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東方已露出了白魚肚,王睿看著前方的大槐樹村,村子裡的屋頂上飄著縷縷炊煙,空氣中彌漫著輕紗似的薄霧。當王睿他們來到出口時,村長他們已經在村口等待他們了,他們像大勝仗凱旋回來的英雄,受到了全村父老的歡迎。
老村長帶著另外兩位村裡的長老來到王睿身前說道:“多余的話,老朽就不說了,睿哥兒累壞了吧!趕快回去好好休息。”
王睿:您老別跟我客氣啊!我先回去補覺了!
王睿回到自己屋裡後,晃晃悠悠般地走到了床上,躺在了上面,慢慢地就進入了夢鄉。
王睿進入夢鄉,長安城太極宮正門承天門的城樓上,第一聲報曉敲響,各條南北向大街上的鼓樓依次跟進。隨著鼓聲自內而外一波波傳開,皇宮的各大門、朝廷辦公區(長安城)的各大門、各個裡坊的坊門,都一個個開啟。整個長安城被喚醒了,共同迎接朝陽。
太極宮、太極殿一太監扯著嗓子吼:“早朝覲開始,諸臣工覲見。只見百十來人走近大殿,開始找到自己位置跪坐下來,因為已到年底今年各項工作都完成得差不多了,這次大朝會其實就是個表彰大會,眾臣坐下後就開始各自打招呼,大唐初期的朝堂是寬松的,當今皇帝李世民陛下坐在高高的禦座上看著臣子們,這是他喜聞樂見的場景。
李世民輕咳一聲道:“好了,朝堂不是讓你們在這嘮家常的,要嘮回家嘮去。”
這時一位年輕的官員出列說道:“啟奏陛下,臣昨日這些天夜參天象,發現鎮星與閻王星合相必有大災,要提前做好準備。”
此言一出,朝堂就炸了鍋一樣,其實貞觀元年關中就已經大旱了,此時傳出又有大災,人心惶惶啊!
李世民一聽心裡那個急啊!民間一直傳他李世民殺兄囚父得罪了上天,所以上天才降下這場天災警示大唐,甚至還有傳言,如果李世民不下達罪己詔,恐怕上天還會降下更大的天災。
李世民看著這個年輕的官員問:“淳風你可知是什麽災?”
原來此人就是李淳風今年才26歲,深得李世民信任,在李世民是秦王時就是李世民的記室參軍,現任太史局太史令從五品掌測驗天文,考定歷法,每日向朝廷報告所測日月星辰、風雲、氣候、祥眚,每年製訂歷法。
“陛下這其中的奧妙微臣還沒有參透,但是臣已經派人去請臣的師兄袁天罡來長安協助,相信等師兄到後合我倆之力必定能參透天機。”
李世民歎氣道:“看來只能等袁天師到了再說了。”
李世民心情不太好,朝堂上靜得可怕,李世民一看沒人在說話就說道:“退朝吧!”
散朝李世民回來到兩儀殿,不一會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等人來到殿外求見。
兩儀殿屬於內朝,只有少數大臣可以入內和皇帝商談國事。
四人進殿後,長孫無忌立馬說道:“陛下,去年關中大旱,今年冬天到現在又一直沒有下過太大的雨雪,現在有一些別有用心之人四處散布謠言說,這是老天爺在懲罰陛下,現在朝廷裡竟然有些人竟然聽信了開始上書,請求陛下罪己詔祈雨。”
李世民沉思一會道:“玄齡怎麽看?”
房玄齡站了出來說:“陛下,這些人用罪己詔祈雨極其陰毒!陛下,萬萬不可啊!”
“是啊陛下萬萬不可下罪己詔啊!”杜如晦也站了出來說道。
李世民無奈地說:“是啊!如果我真的下了罪己詔,日後若是不下雨,他們就可以說朕罪孽深重,連上天都不願意原諒;日後若是下雨,雖然看似上天是原諒了朕,卻會讓更多的人暗中議論當初的事,日後更會讓人有了攻擊朕的借口,為日後埋下無窮的隱患,看來現在只能等袁天罡到長安後再說了。”
剛剛入夜兩儀殿裡燈火通明,太監,宮女悄無聲息的站在廊下傾聽大殿內焦躁的腳步聲,互相不解的傳遞著眼神。往常睿智,鎮定的陛下今天難得地焦躁起來,一陣緊似一陣的踱步聲,似乎在傳達這位天下之主的心情無比煩悶。
這時宮裝麗人獨自進入大殿,見皇帝尤在踱步,問道:“二郎還在為災情的時煩心嗎?”
“觀音婢,你說我是真的做錯了嗎?”
原來這位宮裝麗人乃是一代賢良皇后長孫皇后。
“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二郎還是放不下嗎?”
“我常常夢見他們來向我索命,但是我不後悔,如果當初我不那麽做的話,死的就是你我了。”
李世民現在處在一個快要崩潰的邊緣,長孫皇后過去摟住他說:“你要在想這些了,你永遠都是我心中那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兩人對視著相擁在一起。
良久後分開後
“二郎跟你說件有趣的事,今日霍國公送進宮兩車綠菜說是孝敬父皇,一車給你的,我去看了下果然是一大車綠菜,我從未見過那麽大顆的綠菜,我問下送菜的人說是叫這菜叫“大白菜”一顆能有十來斤重呢?”
“哦!有如此貴重的綠菜,尋一顆我瞧瞧。”
不一會一太監就捧著一顆大白菜進了兩儀殿,李世民好奇地拿了起來,在手裡顛了顛了說道:“果然有十多斤重,也不知道姐夫是從何處得來的?”
長孫皇后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明日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這貨有此好東西現在才送進宮,不知藏了多久。”
次日清晨,柴紹早早被宣進宮裡。
柴紹來到兩儀殿,“臣叩見陛下。”
李世民擺擺手說:“行了、行了,都是自家人無需多禮。”
“嫻淑,什麽時候回宮?我看她在你那都玩瘋了。”李世民問道。
“微臣不知,公主昨日才與小女婉清回到長安,我想應該快回宮了。”
李世民歎口氣道:“她從小就愛跟著他姑姑,唉!就隨她吧!說說大白菜吧,要不是“觀音婢”昨日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還有此能耐,說還藏了多少好東西。”
“冤枉啊陛下,昨天我堂弟柴貴來到長安還是與公主一起回來的,回來帶幾車東西回來其中就有大白菜,臣馬上就送進宮裡來了輛車一刻都耽誤啊。”
“哦?可知柴貴他是從哪裡得來的?”
“我聽他講是從一個叫王睿的年輕人手裡買來的, 花了不少錢呢。”
李世民笑著看著柴紹:“你那不會還藏著什麽好東西吧!”
“真沒了?白菜就4車,宮裡2車、我府上留了一車,剩下一車給老兄弟們分了。對了,公主帶回來5車東西,不知道是什麽?微臣也沒多問。”
“行了,你回吧,告訴“嫻淑”馬上過年了早點回來。”
“那微臣告退了。”
王睿醒來時已是傍晚,醒來後還是感覺非常疲憊,伸了懶腰起身下床有點餓了,走出房門看見院裡老村長與另外三人在烤著火喝這酒,其中兩位是高、馬兩姓的族長,還有一位中年人認識沒在村裡見過,這人長的是高大魁梧、雙眼如炬,村長見王睿走出屋子,對王睿招招手道:“睿哥兒醒了啊!快來我給你介紹下。”
王睿走了過去,老村長指著中年人道:這是我侄子張山我大哥家孩子,16年前我大哥去世,這小子就跑了出去,這一跑就是16年,也是今天才回到村裡。
王睿轉身對張山:“歡迎山大叔回家,大山叔這些年在外面幹什麽營生呢?”
張山看著這個給大槐樹村帶來巨大改變的人說道:“我這些年一直在左武衛當兵,運氣好立些功,左武衛大將軍秦瓊特許我回家過年”。
王睿看著張山心想這絕對是個上過戰場,見過血的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