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掌櫃的就將打探來的張四的情況,告之了葉孤鴻。
而張四的身世,倒是讓葉孤鴻有些意外。
原來,張四的生父,在張四剛出生不久就病死了。
張四被他寡母帶大的。
因為家裡窮,張四一直沒有娶親,平時也不務正業,沒有正經營生。
平時都是靠坑蒙拐騙來過日子。
但是有一樁,這個張四是個孝子。
他的寡母,因為年輕的時候生活艱難,落下病根。
身體極為虛弱,隔三差五就要服藥,還要吃一些滋補品。
這些年,張四坑蒙拐騙來的錢,一多半,倒是都給寡母看病吃藥了。
在飲食上,也從來都沒虧待過自己的寡母。
一個孝子的身份,讓葉孤鴻對張四的印象,有了不少的改觀。
接下來,葉孤鴻又詢問了一下張四寡母的病情。
經過一些簡單的判斷,葉孤鴻大概判斷出,張四寡母,應該是嚴重性貧血。
當然了,沒有親自診斷之前,葉孤鴻也不敢確認。
葉孤鴻不由對掌櫃的說道:“周掌櫃,你找個人,帶我去張四家去一趟。”
“是,東家。”
這一次出門,葉孤鴻帶了五個侍衛。
身後還有南宮世家派出的五個侍衛尾隨。
不多時,他們就來到皇城西市。
西市是個大雜燴,類似後世的貧民區。
張四的家,就在鬧事,居住環境,可以說是髒亂差。
葉孤鴻一行人來到張四的家之後。
張四正鼻青臉腫地坐在家裡梧桐樹下喝悶酒。
看到葉孤鴻帶著人進門,不由把他給嚇了一跳。
“葉爵爺,您這是?咱有什麽事,到外面說成不?要殺要剮,都隨您便!這件事情,就不要讓我老母親聽到了吧!”
短短一天的時間,張四就被放了回來。
可見,官匪勾結的事情,是確實存在的。
葉孤鴻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四說道:“我今天來呢,不想找你麻煩,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張四深吸一口氣說道:“有什麽問題,爵爺盡管問,只要能說的,張四一定不會推辭。”
葉孤鴻不由問道:“你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誰打得你?”
張四咬牙切齒地說道:“還不是哪崔家——”
說到這裡,張四猛然住口,臉色異常難看。
人家還沒問他背後的主顧,結果他自己一不留神就說出來了。
葉孤鴻哈哈一笑說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背後是崔家。”
“不過,你的這個主子,不厚道啊!就因為你事情沒辦妥,就要打你一頓?他們只是把你當作一條狗而已!”
張四恨恨地說道:“崔家欺人太甚,這個場子,我早晚要找回來!”
葉孤鴻笑眯眯地說道:“對嘛,這個樣子,才算是個男人。”
“你看這樣好不好,這個場子,我幫你找回來。不過這件事情,需要你配合。”
聽到這話,張四馬上尷尬地說道:“葉爵爺,小人只是說兩句氣話而已。”
“崔家家大業大,弄死小人,就跟碾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小人哪裡真的敢捅崔家刀子呢!”
葉孤鴻板起臉來說道:“噢,你怕崔家,難道就不怕本爵爺嗎?”
“難道你覺得,本爵爺治不了你是嗎?”
張四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這兩家,
他哪一家都惹不起啊。 人家葉爵爺,要是想對付他的話,也是隨便伸根小手指頭,就能輕松碾壓他。
就在張四正要說話的時候,一個白色蒼蒼,消瘦無比的老太太,從屋裡走了出來。
“四兒啊,你在和誰說話呢?”
張四馬上說道:“娘,這是我一個朋友來了,找我有點事兒呢。”
說完之後,張四用祈求的眼光緊緊看著葉孤鴻,差點就跪下了。
看到張四的眼神,葉孤鴻心裡不由一軟。
“伯母,我是張四的朋友,冒昧登門,打擾了。”
張母打量了葉孤鴻幾眼,不由歡喜地說道:“不打擾,不打擾。”
“四兒的哪些狗朋狐友,都不敢登門,都被老身給打怕了。”
“一看公子啊,就是個富貴人,四兒承蒙貴人攜帶,老身感激不盡。”
“公子快屋裡請,四兒招呼貴客,老身這就去殺雞,一定要吃了飯再走。”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葉孤鴻微微一笑說道:“伯母啊,你不用忙乎了,其實我還是個大夫。”
“這次呢,就是應張四的請求,來給伯母瞧病的。”
聽到葉孤鴻的話,張母不由搖頭說道:“公子,老身啊,黃土都埋半截身子了,治的是哪門子病啊!”
“老身啊,就盼著四兒能回心轉意,做個好人。再成個家,尋摸個婆娘,生個小子,延續我張家的煙火。”
“老身不治病,就盼公子能提攜四兒一二。”
葉孤鴻微笑著說道:“伯母,其實你這病,花不幾個錢。再者說,難道你不想看到張四成家立業,不想看著孫子出生?伯母你先坐下,我給你瞧瞧。”
張母被葉孤鴻說動,不由坐了下去。
嘴裡還是說道:“要是花錢多了,老身就不看了……”
葉孤鴻給張母診斷了一番之後,確定就是嚴重性貧血。
其他的,倒是還有一些小毛病,不過問題不大。
嚴重性貧血,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先輸血,然後再慢慢進補。
現在的張母,大概走不幾步路,就會頭昏眼花。
而輸血之後,完全可以洗衣做飯,做一些簡單的家務。
絕對能起到立竿見影的作用。
於是,在葉孤鴻承諾,治病不用花錢,只需要後期適當進補的情況下。
張母才同意瞧病,而張四,更是感激涕零。
接下來,葉孤鴻為張母和張四測了下血型。
巧的是,這母子兩人,竟然是同一血型。
將血液混合在一起,並沒有沉澱的現象。
也就是說,完全可以讓張四給他母親輸血。
接下來,葉孤鴻從系統兌換出一套數學裝置。
直接在張四身上抽取血液,另外一邊,輸入到張母體內。
這種治療方法,這母子兩人,還是頭一次見過,甚至是頭一次聽說。
他們心裡,一邊驚奇,另外一邊,也覺得,似乎也有道理。
畢竟他們是母子,骨肉相連,將兒子身上的血輸入到母親體內,完全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