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天氣仍舊是蕭瑟的。
王睿從長安城趕到大槐樹村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讓王睿突然從長安城趕到大槐樹村,那是因為他想搞蔬菜大棚,這個時代冬天普通人基本上是吃不到青菜的,只有皇室的一些人,冬天才能從南方一些地方運來青菜。
一些有功勞的大臣偶爾也會被天子賞賜一些青菜,但都是少得可憐。
在長安城,青菜可以說是有價無市,想買也買不到。
現在雖然有王睿種出的白菜、土豆,整個冬天只能吃這幾樣蔬菜,王睿早就吃膩了,所以他要搞蔬菜大棚。
王睿他打算今年先蓋十棟大棚試一試,如果成功了那就大規模地開始搞蔬菜大棚。
其實蔬菜大棚很簡單,就是四周用磚堆砌成矮牆,然後在上面搭起一些架子,然後用透明的又能保暖的東西從上面蓋上。
堆砌矮牆這個好辦,王睿吩咐下去之後,村子裡立馬就有青壯年出來開始幹了起來。
五十幾壯勞力一直乾到傍晚的時候,已經把矮牆堆砌得差不多了,明天再稍微完善一下,矮牆的部分就完成了。
不過王睿看著這些矮牆,卻是突然為覆蓋物為難起來。
後世的蔬菜大棚,那都是有塑料布的,這東西可以透光,但同時又不透風,可確保大棚裡的溫度很高,適合種植蔬菜。
但這個時代並沒有塑料布啊,他想在大唐找到替代品,可不容易。
他倒是可以從百寶箱裡拿出塑料布,可是拿出來後怎麽解釋呢?這個東西在大唐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
最後還是讓王睿找到來代替塑料布的東西,那就是玻璃,雖然現在玻璃產量不高,而且還昂貴,但是那些都是對外人的,玻璃的原材料那可是相當的便宜啊!就是一些石英石、砂子等。
於是王睿一聲令下,軍器監的玻璃工坊開始全力地生產玻璃,用來扣在大棚上的玻璃不用非常平整,只要透光性好就行。
十日後,二十輛大車拉著玻璃來到了大槐樹村。
當老村子看見王睿要把這些玻璃都裝在大棚架子上時,心疼的不忍直視。
玻璃安裝好後,接著就是把稻草編成草席了,這樣鋪到上面,可以起到控制溫暖的作用。
做好這些後,就開始在裡面種上一些比較耐寒的蔬菜的種子,這個時候種上,等冬天來臨的時候,差不多就可以發芽,甚至是吃了。
忙完這些後,王睿就騎著馬回長安了,他的身邊就跟著秦家兄弟和阿史那欣德,大棚蓋好了冬天就可以吃到新鮮的蔬菜了,王睿高興地騎著馬與身邊的秦家兄弟和阿史那欣德講著段子往長安方向慢慢地走著。
這時道路旁邊的渭河裡從東向西行來一艘樓船,這艘樓船共有三層,一個錦衣男子站在第三層,身邊還有兩個妖豔的女子依偎在懷裡,笑得咯咯的。
王睿仔細看了看,不認識,大唐排得上號的紈絝他都見過,就是沒見過這人。
那錦衣男子發現王睿他們在看他們,居然一把扯掉一個女子的衣衫,一對白花花的東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然後他又把另一個女子的褲子給脫掉,然後脫掉自己的褲子,就開始了不可描述的畫面.....
這可把王睿氣壞了,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王睿對秦武道:“把弩給我!”
秦武把掛著馬上的弩摘了下來,遞給了王睿,王睿拿到弩後就瞄準了那個男子白花花的屁股,
然後就扣動了扳機,可能是距離有些遠,還有風的原因,王睿射出去的弩箭偏了,那支弩箭釘在了,離那個男子屁股不到一米的地方。 王睿這一箭把那個男子一下就給嚇軟了,衣服不穿,也不顧那兩個女人調頭就跑進了船裡,不一會就傳來殺豬般的喊叫聲。
這時只見船頭立馬集結了幾十個護衛模樣的人,每人手裡都拿著鋼刀,還有人用手指著王睿他們,這艘樓船已經開始靠岸了,船頭甚至還升起了一面旗子。
王睿定眼一看,然後就發出一聲:“我靠!”
這是一面王旗,上面繡著一條四爪的黃龍,這是郡王才能有的旗幟,王旗和郡王不分開,對面的人只有可能是一位郡王。
“點子有些硬,撤乎!”王睿說完,就一馬當先的騎馬飛奔而去,身後緊跟著秦文、秦武、阿史那欣德。
一路狂奔進長安。
“希望那王爺沒有看清咱們的長相。”王睿說道。
王睿剛進家門,就發現武媚娘在門口。
“師父你可回來了!”武媚娘紅著眼睛說道。
“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告訴師傅,師傅給你出頭。”王睿說道。
“沒有人欺負我,是媚娘要跟著父親離開長安了,我舍不得師父,還有師娘們。”
“那你就舍得離開你的家人嗎?”王睿問道。
“是有些舍不得,但是我現在更舍不得你們。”武媚娘說道。
“好!既然不想走,咱就不走了,為師這就帶你去跟你父母說一聲去。”
王睿回來連家門都沒進,就又帶著武媚娘去了應國公府裡。
“哈哈,什麽風把王老弟給吹過來了。”武士彠笑道。
“應國公紅光滿面的,是不是有什麽喜事啊?”王睿笑道。
“是啊!陛下剛剛任命我為荊州都督。”
“恭喜了,不過應國公,媚娘剛剛才拜我為師,我還沒教她什麽本事,可否讓她繼續留在長安跟著我。”
“可以啊!只是這樣太麻煩你了。”武士彠說道。
“不麻煩!媚娘也是我的弟子,我照顧她是應該的。”王睿說道。
武士彠一同意,武眉娘就高興地跑到後院去收拾東西去了,這時武順娘帶著幾名丫鬟端著一些水果送了上來。
這端水果的事怎麽也不會輪到府裡的大小姐來乾啊!她是特意跑到王睿面前來的,據王睿所知,這段時間張星與武順娘走得很近,她也應該不想離開長安。
想到這王睿苦笑一下,然後又對著武士彠說道:“應國公,我想向貴府保個媒如何?”
“保媒?為誰保啊?”武士彠問道。
“就是我那個小舅子張星,我看他與順娘非常般配,所以今日冒昧了。”王睿說道。
武士彠皺著眉頭沉思,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這時王睿繼續說道:“我那小舅子現在是軍器監護衛營的一名校尉,他去年還跟隨我北伐突厥,回來後被陛下授予武勳雲騎尉,他的爺爺是陛下親封的長寧縣開國縣男,他姐姐是陛下的義女汧源郡主,他現在還年輕以後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恩!老夫那日看張星也感覺他是一表人才,順娘覺得如何啊?”武士彠問道。
這時武順娘滿臉通紅的說道:“全憑爹爹做主。”
“哈哈!好這麽定了,明日你們來下聘禮如何?”武士彠笑道。
“沒有問題。”
王睿領著武媚娘出了應國公府,坐著馬車回去了。
到了府大門口,王睿與武媚娘下車後,王睿對著秦武說道:“你帶幾個人回大槐樹村一趟,把老太爺與我嶽父、嶽母接過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然後又對著秦文說道:“你去一趟軍器監把張星給叫回來。”
“諾!”
武媚娘一進家門就放飛自我了,與她在應國公府裡完全是判若兩人。
王睿搖了搖頭回小院去了。
屋裡就張月自己,她還在那做小孩子的衣服。
“這些讓下人做就行了,你可別累到了。”王睿過去說道。
“不行,我要親自給咱們的孩子做一身衣服。”張月說道。
“好吧!你高興就好。對了,我今日給阿星說了一門親事。”王睿笑道。
“哦!”張月來了興趣,放下了手裡的針線看著王睿問道:“是哪家的姑娘啊!”
“是媚娘的姐姐,武順娘。”王睿說道。
“哈哈,這可隨了阿星的願了。”張月笑道。
傍晚,老村子他們被接到了府裡,張星也回來了,在吃晚飯前一家坐在一個大圓桌上聊天。
“睿兒,什麽事非要把我們接到長安來啊?”老村長問道。
“是啊!現在村裡可忙了。”張力也說道。
“爺爺、嶽父、嶽母是這樣的,我為阿星說來一門親事,明日就要定親,所以才把你們接了過來。”王睿說道。
“這可是好事啊!是誰家的姑娘啊?”老村長問道。
王睿剛要回答,坐在那的張星不幹了,叫嚷道:“我不乾,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你個逆子,你說什麽?”張力立馬怒道。
王睿立馬勸道:“嶽父你消消氣。”
然後就笑著對張星說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給你定的是那家的小姐。”
“不管是哪家的!都不乾,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唉!那好吧!”王睿歎口氣說:“明日我就去向應國公謝罪,然後把親給退了。”
“應國公,難道是順娘?”張星驚訝道。
“那你以為是誰?”王睿笑道。
“啊!姐夫我錯了,你可千萬別把婚給退了。”張星跑過去求著王睿。
張星的反應引得一桌子人哈哈大笑。
“你這個樣子,我才不會讓我姐姐嫁給你。”武眉娘這時說道。
“小武!小武!你可不能這樣,如果沒有我,你怎麽可能碰見你師父呢!”張星立馬跑去安撫武媚娘去了。
最後張星在答應了武媚娘無數個條件後,武媚娘才答應不再為難他。
這時王睿對著張力說道:“嶽父,聘禮我都準備好了,媒婆我也已經找好了,明日你們帶著阿星直接去就行了。”
“睿兒,真是太謝謝你了。”張力說道。
“咱們是一人家,這些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