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聖旨就到來,內容是:封三位老工匠,正七品武騎尉勳官,又各賜銅錢100貫。三位老工匠接完旨後老淚縱橫啊!奇怪的是聖旨裡一句都沒提王睿,好像跟他沒什麽事似的。三位老工匠手裡捧著聖旨,手一直在抖,王睿趕忙上前道喜,然後送他們回房間休息平複下激動的心情。
傍晚時分,秦瓊的書房裡。
秦瓊又在宮裡喝酒了,一身的酒氣。一聞就知道是喝的是“長安酒”,這酒現在都快成禦酒了,李世民大宴、小宴都喝它。
秦瓊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王睿與秦善道笑道:“今日陛下很高興,為夫就陪著多喝了幾杯,不礙事的。”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然後秦管家端著一碗醒酒湯進來,遞到了秦瓊面前,秦瓊拿起一飲而盡。
喝完後秦瓊接著說:“陛下吩咐你倆跟我一起去上朝。”
親善道驚訝道:“要我去上朝?”
秦瓊沒有理他看著王睿說道:“睿兒你還年輕,明日早朝時,如果有什麽不如意的事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王睿一聽笑了,回道:“義父放心吧!孩兒都明白。”
“你明白就好,這都是陛下的良苦用心,你已經是非戰功封地最年輕的開國候了,記住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王睿點頭道:“孩兒謹記義父教誨。”
“你倆回去早點休息吧!明日還要早起。”
出了門,秦善道拉住王睿問道:“睿哥父親是什麽意思啊?”
王睿斜著腦袋瞅著他說道:“平時看你挺聰明的啊!這都不明白,你要升官了。”
聽王睿這麽說秦善道笑道:“我要升官了!我也沒立功啊!要升也是你升啊!”
王睿沒有理他,抬起手擺了擺就回自己的小院去了。
王睿其實心裡都明白,獨立出來的“軍器監”對大唐太重要了,李世民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它交到王睿手裡,但是不封賞王睿又有點說不過去,只能封他身邊的人,王睿還沒有什麽親人,這時秦善道就最合適不過了,所以他就要升官了。
此時的甘露殿燈火通明,李世民坐在大殿上,看著放著桌案上的“神臂弩”,看著出神時就聽見“陛下,把這碗醒酒湯喝了吧。”
“觀音婢,你說世間真有神仙嗎?”
“陛下為何這麽問?”
“觀音婢,你看這是王睿那小子帶著三個工匠做出來的“神臂弩”此弩能射透500步的皮甲,前幾天又給朕治病,還有他賣給朕的“馬蹄鐵”,進獻給朕的土豆、自行車等物,他的種種神奇表現都讓朕疑惑啊。還有他講的那個故事,朕知道那是他胡謅的,但是細細去想也有幾分真實。”
長孫皇后聽後說道:“陛下!王睿此子自幼與老師相依為命,學得一身好本事,但是說到底也就是年輕人而已。陛下應該好好安撫他,恩出於上,施恩於他結納其心,好讓賢才為陛下所用。”
“皇后說得有道理。而且這小子重情義,重他對秦瓊與大槐樹村的那些村民就能看出來。”
這時內侍總管王德拿著一封未開封的信走了過來,“陛下,百騎司段興段統領的密信。”
李世民接過密信看完後放在蠟燭上給燒了,然後說道:“我不管你以前什麽人,現在你就是我大唐的新豐縣開國候。”
次日清晨,
王睿、秦善道跟著秦瓊去上早朝,一彎清冷的月牙掛在天空,現在也就是凌晨四點多鍾,馬蹄的嗒嗒聲格外清脆。因為翼國公府離皇城很近,他們父子三人,不一會兒就騎馬到了朱雀門,此時朱雀門已聚集了許多官員,今天不是大朝會,這些官員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吏,王睿此時站在人群中有些鶴立雞群之感,他是頭戴紫金冠,身著紫袍,腰纏玉帶,還掛在金魚袋上。站在他身邊的秦善道忌妒的直說他騷包。 五更天時,朱雀門的宮門緩緩打開,此時官員們站成兩行,緩緩進入,等到了太極殿王睿拉著秦善道跑到了大殿的邊緣找了個位置,一屁股坐在墊子上,王睿還是有些不習慣這唐朝的跪下坐。王睿的位置極好他的旁邊就大殿的蟠龍柱,這樣他就能靠在上面,還能遮擋住李世民的視線。王睿正在洋洋得意地搶到一個好位置時,他看見蕭衡走進殿內,這老頭都六十八了還跑來上早朝真不容易啊!
蕭衡走進殿內一眼就看見了穿著紫袍的王睿,不想看見都不行啊!這麽年輕的穿紫袍想不看見都難,他向王睿這邊走來,王睿看見他過來沒辦法,只能起身相迎,沒辦法現在名義上還是自己的上司,還是長輩。
王睿對著蕭衡行禮道:“老大人還來上早朝啊!”
蕭衡說道:“哎!食君之祿中,忠君之事麽,就是可憐我這身子骨啊!”
王睿連忙讓出座位道:“老大人,坐這裡,這裡好。”
蕭衡哈哈笑道:“你小子真是乖巧啊。”
這是就聽見“早朝覲開始,諸臣工覲見。”
大殿上的眾臣立馬跪坐好,王睿也沒辦法隻好也跪坐下來。
早晨聽的王睿都快要睡著了,這是聽見“宣,蕭衡、王睿、秦善道上前覲見。”
王睿趕忙起身,蕭衡差點沒站起來還是王睿扶著起來了,三人趕忙出列行禮朝拜李世民。
“朕,昨日與“三省”商量決定,“軍器監”從今日起從兵部剝離出來獨立於六部之外,直屬“尚書省”直接管轄,“軍器監”掌管全國的軍器製造,命蕭衡為“軍器監”監正正四品,命王睿為監丞正五品,命秦善道為“軍器監”護衛營都尉正六品,即日起,在原基礎上重新組建“軍器監”,“六部”要已與支持。
李世民說完後,朝堂上一片嘩然,這時大唐的首相房玄齡訓斥了吵吵鬧鬧的諸臣子後。
王睿、蕭衡、秦善道三人立即謝恩。
然後一個內侍就宣布退朝了。
王睿看身邊的蕭衡還在愣神中,就拽了拽他說道:“老大人,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這時蕭衡才緩過神來,他看著王睿說道:“老夫以為這輩子也就在這個位置上致仕了,沒想到啊!到致仕前還能穿上這“緋紅官袍”。
王睿說道:“老大人為朝廷辛苦幾十年,陛下不會忘了你的。”
蕭衡笑了笑說道:“你小子啊!猴精猴精的,老夫知道陛下為什麽讓我當這個監正,你該怎麽乾就怎麽乾,老夫不會多問,朝堂有什麽事,有老夫頂著呢,你放心去幹吧。”
“謝老大人了。”王睿誠心的鞠了一躬。
“好了別弄那些虛的了,走,回兵部交割去吧!”蕭衡說道。
王睿與秦善道跟著蕭衡向兵部走去,這時秦善道問王睿:“睿哥我該幹什麽啊?我這個都尉手底下一個兵都沒有啊!”
王睿說道:“這個我也不懂啊。”
這時走在前面的蕭衡回過頭來說道:“真是個笨蛋你是武職,一會到了兵部你直接去找兵部尚書去,他肯定會有安排。”
進了兵部後王睿三人直接先去找李靖,在去的路上蕭衡對王睿說:“咱們“軍器監”重組缺大量人手,馮傑這人不錯,管理原來“軍器監”多年,把他調過來能省你很多事的。”
王睿聽完點點頭道:“就聽老大人的。”
說話間三人來到了李靖的官所,通報後走了進去,剛進去李靖就指著王睿笑罵道:“你小子剛來我們兵部一天就把“軍器監”給分出去了真是個禍害啊!”
王睿聽李靖這麽說, 尷尬不已。
李靖看他那樣擺擺手道:“好了,也沒怪罪你的意思,我知道只有這樣“軍器監”才能更好的發展。”
說完王睿李靖對蕭衡拱手道:“蕭大人,王睿是個能折騰的人你過去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蕭衡回禮說道:“李大人,陛下信任我委我重任,我這把老骨頭怎麽也要對得起這份信任不是。”
李靖聽完後點了點頭,招呼人去把兵部左侍郎韓瑗給叫了過來與蕭衡去辦理“軍器監”交接事宜。
李靖回到桌案前拿出一張紙遞給秦善道說道:“這是給你的,你拿著這份調令可去左武衛挑選六百人,我相信在左武衛沒人敢為難你吧!”
秦善道接過調令說道:“謝謝李伯伯了。”
李靖擺擺手道:“行了,你小命好跟著王睿這段時間都連升好幾級了。”
王睿與秦善道離開李靖官所後,王睿感慨道:“李伯伯真是幫我們大忙了,這個人情咱們欠下了。”
“可是啊,這人情欠下了”說到這秦善道停頓一下又說,“李伯伯的小兒子李德獎正好在左武衛,要不咱們給他弄咱們這來。”
“哈哈,你小子行啊!這都能想到。”王睿笑道,然後又對秦善道說,“把高侃也要過來,他正好也在左武衛。”
“你不跟我去嗎?”秦善道問道。
“你自己去吧,我要回去補個覺了,”
他二人在皇城門口分別,一個騎馬直奔左武衛大營,一個騎馬回翼國公府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