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凌晨三點會有船來接我們離開。”白狐指了指那座木屋,這地方十分隱秘,前面是個回水灣,兩側有叢林遮擋,除非是坐船在水面上,否則從兩側很難發現這個木屋。
“這裡?”死神看了看周圍,不禁皺起眉頭,雖說已經距離政府軍營區很遠,但他們綁架的是獵人學校的特種兵,他們不可能輕易放棄,早晚會搜到這裡。
“你覺得不好嗎?”白狐挑了挑眉毛。
“這裡不安全!”死神直接把想法說了出來,跟他們沒必要遮遮掩掩。
“哪裡安全呢,這是方圓三十公裡內最隱秘的地方,在離開D國之前,就沒有就沒有絕對安全的位置。”白狐聳聳肩,說完便往木屋中走去,能在這裡藏到凌晨,就能安全離開D國。
事情的發展有點出乎白狐的預料,她安排接應的人要凌晨才到,本來是打算晚上動手,跑到這裡的時候正好上船,沒想到叢林王雇傭軍來插了一腳,導致動手的時間提前了七八個小時。
死神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雖然覺得這裡不安全,但確實是個藏身的好位置,即便不想留在這裡,眼下也沒其他的辦法,沒有船他們沒法過河。
無奈之下,死神終究還是走進了木屋,裡面很寬敞,還有白狐事先準備好的食物和紅酒,這是她早就選好的補給位置。
雷炎被放在木屋的角落,此時他已經清醒過來,裝不下去了。
藥劑的有效時間早就過了,這幫人都是行家,即便他裝死,人家也看得出來,更何況現在裝下去也沒有意義。
“要不要吃點東西?”白狐拿著一個雞腿伸到雷炎面前,臉上帶著輕柔的微笑,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不怕我吃飽了乾掉你們?”雷炎冷笑一聲,瞥了眼白狐。
白狐搖搖頭道:“不怕,這裡都是高手,你打不過他們的。”
“呵呵,那可未必!”雷炎輕笑一聲,張嘴咬住了雞腿,大口的咀嚼起來,送來的晚餐不吃白不吃,面對這麽多高手,如果要戰鬥,不填飽肚子怎麽行,只是他有點意外,白狐竟然會給他吃的。
要知道雷炎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即便這裡都是高手,白狐也未免太自信了,就不怕吃飽喝足了,跟他們拚個你死我活?
顯然,白狐並沒有想那麽多,或許真的是出於自信,她壓根沒把雷炎當成對手,那意思好像是說,讓你跑你也沒跑不了。
看到這一幕的死神卻微微皺眉,但也沒有出言阻止,把這麽個危險人物喂飽了,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但既然白狐這麽做了,那就隨她去好了,就算不明智,以他們的實力也不會讓雷炎跑了。
“喂,幽靈,上次讓你跑了,我一直心有不甘,再次相見,沒想到你淪落到給人當保鏢了,你怎麽混的這麽慘?”這些人裡雷炎隻認識幽靈,便沒話找話跟他聊。
“哼,上次沒殺了你,算你運氣好,這次你沒那麽好運了。”幽靈坐在門口頭也沒回的說道。
“別在那大言不慚,你能殺我?有種你把我放開,咱倆出去單挑,生死不論,你敢不敢?”雷炎一臉挑釁的說道。
“你已經死到臨頭,我沒必要多此一舉,省省力氣吧,等時間到了,我會親手把你腦袋砍下來。”幽靈平靜的聲音就像訴說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殺人在他眼裡原本就是家常便飯。
“你看看,你怕了?你知道打不過我,所以不敢接戰是吧?”雷炎繼續挑釁,用言語相激。
“哼!”幽靈冷哼一聲,道:“別白費力氣了年輕人,如果幾句話就能激我放開你,那我也活不到今天。”
聞言,雷炎暗自歎口氣,對付幽靈這樣的高手,言語挑釁完全沒用,到了這種境界的人,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更何況區區幾句話,說起來自己反倒落了下乘。
“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這樣的高手,全世界也沒有幾個,乾點什麽不好,為什麽非要去做壞事呢?”雷炎不再挑釁,語氣平靜的問道。
“不然呢,你覺得我能做什麽,去工地搬磚嗎?別開玩笑了,我只會殺人。”幽靈看著屋外的景色,面無表情的說道。
“沒有人天生就會殺人,更沒有人天生就是壞人,你走上這條路,肯定有些特別的經歷吧!”雷炎展開心理攻勢。
“不,你錯了,有些人天生就會殺人,比如他!”幽靈忽然指了指死神,雷炎扭頭看去,死神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目光渙散,對兩人的聊天和幽靈的舉動,表現的無動於衷。
“嘿,死神是吧,你為什麽要做殺手呢?”雷炎又把目光放到死神身上,這家夥全身上下死氣沉沉,整個人像籠罩在一層黑霧之中,如果躺在地上,很容易被誤認為屍體。
死神根本沒搭理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似乎把自己封閉在一個空間裡,沒人能走進他的世界。
“唉,你可真無趣,你這樣的人活著有什麽意思呢,出來殺人就是為了賺錢嗎?就沒點更高的追求?真是白練了一身本事。”雷炎搖搖頭,一臉可惜的表情。
“殺人, 就是我活著的樂趣!”令人沒想到的是,這次死神竟然開口說話了,只是聲音沙啞冷冽,聽著讓人起雞皮疙瘩。
“好吧,跟你們這些人真是聊不到一起去,不過要是有機會的話,我會親手結束你們可悲的人生!”雷炎聳聳肩,就像說一件理所應當的事,如此狂妄的話,恐怕也只有他才能說的這麽平靜。
“說的真好,敢在死神和幽靈面前說這種話的人,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白狐坐在旁邊拍拍手,目光帶著些許崇拜。
“那我還真是榮幸啊,美女,你這麽漂亮也喜歡殺人嗎?”雷炎把目光轉到白狐身上,只是匆匆一眼便移開,這個女人的殺傷力太大,被她的目光看一眼,就一陣心神蕩漾。
“不,我不喜歡殺人,我只是喜歡鮮血的顏色,那是這個世界上最純粹的紅!”白狐說著話,用指甲在手腕上輕輕一劃,一抹鮮紅頓時流了出來,在如雪的肌膚映襯下,顯得那麽刺眼。
她嫣然一笑,把白皙的手腕伸到雷炎眼前,柔聲問道:“看,漂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