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聽侄子皇甫酈和長史梁衍詳細分析了董卓的個性及違紀情況後,沉吟半晌,重重歎氣說:“董卓有功於大漢,沒有天子命令絕對殺不得。這樣吧!此戰一結束,我就給天子寫信彈劾他。”
歷史級別名將皇甫嵩怎麽可能不了解董卓?他當然知道董卓對他恨之入骨的呀!可是皇甫嵩身上的傳統士人理念包袱太重了,為了維護名節,他只會堅決遵照天子的旨意行事,絕對不會擅自枉殺大將。
在當時流傳著這樣的民謠:“天下大亂兮市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賴得皇甫兮複安居。”皇甫嵩威震朝廷,名滿天下,百姓以歌頌之。
元代大名士陳普有詩為證:幾多孟德總欺孤,底事山頭獨望夫。不聽閻忠聽梁衍,未應魏闕便當塗。
皇甫嵩假如聽了梁衍的勸告,三國歷史必然改寫,根本不可能再有董卓王允等的專權,也不會有諸候爭霸之事發生。
可是皇甫嵩為了保名節,維護正統秩序,置仕途三起三落於不顧,寧願倒在斷頭台上,也不願把禍亂大漢的源頭人物之一董卓斬了。漢靈帝假如授權,皇甫嵩會毫不猶豫斬了董卓。
皇甫嵩是打有歷史烙印的真正的愛國者,後人唏噓也罷,吹捧也罷,他都是這麽樣的一個人。
建中三年(782年),禮儀使顏真卿向唐德宗建議,追封古代名將六十四人,並為他們設廟享奠,當中就包括“太尉槐裡侯皇甫嵩”。及至宣和五年(1123年),宋室依照唐代慣例,為古代名將設廟,七十二位名將中亦包括皇甫嵩。在北宋年間成書的《十七史百將傳》及明代成書的《廣名將傳》中,皇甫嵩亦位列其中。
皇甫嵩的歷史地位可見一斑,誰都無法撼動。
張羽是從現代穿越來的,相當於開了外掛,對那一段歷史相當清楚,但張羽雖然尊崇皇甫嵩,為了不乾預歷史進程,在皇甫酈和梁衍向皇甫嵩提建議時,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皇甫嵩非常信任張羽,張羽又是全軍總監軍,假如以天子全權代表身份說話,弄不好皇甫嵩還真會宰了董卓的啊!
張羽和皇甫嵩等在山丘上觀察戰場形勢,當發現隊伍快速向西推進後,兩人決定隨隊伍西進。
在上邽,張羽和皇甫嵩兩人的隊伍追剿王國殘部時,追上了韓遂與馬騰的隊伍,雙方一言不合就開戰。
韓遂與馬騰哪還敢與張羽皇甫嵩打仗?
韓遂與馬騰圍攻陳倉有八十多天,糧草早就斷絕了,隨著王國大軍潰逃過來,他們隊伍的士氣也低落至極點。當張羽和皇甫嵩的隊伍殺到後,韓遂與馬騰的隊伍也立即潰亂,組織體系也立即崩潰。
新的大屠殺在上邽地區展開。
在亂軍中馬騰找到韓遂,說:“文約,您不是跟鎮國大將軍談好了嘛?他怎麽還攻打我們?”
韓遂看向東方,重重歎氣說:“鎮國大將軍言出必行,他的最高目標是創辦快遞公司,而不是打仗。我答應此戰一結束,就全力以赴辦快遞公司,他怎麽還會攻打我們?一定是由於局勢混亂,把我們也當成了王國的隊伍。我們必須立即馬上趕緊再和鎮國大將軍談一談,晚了,就連談判的資本都沒有了。”
馬騰微微搖頭說:“我們怎麽知道鎮國大將軍在哪?怎麽才能找到他?誰去找他和他談?”
韓遂看馬騰,一臉嚴肅說:“壽成,在戰場上,我們處於絕對不利地位,為了保住我們的根基,我以為必須派重量級人物前去找他談。找到鎮國大將軍不難,因為他的隊伍不是官軍,人人都穿著便服。”
馬騰苦笑說:“您總不至於要我去找他談吧?”
韓遂用力點頭說:“壽成,你總不至於不敢去找鎮國大將軍談一談吧?”
馬騰搖頭說:“文約,你不會想借刀殺人吧?”
韓遂仰天大笑說:“壽成,我們是一條繩上的兩隻螞蚱,我們不能相互猜忌。”
張羽和陳應荀攸在私兵隊伍後,觀察戰場形勢。
陳應說:“主公,我們正在圍攻的隊伍不是王國的,可能是韓遂與馬騰的。您不是和他們談好了,會招安他們的嘛!怎麽還打他們?”
荀攸也皺著眉,說:“是啊!主公,其中原因我不明白。”
張羽朗笑說:“不錯,我確實會招安他們,但他們不是還沒有被招安嘛!韓遂馬騰是涼州地區的兩匹惡狼,狼性難改,不重擊之,消弱之,他們怎麽會真心臣服?我們摟草打兔子,借此機會重擊之,從長遠看,對涼州局勢有百利而無一害。”
陳應和荀攸恍然大悟。
皇甫雲朵催馬過來,報告說:“鎮國大將軍,我們追上的是韓遂與馬騰的隊伍,有幾萬,漫山遍野布滿了敵軍,我們就這麽一點兵力,想消滅之,有蛇吞象之嫌,只怕消滅不了敵軍,反被敵軍所傷,我以為不能打。”
張羽哈哈大笑說:“敵軍雖眾,但個個都如驚弓之鳥,你知道我們只有這麽多兵力,敵軍怎麽知道?這樣吧!我在後側閑得慌,我們一起前方去,通知攜帶炸彈的人員,跟著我。讓我把剩余炸彈全都扔了。”
皇甫雲朵眉開眼笑說:“諾!”
張羽親自來到最前線,三十個攜帶炸彈的信驛使,輪番把炸彈替上來,張羽用一次性打火機點燃引線後,稍等,就把炸彈向三百米外的敵軍扔去。
“轟”的一聲驚天巨響,擁擠在一起的大量敵軍,就被炸得斷肢殘體橫飛。
哪裡敵軍多,炸彈就扔向哪裡,三十枚炸彈全都扔完後,韓遂和馬騰的隊伍便象退潮一般, 以不可阻擋之勢,往西退去。
皇甫雲朵舉起長矛,對部下大喊:“殺啊!”
五百騎隨即催馬殺向敵軍。
張羽看著皇甫雲朵挺著長矛,象蛟龍一樣在敵軍叢中穿梭,心頭暖流湧動。真是將門虎女!得皇甫雲朵,真是我張羽的榮幸。
看著皇甫雲朵的英姿颯爽背影,張羽情不自禁笑了,行!等將來董卓想殺皇甫嵩時,我就把你用轎子抬回。反正董卓不會殺皇甫嵩,在皇甫嵩落難時,娶後甫雲朵,必然會讓皇甫嵩和皇甫雲朵感激一輩子。
張羽可不想讓皇甫雲朵受傷,他用成功值兌換來一袋鋼珠,在離皇甫雲朵一百米左右地方,邊用鋼珠消滅敵軍,邊暗中保護皇甫雲朵。
又到了太陽落山時分,陳應用長矛押著一個頭髮蓬亂特別高大敵將過來,張羽一臉好奇看著。
敵將來到近前,滾落馬下,匍匐在地,大聲說:“鎮國大將軍,在下馬騰,前來向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