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醫院。
前線的戰鬥結束,西北角突圍的二百多名叛軍全部陣亡,政府軍正在清理戰場,並逐步向加庫鎮內部搜索推進。
剛剛經歷戰鬥的蒼狼等人退了下來補充彈藥,剛回到營區就聽說貪狼重傷的消息,孤狼的三個人頓時驚了一身冷汗,搶了一輛政府軍的皮卡,一路飛馳到戰地醫院。
當他們來到病房的時候,忍者正在裡面和雷炎說話,蒼狼風風火火的闖進病房,當看到全身裹滿紗布的雷炎時,眼淚差點沒掉下來,這個場面太嚇人了,他擔心雷炎再也爬不起來。
“雷子,你怎麽樣?傷在哪裡?有沒有危險?”衝到病床前,蒼狼心急如焚的大量著雷炎,想伸手卻又不敢碰他。
“別擔心,我沒事,死不了。”雷炎看到趕來的戰友,心中甚是親切,傷勢雖重,卻也分人,換作普通人早不知死多少次了,可傷在雷炎身上並不致命。
“靠,嚇死我了,聽政府軍的人說,你傷的極重,眼看活不成了,嚇得我們直接搶了軍車。”血狼拍拍腦門,手臂上也纏著紗布。
“怎麽搞的,掛彩了?”雷炎看著他的胳膊皺了皺眉。
“噢,小傷而已,讓流彈擦了一下。”血狼滿不在乎的說。
“跟你比,的確是小傷,你這身上到底有多少傷口,都快包成木乃伊了。”獨狼的目光從雷炎身上掃過,除了那條右腿,全身幾乎沒有好地方,到處都纏著繃帶。
“貪狼這家夥的身體素質強的不像人類,他中了三顆子彈,十幾處刀傷,可是你們看他,像沒事人似的,還是開玩笑呢。”忍者在旁邊感歎道。
是他把人送到醫院的,對他身上的傷勢最了解,當時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口,連忍者都覺得,雷炎活下來的可能性不大,可經過搶救之後,醫生卻說,只是有點失血過多而已,身上的傷口沒有大礙,當時可把他嚇了一跳。
其實雷炎的傷遠比忍者看到的重,只不過他的麒麟臂恢復能力太強,手臂上的傷口都已經自行愈合,不然兩條手臂幾乎都廢了。
“放心吧,我沒事,都是皮外傷!”雷炎故作輕松的笑笑,遞給蒼狼一個放心的眼神。
“對了,魔狼有消息了嗎?”雷炎想起黑寡婦他們,七個人去追擊上百的叛軍危險至極,魔狼跟他們在一起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
“魔狼?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嗎?”蒼狼疑聲道。
“我們在西南方向發現了另一批突圍的叛軍,那才是他們的主力,魔狼和黑寡婦去追擊了。”雷炎說道。
“什麽?多少人去的。”蒼狼聽到此話,瞬間變了臉色,剛剛和叛軍一場大戰,他知道這些敵人有多凶悍,不由得擔心不已。
“七個,除了黑寡婦之外,還有信號旗的兄弟。”雷炎道。
“只有七個人?他們失去送死的嗎?”蒼狼氣的一拍桌子。
“沒辦法,叛軍的首領在裡面,政府軍上校下了死命令,黑寡婦要一個人去,畢竟相處了三個多月我們不能讓她一個人去冒險。”
雷炎也不想讓兄弟們冒險,可他們可以不聽政府軍上校的命令,黑寡婦做不到,就當是幫她的忙吧。
“他們去了多久?”蒼狼也知道怨不得別人,如果他在的話,也不會坐視不理,一起經歷了戰鬥就是戰友,不能讓她獨自冒險。
“快兩個小時了吧!”雷炎算了算時間,從他乾掉狙擊手到現在,差不多一個小時四十分鍾左右。
略微沉默了一下,蒼狼道:“他們的處境太危險了,我們得去接應,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我懷疑他們已經出事了。”
貪狼點點頭,“放心吧,我沒有問題,西南方向的叛軍都是精銳,你們千萬小心。”
“我跟你們一起去!”忍者在邊上突然開口。
“那裡沒有你的戰友,你可以不去的。”蒼狼明白任務有多危險,忍者自然是一大助力,可他沒必要跟著去冒險。
“你們都是我的戰友。”忍者隻說了一句話,便轉身走到門口穿戴上自己的裝備,神風的其他隊員不在,他也不打算通知別人,他一個人有這份心就夠了。
“呵呵,本來我挺看不上你的,不過現在我覺得你還不錯,是條漢子!”獨狼咧嘴一笑,為了不相乾的人敢於赴死,就衝忍者這份勇氣就值得大家另眼相看。
忍者只是笑笑,什麽話都沒說,自顧自的整理裝備。
就在這時,蒼狼的無線電響起了魔狼的聲音:“蒼狼蒼狼,我是魔狼,收到請回答!”
“我是蒼狼,你還好嗎?”聽到熟悉的聲音,蒼狼面帶驚喜的問道。
“我們被叛軍的狙擊手困在叢林裡了,情況不太妙,信號旗的一個兄弟被狙擊手射殺了。”魔狼不敢大聲說話。
“把你們的坐標發給我,我們馬上過去支援。”蒼狼急道。
“貪狼呢,我聯系不上他,是不是出事了?”魔狼之前就擔心雷炎一個人去對付狙擊手太危險,如今聯系不上更是擔心。
“放心, 他沒事。”蒼狼隱瞞了雷炎的情況。
“那你帶他過來,敵人的狙擊手是個狠角色,只有貪狼能對付。”魔狼說道,如果不解決這個狙擊手,他們會被一直壓製。
“他,恐怕不能去了,他滿身傷痕!”蒼狼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雷炎,語氣低沉的說道。
“什麽?”聽到這個消息,魔狼心裡咯噔一下,他了解戰友們,說的這麽嚴重,那現實情況恐怕更嚴重。
“沒關系,蒼狼,我可以的!”雷炎一使勁,從床上坐了起來,故意活動了一下手臂,示意大家他還能戰鬥。
“別逞強了,你這個樣子就算去了,也不是人家的對手。”血狼走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按回床上。
“我真的可以,這點傷不影響戰鬥力。”雷炎還不死心。
“你可以,我們不可以,就現在這個德行,你會連累我們一塊送死的。”血狼翻了翻白眼,只有這麽說,他才會老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