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兄為父,自從袁逢死後,袁家重擔就由袁基挑起,他一直感到壓力山大。過去為袁術擔心,袁術喜歡結交練武之人,時常約了大群狐朋狗友打獵,在洛陽是霸王,只要看著不順眼的,必然收拾。袁術自從當官後,性情稍變,鋒芒稍斂,袁基以為假以時日,袁術一定能夠走上正規。近來袁基不得不重點關注袁紹,因為袁紹所乾之事,一不小心就會捅破了天。
袁紹雖自稱隱居,表面上不妄通賓客,其實在暗中結交黨人和俠義之士,如韓馥、何顒、許攸等人。韓馥是大名鼎鼎的黨人,“八廚”之一。何顒也是黨人,與黨人領袖陳蕃、李膺(兩人都是三俊之一)過從甚密,在黨錮之禍中,常常一年中幾次私入洛陽,與袁紹商量對策,幫助黨人避難。而許攸同樣是反對宦官鬥爭的積極參與者。袁紹的密友中,還有曹操,他們結成了一個以反宦官專政為目的的政治集團。袁紹的活動引起了宦官的注意,中常侍趙忠憤憤然地警告說:“袁本初抬高身價,不應朝廷辟召,專養亡命徒,他到底想幹什麽!”袁隗聽到風聲,於是斥責袁紹說:“你這是準備破滅我們袁家!”袁基時常找袁紹談心,指出其行為失當之處,但袁紹不為所動。
袁基很是自責,他以為袁紹之所以發展成目前這個樣子,一切都是他袁基的錯,他要能再看緊一點,再多花些時間陪陪袁紹,袁紹也許就會遠離那些黨人了。袁基認為,袁紹這次行刺張羽失敗,有可能會吸取教訓,收斂虛狂之心,小心行事了。
袁基對張羽不告袁紹行刺,原諒袁紹,非常感激。袁基與漢靈帝走得非常近,袁基是知道漢靈帝對張羽的寵幸程度的,鄧盛和朝廷中的一幫人想告倒張羽,袁基以為不存在可能性,相反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袁基請張羽喝酒至天明,張羽想離去,袁基堅決不允,要求張羽在他家多住幾天,等與袁紹袁術等踢過球後,再回去。
張羽很想利用袁家影響力,結交洛陽名士,提升自己的聲望,為在洛陽開辦快遞公司分公司打基礎,袁基堅邀,張羽假意推辭幾次後,就答應住了下來。
袁基、袁紹和袁術三人稍稍休息就去上朝,張羽在袁基安排的房中,和衣睡覺。
不到袁家,不知道什麽叫富貴之家。
袁家到處是青銅重器,寶物之多猶如寶藏,婢女之眾猶如彩霞。
張羽想起袁術袁紹勾結何進誅殺十常侍,後又組建討董聯軍,導致袁隗袁基等在洛陽當官的二十幾個族人被殺,感慨萬千。
袁術袁紹被人利用了,這兩人假如能團結起來,堅決維護現有統治,憑袁家累世積攢根基,袁家能與皇家長久平分天下。
可笑的是袁術袁紹將來會成為袁家的掘墳人。
午飯時分,袁基上朝回來。親自到張羽房門口看張羽起身沒有,張羽此時已起身,一群婢女正在服侍張羽洗漱。
袁基對張羽說:“張羽賢弟,等會到愚兄書房來,愚兄有好消息通報。”
張羽連連點頭說:“弟馬上就好,煩請兄長稍等。”
張羽洗漱好後,在婢女們的引領下,來到袁基書房門口。
袁基從矮幾後站起來,迎接張羽,延請張羽在毯子上坐下。
袁基拉著張羽的手,看著張羽的眼睛,笑說:“賢弟,今日上朝,有很多道聖旨,一是聖旨詔告天下,賢弟今後面見聖上,可以不行禮,不經通報可以入后宮。這是前所未有之聖旨,
看來陛下把賢弟當成了最大忠臣。恭喜賢弟,賀喜賢弟。” 張羽呵呵笑說:“弟雖獲陛下恩寵,但卻不會如此魯莽,假如要進宮面聖,依然會按禮行事。”
袁基繼續說:“二是聖旨宣布,調整三公職務,鄧盛太尉因病退休居家休養,不得再上朝。愚兄叔父隗當太尉,楊賜當司徒,張溫繼續當司空。”
張羽點頭。
袁基眉開眼笑說:“三是聖旨斥責王鑲汙陷忠良,在洛陽造謠滋事,命其回陽翟思過,事事必須向賢弟匯報,由賢弟督促其開展工作,沒有弟之同意不得再來洛陽。”
張羽大喜,昏君果然是昏君,一個充氣娃娃外加一袋子藍色藥丸,就被老子徹底拿下。好啊!將來老子在穎川就是幕後之主,想幹什麽就可以幹什麽,想怎麽乾,就可以怎麽乾。
張羽心中所想,絕對不會透露給袁基,而是假裝無所謂模樣,笑說:“陛下英明,知道弟獲恩寵,卻不會肆意妄為,一定會按製行事,從陛下角度來說,可以讓天下人得知,陛下賞罰分明,對建立偉大功勳的人,陛下感念在懷,對小人陛下也會給予反省機會,不會一棒子打死。”
袁基與張羽說了會話後,向張羽告辭,說要前往叔父袁隗處,向叔父說明昨晚之事,並與叔父探討朝廷之事。
袁基命令下人, 好好招待張羽後,與張羽告辭。
張羽在袁基書房吃午飯。
張羽吃過午飯後,非常無聊,這裡是袁家,他不能隨意走動,萬一撞見袁基女眷就尷尬了。
書房中擁有大量儒家經典,有很多都有朱筆批注,看來袁基讀書非常用功,還擁有獨立見解。
張羽不喜歡看這些書,即使喜歡,也不習慣看竹木簽上寫的書。
袁家再富有,張羽客居其家,都感覺袁家是牢籠,張羽好想立即返回陽翟,住進自己的私家園林啊!
時間怎麽打發?張羽可不是閑得下來的人。
張羽在袁基書房內踱來踱去,後來站在窗口,看著窗外,思考快遞公司事務。
突然門口傳來悅耳女聲:“阿翁,小女對孟子的一句話,不明其意,能否賜教?”
張羽轉身,門口站立一十五六歲國色天香美少女,袁基居然也有女兒?沒有聽說過呀!史書沒有記載啊!
張羽的眉頭皺了皺,頓悟,肯定是在袁紹袁術組建關東討董聯軍時,被殺了,所以袁基沒有子女的名字寫入史書。
張羽很是感慨,這麽漂亮的女孩幾年後竟然會變成斷頭鬼。
因為袁基不在,張羽看美少女的目光就不必收斂。
美少女顯然吃驚不小,因為認錯了人,趕緊低眉垂眼,想退走。
張羽因為無聊,想逗袁基女兒玩玩,就笑著騙她說:“能不能告訴我孟子的哪句話你不明其義?我可是孟子研究專家。你阿翁請我來,就是探討孟子奧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