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當第一聲晨鼓敲響時,王睿也醒來了,醒來後哈了一口氣,一團白氣淡淡升起,讓人感覺一絲寒意,王睿來到窗邊推開窗戶往外看,西市的街道已經有一些商販在整理貨物,這時房門傳來了敲門聲。
王睿打開房門,看見張月提著水壺站在門口,看王睿開門後提著水壺進到屋內。
“睿哥我打了些熱水來。”
“阿月以後這些事,我自己來就行。”
張月笑了笑沒有回答,王睿知道自己白說了。
王睿洗漱完後與張月來到一樓的大堂,這時張星已經在那等他們了,三人找了張空桌坐下,要了三碗粥,幾人開始吃早飯。
剛吃幾口,張山就從大門走了進來,看見三人後來到桌邊坐下。
王睿問張山:“大山叔吃早飯了嗎?”
“你們吃,我吃過回來的。”
然後又說道:“睿哥,翼國公要見你。”
“嗯!秦瓊要見我??”
“是啊!我把咱們的事跟翼國公說了,還把你的身世說了下,沒想到翼國公認識你師傅,所以要見見你”。
王睿聽後心裡有些激動啊!門神秦瓊啊!在現代也是家喻戶曉啊!一部隋唐半部秦瓊傳!後世關於秦瓊事跡不少,他是少有的武將被民間封神的,幾乎與關羽關二爺齊名,後世也有的段子關羽戰秦瓊,民間能把他倆拴一塊,還是有一定道理的。除去他倆武藝不談,他倆都是義薄雲天,仁義雙全。
王睿心想,秦瓊到底長得什麽樣呢?我要不要拿手機給他照下來。
飯後,王睿跟著張山出發前往翼國公府,西市離太平坊不遠,從西市出發走過延壽坊就到了太平坊,約莫半個時辰來到翼國公府門前,只見門口兩石獅子一人多高,長相猙獰,氣勢囂張,張山上前敲敲了訂滿銅釘的朱紅色大門,不一會左邊側門打開,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走了出來。
張山上前拱手道:“見過小公爺!”
然後對王睿說道:“睿哥兒這位是翼國公第三子秦善道。”
王睿拱手道:“見過小公爺!”
秦善道看著王睿笑道:“王大哥客氣了,我奉父親之命在此迎接,不到之處還請見諒!”
說完領著王睿、張山從側門進入翼國公府。
轉過花廳又來到前院,來到秦瓊的臥房,秦善道推開房門領著二人走路進去,進去後王睿看見一人倚著床頭躺在床上,下半身蓋著一件獸皮,床邊還擺著兩個火盆。這應該就是秦瓊了,王睿心想。
“父親人帶來了。”
“看座!”
王睿與張山坐在凳子上!
“你就是王睿?章仇太翼是你師傅?”秦瓊看著王睿問道。
王睿拱手道:“小子王睿見過翼國公,家師真是章仇太翼。”
“唉!不用多禮,我與你師傅算是故人,要不是你師傅指點就沒有現在的我,所以你,你師傅對我有恩,我秦叔寶是有恩必報之人,你的事張山都跟我說了,一個小小的鄭全不足為道,但是可能此事涉及到滎陽鄭氏,你先在我府上住下,咱們慢慢的謀劃這件事。”
“謝謝國公了。”
“不用客氣,你是故人弟子我理應照顧你,不要總是國公、國公叫著,顯得生分了,你以後叫我伯伯。”
“恭敬不如從命了,秦伯伯。”
“哈哈,還是秦伯伯聽著舒坦,你小子多大了,可有表字?”
“回秦伯伯,
小子20歲了,師傅還未賜予表字我就與師傅走散了。” “20歲了已經及冠了,你師傅不在,你叫伯伯便是你長輩替你取個表字如何?”
王睿一聽,立馬站了起來拱手道:“謝謝秦伯伯賜表字。”
秦瓊沉思了一會道:“你師傅給你起名“睿”,睿:深明通達也。明達怎麽樣。”
“明達!謝秦伯伯賜字。”
“哈哈,今天真是開心,“善道”你一會派人去把你大哥、二哥叫回來,再吩咐廚房做一桌好菜,今天要好好喝幾杯。”
“好的父親,我現在就去辦。於是走出大門準備離開。”
“看秦伯伯身體能喝酒嗎?”
“無礙的!老毛病了,一到冬天我這腿就愛犯病又酸又脹又疼,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王睿一聽心想,聽著症狀怎麽想是老寒腿呢。王睿的爺爺也是老寒腿,所以他知道些老寒腿的症狀,還知道些治老寒腿的偏方,都是跟他爺爺學的。
王睿知道老寒腿在現代也沒有辦法根治,所以只能調養。
“秦伯伯小侄能看看你的腿嗎?”
“王睿你懂醫術?這個病宮裡的禦醫都沒辦法。”
“略懂些醫術,都是跟師傅學的。”
秦瓊一聽王睿是跟他師傅學的,心裡燃起了希望。先看獸皮擼起左腿的褲腿讓王睿看。
王睿過去看了看,又摸了下確定秦瓊得了是老寒腿。
“秦伯伯你這病啊!正是寒腿!我聽師傅說起過,能治,但是去不了根,只能慢慢調養減少痛苦,如果調養好的話能跟正常人一樣。”
“真能治?那你快開藥方吧!”
“秦伯伯治你這病小侄要準備些東西。”
這時秦善道走進屋裡對秦瓊道:父親都準備好了!
“恩!知道了。王睿需要些東西你跟著去準備下,他需要什麽都要滿足。然後對王睿說道:你跟著“善道”去準備吧!我跟大山敘敘舊。”
王睿與秦善道走出臥房,秦善道領著他來到國公府後園的一處小院前說道:王兄這院子我已經派人收拾出來了你先住著不嫌棄。
然後領著王睿走進院子,這個小院有些像北京四合院,兩人走進院子秦善道對王睿說:王兄你看看還缺什麽?小弟吩咐他們去辦。
“善道兄,我有兩位朋友還在“悅來客棧”你可否派人尋他們過來?”
“王兄放心,小弟這就派人去。”
“對了,我要給秦伯伯治病,需要一些土磚和幾個泥瓦匠府裡可有?”
“這個我需要去問問管家,如果沒有去外面給你尋來。”
不一會就秦管家就領著一群人過來,每人都挑著擔子,裡面裝的都是土磚,來到王睿面前指著其中四人說道:王公子這四個泥瓦匠就聽你差遣了。
王睿領著四人來到秦瓊的另一間臥房,開始指揮他們盤炕。王睿先是在地上畫圖慢慢向他們講解,雖然這四人聽不太明白這是要什麽,但是四個人都是老泥瓦匠了動手能力還是很強的。
“公子這個為什麽要在臥房了搭灶?”
王睿:“是用來燒火取暖用的。”
“那公子炕是用來幹什麽的呢?”
王睿:“是用來睡覺用的。”
“睡覺?燒火?”四個泥瓦匠有些發蒙。
王睿也懶得跟他們細細解釋了,毫不客氣地差遣起四個人來。在靠門窗的地方盤炕盤,盤火炕其實沒啥技術,關鍵是得懂得結構。有王睿在一邊指導,兩個時辰火炕就已經盤好了,又在灶尾搭了個小灶,這樣炕就不需要再要燒火口了。然後就領著來到屋外開始壘煙囪,等一切都乾完已經到中午了。現在就等炕乾燥了,最快的方法就是現在點火燒炕,連燒一天肯定乾燥了,剩下的事就不用王睿親自幹了,國公府有的是仆役。
趁著這四個泥瓦匠還在,王睿領著他們又來到自己的小院開始盤炕,這次有經驗了,盤起來快得多一下午就盤了四個炕。等到忙完已經傍晚了,秦善道找到王睿說:“王兄,宴席準備好了,就等你了。”
等他們來到前廳時看見桌子邊已經坐了五人,秦瓊、張山、張星還有兩個青年想必就是秦瓊的大兒子秦懷道、二兒子秦仁道, 見王睿他們進來這兩青年迎了過來其中一個歲數稍大的過來道:“這位賢弟便是王睿兄弟吧,哥哥我秦懷道,善道的大哥。”
另一位道:“我是善道的二哥,秦仁道。”
王睿對這二人道:“兩位哥哥有禮”。
秦瓊看著他們道:“你們幾個小輩酸死了,別弄那些虛的,王睿快坐到我身邊來。”
王睿過來坐在了秦瓊的左手邊,秦瓊的右手邊依次坐著他的三個兒子,王睿是身邊坐著張星、張山叔侄倆。大家坐下後就開始閑聊起來,王睿趁機拉了下張星小聲問道:“你姐姐呢?”
張星也小聲回道:“在內院呢!由秦府的女眷陪著呢。”
王睿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不一會菜上齊了,一共十二道菜。
“王睿賢侄嘗嘗家中菜肴可合口味?”
“感謝秦伯伯的盛情款待,小侄先乾為敬。說完就把酒給幹了”。
這酒不是跟烈,比起上次在柴家莊喝的酒度數能高些,也就三十來度的樣子。
“王兄弟這酒怎麽樣,夠勁吧,這可是三勒漿。”
“三勒漿?沒聽說過,這酒也就一般,你是沒喝過二鍋頭。”
秦懷道問道:“何為二鍋頭?”
“就是一種更烈的酒,比這三勒漿烈多了。”
秦瓊:“有如此好酒?賢侄快拿來嘗嘗。”
“秦伯伯此酒我還沒釀呢,給你治病要用此酒,你放心吧!”
秦瓊道:“你釀好後我要第一個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