴車。
“人都齊了吧~!!”
這邊莊教練最後走上了大巴車,說著。
“今天這場比賽我們輸得心服口服,我們輸得技不如人,所以大家也就不要失落,或者說是有什麽其他的負面想法了,我們輸就是輸,沒有任何理由和借口,我也希望大家能夠通過這場比賽來再次認識到我們和真正的強隊的差距,然後去想辦法盡可能的彌補這些差距,我覺得這個是當前階段我們也很需要去做的事情~!!!,其他的回去再說,調整心態,輸球不可怕,想辦法贏回來就完了~,出發~!!”
莊教練鼓勵著隊員們。
北體大附中挑戰北京四中,本來就是以弱隊挑戰強隊的姿態的。
所以一場慘敗只能說是雙方都“正常發揮”的結果。
經過了莊教練的“心理疏導”,隊員們的神情多多少少都有了些笑容,不再是愁眉緊鎖的樣子了。
不過井毅翔依舊是愁眉不展的樣子。
畢竟這場比賽沒能登場,井毅翔心裡很不是滋味。
回到了學校後,因為天色已晚,所以隊員們也就原地解散,各回各家了。
“我回來了~”
井毅翔打開家門,有氣無力的說著,換著鞋。
“怎麽樣~?!,聽你這語氣情況不太妙~”
這邊井爸爸戴著花鏡在客廳寫著東西,問著。
看來井爸爸還不知道賽況。
畢竟只是高中比賽,沒有電視轉播,所以也不可能就第一時間知道情況的。
“托你好同事,好哥們的福,我又沒能登場~”
井毅翔坐在了井爸爸旁邊,回應著。
“你這寫什麽呢~?!”
井毅翔撇著眼睛看著,問著。
“哦~,冬訓營就要開始了,我整理下隊員的名單~”
井爸爸回應著。
“今年也還是去青島~?!”
井毅翔立刻問著。
“沒定下來啊~,你跑題了~,我問你比賽怎麽樣呢~!!”
井爸爸繼續寫著,回應著。
“上一場你不是也沒打麽~,球隊不也贏球了麽~”
井爸爸繼續說著。
“上一場是上一場,這一場是這一場,沒有什麽直接關聯的~”
井毅翔回應著。
“輸了31分,用你哥們的話,就是說得心服口服,輸得技不如人~”
井毅翔繼續說著。
“北京四中看來是要成為咱們學校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了~”
井爸爸搖了搖頭,感歎著。
“什麽大山啊~,根本都不給我機會,真是的~,如果讓我上場,起碼不會讓那個卷毛那麽囂張~!!,哎~!!”
井毅翔歎著氣,感歎著。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做~?!,還是繼續坐著冷板凳~!?”
井爸爸問著。
“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我得再去找你的哥們聊一聊了~,小組賽已經過去一半了,我只打了一場,只有12分鍾,
簡直就是開玩笑啊~!!” 井毅翔語氣漸漸的憤怒了起來。
“如果莊教練還是不給你出場時間呢~?!”
井爸爸問著。
“那我就離隊~!!,我不會呆在一個無法體現我價值的地方~!!”
“絕對不會~!!!”
井毅翔強調著說道。
“可之前在田徑隊,就已經可以充分的體現你的價值了,你為什麽還要離開呢~?!,你難道不覺得衝突嗎~?!”
井爸爸摘下花鏡,放下手中的筆,扭過頭,看著井毅翔,立刻問道。
“這不是一回事,田徑隊除了接力比賽以外,都是單人作戰,所以那種自我價值的體現並沒有那麽直觀,人們只會說誰誰誰的個人能力很強,拿了冠軍之後,頂多是為學校爭光,除非能夠代表國家取得金牌,要不然,自我價值的體現沒那麽明顯,但籃球這樣的團隊運動不同,如果我的登場可以直接的改變整個比賽的走勢,可以幫助球隊贏下比賽,那我的自我價值就最大化的體現了出來,因為我的存在,讓我們整個團隊都變得更好,都變得更加有戰鬥力,那種自我價值的體現也是更加直觀,更加讓人印象深刻的~!!”
井毅翔長篇大論的解釋了起來。
“但現在情況正好是背道而馳,因為沒有登場機會,所以我完全幫助不到這隻球隊, 這也就導致了我現在根本體現不了我的價值,這樣惶惶度日呼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井毅翔繼續解釋著。
“我理解了~”
井爸爸點著頭,向上噘著嘴,回應著。
“這些話轉達給你們的莊教練吧~,或許能夠幫助到你~”
井爸爸繼續說著。
“說實話我現在信心已經不大了,因為我已經跟莊教練聊了好多次了,每當我覺得莊教練已經明白我的想法的時候,現實總是給我當頭一棒~”
井毅翔搖著頭,回應著。
“那~,要不我把你們莊教練叫家裡來,喝點酒聊一聊~?!”
井爸爸繼續出著主意。
“感覺這樣做意義也並不是很大,我現在隻想知道莊教練到底是怎麽看待我在隊中的位置的~,一個幾乎沒怎麽上過場的球員,你怎麽就知道他不行~?!,一個每天都加練到深夜的球員,你怎麽就不給他機會,一個口中說著天賦異稟的球員,你怎麽就又出爾反爾了呢~?!”
井毅翔繼續說著,眼角已經泛起了淚花。
“兒子~,人間正道是滄桑,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我看到了你的努力和付出,我相信也就終究會得到回報的~!!”
井爸爸靠近了井毅翔,用手掌揉著井毅翔的肩膀,安撫著。
這些話井爸爸聽得很動容,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傾訴者的爸爸,更是因為,井爸爸作為退役運動員,更加能夠感受到這種努力卻得不到展示機會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