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其他人的目光頓時落在他身上。
“你又想到什麽鬼點子了?”陳排笑著問,他最了解雷炎,這小子滿肚子鬼主意,打仗鬼點子多,總能玩出點新花樣。
“看十點鍾方向,那裡有兩艘護衛艦。”雷炎指著遠處道。
“看到了,那又怎麽樣?”陳天舒不解的問道。
“忘了我們是怎麽乾掉老貓的了?”雷炎壞笑一聲。
陳天舒眨眨眼,忽然目光一亮,滿面驚訝道:“你不會是要搶軍艦吧?”
“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沒必要非把目光聚集在紅方總指揮身上,只要乾掉這艘軍艦,總指揮也就沒了。”雷炎聳聳肩道。
“拜托,那是軍艦啊,那玩意你也敢搶?玩的是不是太大了?”陳天舒擔心出事兒。
“切,武裝直升機都搶了,還有什麽不敢乾的?”雷炎翻了個白眼。
“說的也是,大點乾,早點散!”韓保寶舉手讚成。
“嗯,軍艦的操控我們都曾學過,雖然算不上專業,但開走沒問題,上面的武器操作是必備的技能,這些都難不倒我們。”陳排點點頭,略微思考一下,道:“這個辦法可行。”
“那我們得好好計劃一下。”雷炎道:“那邊的防禦雖然松懈,但警衛也不少,不能驚動指揮部這邊的部隊,我們必須無聲進入,無聲戰鬥,一旦槍聲響起,計劃必然失敗。”
“這麽說,還是得化妝成敵人,想辦法混進去!”陳天舒點頭。
“需要先拿到口令才行,不然大門都進不去!”韓保寶道。
“等到晚上,先找機會弄幾套敵人的軍裝,至於口令,到時候隱藏在周圍偷聽就行了。”雷炎挑了挑眉毛一臉壞笑。
“好,那就這麽辦,我們先休息,養足體力,今天晚上行動。”陳排說完伸出拳頭,道:“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四隻拳頭用力的撞在一起。
陳排第一個警戒,三個小時輪換一次,十二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足夠他們恢復到巔峰狀態。
在山坡的林子裡睡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雷炎值最後一班崗,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碼頭上燈火輝煌,巨大的探照燈來回晃過,負責執勤站崗的士兵,比白天又多了不少。
就在這時,公路盡頭晃過一道亮光,吸引了雷炎的視線,片刻之後,一輛軍用小箱貨車緩緩駛入軍港,在大門口被警衛攔住,雙方交換口令後,車子便暢通無阻的開了進去。
雷炎眯了眯眼睛,這種車他知道,這是專門給炊事班送菜的貨車,在夜老虎偵察連的時候經常看到。
略微想了想,雷炎計上心頭,連忙轉身將其他人叫醒,“起來起來,別睡了,機會來了。”
“什麽機會,這時間還早呢!”陳天舒揉了揉腦袋低頭看看表。
“不早了,正是時候,剛剛有輛送菜的車進去,按照他們卸貨的時間算,半個小時就會出來,我們現在就去設路卡,截住這輛車。”雷炎一邊整理裝備一邊說道。
“好主意,天舒,你潛伏到哨卡周圍獲取口令,我們三個去劫車!”陳排頭也沒抬的說道。
“啊?我一個人去啊!”陳天舒苦著臉問。
“讓你去偷聽口令,又不是去戰鬥,人多反而麻煩!”陳排將消音器,彈匣,手雷都帶在身上,背囊就藏在原地,所有人輕裝上陣。
收拾停當,四人迅速下山,陳天舒獨自一人潛伏到門口的哨卡周圍,而雷炎他們則在距離港口兩公裡的位置布置路障。
雷炎和韓保寶在公路左側的樹林裡砍了一大堆樹枝,全都拉過來橫在公路上,隨後三人隱藏在兩側的壕溝裡靜靜等待。
由於有軍事演習,這裡變成軍事禁區,進行了交通管制,所以不用擔心有其他車輛經過。
陳天舒獨自接近軍港門口的哨卡,由於是軍用港口,周邊不允許有人居住,所以周圍也沒什麽建築,也沒有藏身之處,無奈之下,陳天舒隻好鑽進公路兩側的排水溝。
好在這些天沒下雨,排水溝裡沒有那麽多泥水,但也陰暗潮濕而且臭味熏天。
陳天舒堵著兩個鼻孔,一點點緩慢的靠近門口,就在公路左側的溝裡趴著。
門口警衛說話的聲音清晰的傳進耳朵,過了大概十分鍾,汽車的轟鳴傳了過來,由於陳天舒貼著地面,汽車開過的震動聲特別大。
很快,車子被截停在門口,一名警衛上前道:“口令!”
“泰山!”司機探出頭道:“回令!”
“黃河!”警衛答道,隨即敬了個軍禮,大手一揮放行通過。
陳天舒聽的清清楚楚,暗自一笑,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如此輕松就拿到了口令,心中感歎道:“天助我也啊!”
隨後,陳天舒悄然向後退去,地溝太窄根本不能轉身,只能像蚯蚓似的,一點點向後拱,漸漸原地哨卡的范圍。
汽車開出港口後,沿著公路前行,走了沒多久,前面拐了個彎,忽然發現前方的公路上布滿了樹枝。
車上兩名戰士相視一眼,其中一人道:“誰這麽缺德?剛才來的時候還沒有呢。”
另一人比較警惕,瞪著眼睛看了看四周, 道:“情況不對啊,我怎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會不會有敵人?”
坐副駕駛的戰士嗤笑道:“咱們就是個送菜的,就算有敵人也不會對付咱倆,別自己嚇唬自己了,趕緊下車把樹枝挪開。”
說著話,他便推開車門跳了下去,駕駛員想了想覺得戰友說的有道理,敵人沒必要對付他們兩個送貨的,於是也打開車門下了車。
結果雙腳剛剛落地,後腦就被一根槍管頂住,整個人激靈一下,頓時僵在原地。
“別緊張,我們是藍軍特種部隊,按照規則你已經陣亡,現在這輛車屬於我了。”雷炎湊到他耳邊陰冷的說道。
“你們劫我幹什麽,我又不是作戰部隊。”駕駛員轉過身靠在車上一陣無語。
聽到這話,陳排臉色微變,冷冷道:“不是作戰連隊就不能戰鬥了嗎?那你還穿這身軍裝幹什麽!先輩們拿著鍋鏟扁擔照樣和鬼子拚刺刀,到你們這兒就不行了?記著,無論任何兵種,只要穿著軍裝就是軍人,是軍人就要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