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與袁天罡與李淳風他們在城門口等了近半個時辰,城門口人來人往,進進出出,這是一個老道牽著一頭驢向他們走來,這個老道看起來有五六十歲,袁天罡與李淳風立馬迎了上去,王睿一看也跟了上去。
袁天罡與李淳風立馬上前行禮道:“徒兒袁天罡、徒孫淳風立拜見師傅、師爺。”
此人正是被後人尊稱為“藥王”的孫思邈,歷史上著名的醫學家之一。在內科,婦科,兒科,外科和五官科他都是全能的。他的醫學巨著《千金方》是我國歷史上第一部臨床醫學百科全書,被國外學者推崇為“人類之至寶”。
對於孫思邈,王睿是打心眼裡尊敬的。他連忙上去行禮道:“師侄王睿拜見師伯。”
孫思邈扶起王睿說道:“你就是章仇師弟的徒弟?”
王睿只能硬著頭皮回道:“正是。”
“哎!”孫思邈歎口氣繼續說道:“沒想到章仇師弟失蹤了近四十年,最後還收了你這麽個小徒弟。”
王睿連忙對孫思邈說道:“師伯一路辛苦了,不如先到我府裡休息吧。”
孫思邈搖頭道:“貧道乃方外之人,去你的候府住不合適,我跟天罡去青牛觀就行。”
於是王睿一起陪著,去了袁天罡在修德坊青牛觀,修德坊是在長安城最北的坊之一,與王睿所在延壽坊中間隔了三個坊所以不算遠。
眾人來到青牛觀後圍著一張茶桌跪坐下後,李淳風開始表演茶藝,先是把茶磨得很細的粉末,在瓷盞子裡用竹刷打出墨綠色的泡沫,再加進去蔥薑,再把磨細的肉蔻粉小心地撒一點,天哪,他居然還要加鹽,還有一小杓羊油?
李淳風跪坐在竹排的尾部一絲不苟地進行著煎茶的各道工序,動作優美,古樸而莊重,禮儀是無可挑剔的,面色是肅穆的,充滿了對天地的敬畏。
在初唐達官貴族們,平常喝的飲料大部分都是乳製品,您去人家裡討一杯酸奶酪或者米酒都比討茶喝容易得多。因為當時飲茶的一般都是一些山東士族、江東華族或廟裡的和尚,道館裡的道士,平常人家是不喝茶的。
李淳風煮好茶後,分別給孫思邈、袁天罡倒一杯茶,又給王睿倒了一杯說道:“師叔請用。”
這蔥薑的刺激,茶的苦味,鹽的鹹味再混合上肉蔻的香料味,王睿喝得那欲仙欲死,臉上還要表現出極度享受的表情,因為孫思邈、袁天罡那就是那副樣子,王睿一口悶乾瓷盞裡的要命毒藥,並大聲讚歎李淳風煎茶的功夫實在是了得。
王睿喝完茶後用最強大的忍耐力克制自己不要吐出來,然後對孫思邈拱手說道:“師伯,師侄想請您給我義父瞧瞧身子,給他好好調養調養身體。”
孫思邈聽後把茶杯放下說道:“這事天罡在信裡都說了,明日我就跟你去一趟。”
王睿起身行禮道:“謝謝師伯了。”
孫思邈擺擺手道:“都是自己人,你不必客氣,我也是很敬佩秦瓊的為人的,他戎馬一生,英雄蓋世,沒想到現在是疾病纏身,我也理應盡一份力。”
“師伯這次來長安就多住些時日,讓師侄好好孝敬您。”王睿說道。
“哈哈!我現在是知道章仇師弟為什麽收你當徒弟了,就你這張嘴啊!我都想收你了。”孫思邈笑道。
孫思邈的話引得幾人哈哈大笑。
“王睿我問你,你師傅到底去哪了?”孫思邈突然問道。
王睿愣了一下說道:“我與師傅他老人在荒原走散了,
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去哪了。” 孫思邈又問道:“你那日在殿上說的都是假的了?”
王睿笑道:“那日魏征咄咄逼人,我只能編個謊話,幸好糊弄過去了。”
這時李淳風拿起茶壺又要給王睿倒茶,王睿連忙用手捂住茶杯說道:“師侄啊!師叔我這幾日腸胃不好,這茶就不喝了。”
這時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驚得王睿立馬站了起來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只見孫思邈、袁天罡、李淳風三人很淡定地還在那喝茶。
袁天罡見王睿失態,連忙安撫他道:“師弟莫慌,這應該是丹爐炸了。”
這時跑來一個小道童對著袁天罡行禮說道:“師傅丹爐又炸了。”
王睿這才知道是丹爐炸了,王睿看著這三位才想起他們都是歷史上有名的道士和煉丹士。王睿又坐了下來,心想看這三位的樣子煉丹炸爐應該是常態,他們能活到現在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命大。
“天罡你在煉什麽丹啊?”孫思邈問道。
袁天罡回道:“師傅徒兒前些日子得了一張殘缺的古丹方,所以我這幾日都在嘗試著煉煉,可惜沒有成功已經炸了三個丹爐了。”
“哦!丹方拿來我瞧瞧。”孫思邈說道。
孫思邈接過袁天罡遞過來的丹方看了起來:“硝石,硫黃,雄黃、皂角,蜂蜜…………!”
袁天罡聽完後說道:“沒錯就是這幾種材料,可惜後面的兩種材料不知是何?我猜一種是木炭,另一種還在繼續試。”
王睿一聽,硝石、硫黃,袁天罡還加了火藥,這是要造火藥啊!不炸才奇怪啊。
孫思邈來了興趣說道:“走看看去。”
於是王睿他們就來到了煉丹房,此時丹房已經被收拾得差不多了, 但是丹爐已被炸成兩半了,此時孫思邈他們已經蹲在炸毀的丹爐那觀看裡面黑乎乎的東西,王睿也好奇地伸頭過去看看。
孫思邈見王睿這樣笑道:“師侄也對煉丹之道有興趣?”
“我就好奇。”王睿隨嘴回道。
只見孫思邈拿出一本書對王睿說道:“這是我著的《丹經內伏硫黃法》你可拿去看看。”
王睿雙手接過後,笑著說道:“謝謝師伯。”
孫思邈擺擺手道:“你師傅不在你身邊,沒法教導你,我理應代你師傅教導於你。”
“我會好好學習師伯這本《丹經內伏硫黃法》的。”
“你看看即可,雖然這煉丹之道頗為神奇,但是不要沉迷。”
“師侄謹記師伯教誨。”
王睿在丹房裡走了一圈,心想果然有股火藥的味道。
這就是最原始的黑火藥,火藥的配方王睿是知道的,一硝二磺三木炭後世幾乎人人都知道,王睿現在有些糾結要不要把這個大殺器給弄出來,這可是能改變世界的大發明啊。
王睿一直陪孫思邈吃完晚飯後才回到府裡,王睿坐在大廳裡想著火藥的事有些愣神。
“睿哥在想什麽?”
王睿抬頭看見張月不知何時來到了身旁。
王睿見是張月,拍拍身旁讓張月坐在自己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剛才愣神了,沒注意到你,來陪我坐會。”
有張月陪著,王睿的心裡平靜了許多,王睿就這麽拉著張月的手坐在那裡。
王睿對張月說道:“有你在身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