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朝廷因為張讓等十二位中常侍在討伐黃巾起義中立下功勞,都被封為列侯。
張羽因為冀州之行,招安了張燕,漢靈帝封賞了一百斤黃斤,官爵沒能再封,因為張羽擁有的官爵已經太高,漢靈帝想封都沒法封。漢靈帝想讓張羽當更高級別的將軍,張羽不接受。讓張羽當太守或刺史,張羽堅決不當。張羽的這種態度反而消除了太監和朝廷大臣們的戒心,這些人由此不會平白無故羅織罪名攻擊。
漢靈帝也很放心,因為張羽的關注焦點在快遞公司,沒有表露出奪權野心。
到七月時,冀州、幽州和並州業務全都拓展至各郡國,北方分公司業務全面開展了起來,並州只有九原郡還存在著一定問題。
張羽的事業正旺,皇甫嵩卻倒了血霉,因為在穎川討伐黃巾時逼張羽向張讓家借糧,告發趙忠在鄴城的房子逾製,後張讓敲榨五千萬皇甫嵩又不給,這次被張讓趙忠聯手汙告他連戰無功,功費者多,僅憑這一條,漢靈帝就把皇甫嵩調回,收掉左車騎將車印綬,削戶六千,讓他在都亭休養。
張羽對皇甫嵩非常敬仰,為了安慰皇甫嵩,這天一大早,張羽就攜帶了厚禮前往都亭拜訪他。
皇甫嵩在書房接待張羽。
皇甫嵩看著張羽,搖頭歎氣說:“張羽啊!你在涼州對我說的言猶在耳,你果然是神人,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中。”
張羽點頭說:“這是宿命,你一定要安心休養,朝廷不能缺了你,涼州叛軍將來仍然需要你掛帥征討。”
皇甫嵩問:“誰會接我職?”
張羽想了想後,說:“應該是司空張溫。”
皇甫嵩重重歎氣說:“張溫能打什麽仗?”
張羽苦笑說:“所以將來朝廷才會再次啟用您的呀!”
皇甫嵩也苦笑說:“但願朝廷精銳損失不會太大。”
皇甫嵩對張羽越來越欽佩,在皇甫嵩看來,未來能保大漢江山社稷永固的只有張羽。皇甫嵩很想趕緊與張羽結親,把女兒嫁張羽。但因為張羽說過,不喜歡小姑娘希望過兩年再說,皇甫嵩就沒有再提。
就在張羽與皇甫嵩談得投機之時,袁基來到。
袁基曾托張羽暗中在漢靈帝面前說好話,讓他官複原職,張羽由於工作太忙,忘掉了,看到袁基,張羽瞬間記起。
張羽以為最好能讓袁基官複原職,這樣可以讓袁基幫助自己把養馬場建起來。
袁基極重面子,在皇甫嵩面前,張羽絕對不能提袁基托張羽為他謀官的事。一旦提了,袁基有可能會因羞愧而自殺。
那個時代有兩種極端的人,一種人極有氣節,愛面子得不得了,以陳寔為代表的一批名士。一種人極度自私,沒有任何的羞恥之心,以漢靈帝為代表的一批人。
袁基屬於前者,重名超過生命。
袁基向皇甫嵩表示敬意,向張羽問好,邀請皇甫嵩和張羽到他家作客。
午飯時,皇甫嵩請張羽和袁基喝酒。
午飯後,張羽與袁基一起離開皇甫嵩家。
張羽牽著馬和袁基並肩走著。
張羽說:“太仆兄,你的事我跟陛下說了,陛下還在猶豫,他想撈錢想瘋了。請容我些時日,再跟陛下好好說一說。”
袁基的臉瞬間羞紅,小聲說:“有勞了。我欠你的情太多,不知如何才能報答你。”
張羽擺手說:“太仆兄,何出此言?我們之間是誰和誰呀!我現在賺的也多,
天子也信任,您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隻管吩咐。” 袁基感動得要掉眼淚。
在三國亂世闖蕩,僅靠能力智商還不行,象呂布個人戰鬥力如此強悍,最後不還是被曹操殺了?情商也極為重要,高情商的人,在與人打交道時左右逢源,容易取得成功。
袁基可是袁逢嫡長子,雖然暫時不再當官,但其影響力在整個洛陽都仍然非常大。
與袁基搞好關系,對張羽有百利而無一害。
晚上,張羽來到西園和漢靈帝一起吃晚飯。
漢靈帝這個歷史級別大昏君都差一點被康居舞伎刺殺了,但僅只看了康居舞伎跳舞,竟然就被迷上。請張羽吃的就是康居人吃的飯。
張羽只能苦笑,越走近這個大昏君,越覺得這個大昏君就是個活死人,沒有生活目標,也沒有政治追求,整天只知道吃和尋求刺激,一天沒有女人就仿佛活不下去。吃起東西來,讓人感到恐懼,吃的全都是大魚大肉,蔬菜看都不看。張羽推測漢靈帝血管裡面流動著的都是脂肪,不知道哪一天,哪根腦血管破了,立即就會一命嗚呼。
飯後,張羽和漢靈帝在書房說話。
張羽對漢靈帝說:“為了收買袁氏族人人心,臣以為可以讓袁基恢復太仆之位。”
漢靈帝笑說:“太仆之位可是肥差,跟他說他今晚交給朕一千萬,他明天就可以上班。”
張羽笑說:“算了吧!袁家一百個一千萬都拿得出,可袁基為了面子怎麽可能拿錢買官?他家勢力非常龐大,讓袁基為您多說幾句好話,其價值何至一千萬?”
漢靈帝看著張羽小聲問:“你是不是拿了袁家的錢?”
張羽擺手說:“陛下,您可不能訛臣,袁家的勢力如此龐大,誰敢收他家的錢?”
漢靈帝歎氣說:“收些袁家的錢又怎麽了?他家能給你錢,就是給朕面子。天下是朕的天下,絕對不能變成袁家的。現在袁術已經當上虎賁中朗將,袁紹又在大將軍府為椽,袁基是這兩兄弟的老大,假如再當太仆,他家的實力就太大了。禦史中丞韓馥公開宣揚是袁家門生,你又與袁家走得如此之近, 張羽啊!朕擔心的啊!”
張羽笑問:“何不讓楊家製衡袁家?”
漢靈帝的眼睛一亮,點頭說:“有道理,假如讓楊賜重回三公位,在朝廷中楊家與袁家就能取得平衡。”
張羽笑說:“陛下高見!”
張羽以為漢靈帝象豬狗一樣只知道吃,聽他這麽一說,突然發現,漢靈帝玩權術還是個高手,把官員們當成衣冠禽獸一樣玩耍,想撤就撤,想任用就任用,官員們全都只能老實聽話,沒人敢反抗。
變著法子玩耍官員們,還能使官員們的勢力得到抑製,不至於象雜草一樣不受控地蔓延。
就在張羽與漢靈帝商量工作之時,韓馥提了厚禮來到了袁基家,向袁基求婚。韓馥在潁川先想向方家求娶方瑛,接著又上了陳家的門,這兩家都斷然拒絕了他的求婚。現在他當上禦史中丞,是禦史台長官,外督部刺史,內領侍禦史,受公卿章奏,糾察百僚,休有光烈,權力非常大,又是八廚之首,屬於大名士,他以為具備了向袁家求婚的資格。
袁基對韓馥非常欣賞,韓馥提親袁基沒有理由不同意。袁基進入袁婉房中,把這一喜訊興衝衝告訴袁婉。讓袁基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袁婉竟然握著剪刀對著脖子,說:“我不嫁韓馥,阿翁假如強逼,小女就死在您面前。”
袁基大驚,趕緊說:“婉兒,韓馥是當今俊傑,是禦史台之主,這種好女婿我們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袁婉說:“小女心中有人了。”
袁基眼睛發亮趕緊問:“是哪位俊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