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基家書房,袁基和張羽跪坐矮幾對面。
袁基笑說:“張羽賢弟,陛下賜你衣冠燦若星辰,非你壓不住其光輝。天大的榮耀,一定會傳為佳話。”
袁基的話讓張羽很受用,現代人一定會以為翡翠孔雀裘這類衣服只能女人穿,事實上在那個時代,男人穿的衣服比女人穿的更加奢華。
張羽不想多談衣服,笑說:“太仆兄,我來是向您告辭的,多謝您留我在您家作客。”
袁基笑說:“千萬別急著回去,你贏取的彩頭都在我這裡,他們托我做召集人,約大家都來我這裡喝酒。你走了,這酒還怎麽喝?無論如何都必須喝過了酒才能回去。把我家就當自己家,今晚住這,明天中午我不用上朝,我把他們全都約來,大家一起喝酒。”
張羽猶豫了一會後,點頭說:“那怎麽好意思呢?一直麻煩您。”
袁基說:“說什麽麻煩呀?一起喝酒的都是當世俊傑,我本來也想和他們好好聚上一聚呢!”
袁基女兒捧著書前來請教,袁基認真指教,張羽與袁基女兒對眼點頭,袁基女兒羞紅臉,瞟張羽。
一切都在不言中,當著袁基這位九卿之首高官的面,張羽與袁基女兒進行了眉目傳情。
有人可能會說了,張羽怎麽不向袁基求婚?按袁基目前對張羽的欣賞態度,袁基一定會欣然同意。
可是張羽不能向袁基求婚,因為袁基官居九卿之首,是袁氏袁逢那一支代表人物,地位之高,僅次於三公。董卓將來不亂漢,袁基必然位居三公。
張羽只是草莽出身,連士人都算不上。漢靈帝把張羽當士人代表,士人會認可嗎?關鍵是,將來天下大亂後,袁隗袁基等袁氏在洛陽的二十幾人都會被董卓殺死,自己豈不也進入董卓想殺的名單之中?到時洛陽關中業務怎麽辦?將來袁術會在壽春僭越當皇帝,導致天下人共討之。未來曹操會與袁紹打得難解難分,最後袁紹全家被誅,
娶袁基之女,現在榮耀牛逼,將來會陷入泥淖。
現在假如娶袁基女兒,立即就會得罪天下士人宗師之首陳寔,也會得罪穎川方家。
張羽玩袁基女兒只是尋刺激,一旦返回陽翟,就不會再管。在那個時代,閨中美女沒有婚姻主導權,張羽與袁基女兒乾的這檔子事屬於偷情,打死袁基女兒都不敢說出來。
這天深夜,張羽再次進入袁基女兒房中,與袁基女兒共度良宵。
第二天中午,在袁基家大廳,俊傑們濟濟一堂在歌舞與鼓樂聲中,開懷暢飲。
張羽穿著漢靈帝禦賜翡翠孔雀裘,成為酒局中心,人人都向張羽敬酒。
大家都喝得差不多時,張羽請歌舞與鼓樂暫停。
張羽站起來,向所有人敬酒,張羽把爵中酒一飲而盡後,大聲說:“在座的都是當世俊傑,是我張羽欽慕已久兄長。有些人可能不了解我,我想借此機會向大家進行說明。我名羽,字高遠,來自穎川,出身信驛使,我自稱為快遞員,因為這世上沒有人跑得有我更快。我正在穎川禹王亭開辦快遞公司,很多人可能以為我張羽瘋了,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你怎麽不出來為朝廷解憂?假如有人這麽想,就誤解了我。我以為開辦快遞公司,就是為朝廷分憂,為百姓謀福祉。自二月以來,黃巾鬧了近一年的事,天下郵驛盡毀,通信中斷,同縣兄弟都如同相隔天涯。又有人可能會說了,今年黃巾蛾賊不是被消滅殆盡了嘛?不!野火燒不盡,
春風吹又生,未來大漢會進入多事之秋,反叛之徒層出不窮。我張羽想盡自己的微薄之力,為天下蒼生做力所能及的事。我在陽翟不僅開辦快遞公司,為百姓送信郵,還從上天搞來雪精,解決百姓無鹽吃之苦。架設大鍋為難民煮飯,救百姓於水火。招收無家可歸之人開荒種地,以過上自給自足生活。我張羽奉行的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理念。一心隻做對大漢和百姓有利的事,把享樂放在其次。各位兄長,你們中假如有人願意幫小弟一把忙,我張羽將代表百姓向你們表示最誠摯感謝。” 張羽說著命身後男僮倒滿酒。
張羽舉起酒爵,對大家說:“不管願不願意幫忙,你們能聽小弟講這麽多,小弟就得滿飲一爵。”
張羽雙手捧起酒爵,雙臂伸直,平舉,收回,一飲而盡。
在座所有人起立,端酒爵,一臉嚴肅,幾乎同時把酒一飲而盡。
張羽坐下。
劉表站起來,大聲說:“高遠賢弟一席話,猶如晨鍾暮鼓震憾著我劉景升的心靈,我雖為大漢宗室,天下士子把我列入‘八及’,說什麽能導人追宗者。聽高遠賢弟一說,我深感慚愧,能導人追宗者是高遠賢弟啊!我什麽都不說,高遠賢弟要我幹什麽隻管吩咐,我劉景升一定辦好。”
張羽向劉表作輯表示感謝。
劉表坐下後,韓馥站起來,大聲說:“士人們稱我為八廚之一, 說我是能以財救人者。過去我還自鳴得意,聽高遠賢弟一席話,我文節羞愧不已。高遠賢弟,我現在表態,捐一百兩黃金。”
韓馥一說捐錢,立即引起轟動,所有人都叫嚷著要捐錢。
張羽再次命男僮把酒爵倒滿酒,端起來,敬大家後,朗聲:“兄長們的心聲,小弟聽著了,不過兄長們的心意,小弟不準備領。小弟雖然底子薄,沒有你們這種大族出身的累世積儲,但小弟賺錢的手段還是有一些的,隨手拿出千萬錢,並不是難事。小弟賺了錢都會用來救濟難民,不會用來享樂。小弟想在洛陽開辦分公司,房子已有了著落,不用兄長們操心,只是快遞分發中心不能設在城內,因為洛陽晚上得關閉城門,城內只能作為收取信郵等的中心,信郵等收取後,必須立即運往城外基地分發。所以,小弟需要一塊土地用來建分發中心。因為小弟是陽翟人,對洛陽不熟悉,假如有誰能搞到合適的地,小弟出錢買下。年底就把基地建設好,明年開春,就讓分公司運營起來。”
白落得張羽說好聽的,這幫人一旦開口捐錢,假如不捐,面子都掛不住。為了虛榮心,捐錢時還會攀比,只會多捐絕對不會少捐。
袁基大笑說:“高遠賢弟,地交由兄來找。兄聽弟一席話,非常感動,兄作為太仆,假如連這點小事都不能為弟辦好,哪還有資格和兄弟們一起喝酒?弟今晚再住兄家,兄明天一早,就帶弟出城找地。”
張羽又讓男僮把酒爵倒滿酒,敬袁基,大聲說:“那就有勞太仆兄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