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大早,袁隗與袁基的車隊就浩浩蕩蕩在驛路上往汝南而去。
張羽騎著紫電寶馬和負責管理南方快遞公司的副總經理方碩、後勤經理吳琪並齊走著。史阿率領一百騎跟在後面。
張羽對吳琪說:“你先行一步,前往山區找到你阿翁吳霸,就說神上使張羽想和他見上一面。”
吳琪大聲說諾。
張羽笑說:“告訴你阿翁,我會給他們提供糧食,請他們不用擔心。”
吳琪大聲說諾。
張羽一揮手,吳琪催馬向前奔跑。
吳琪騎著馬跑遠後,張羽對方碩說:“汝南有數萬黃巾殘部,這些人馬可以作為我們將來與諸候較量資本。我想讓他們潛伏好,暫時不要妄動。”
方碩的眼睛發亮眉開眼笑說:“這麽說,主公未雨綢繆早就在安排了?”
張羽點頭說:“是的。將來的天下強者為王,我既然知道了未來情況,假如不能及早做好準備,豈不讓天下人笑掉大牙?我們所說,你不要讓第二人知道,替我好好經營,把工作做扎實。”
方碩大聲說諾後,看向遠方,一臉憧憬之色。
張羽一行在許縣縣城內縣府過夜,受到縣令的熱情接待。
住了一夜後,天不亮就上路繼續向南而去。
下午離袁隗老家不遠時,汝南太守楊奇率領了一眾官員前來迎接。
傍晚到達袁隗老家,張羽讓史阿率領騎兵返回陽翟。
不到袁隗老家,不知道天下大族到底有多麽富庶。
首先是一座小城一樣的塢堡,沒有攻城武器的隊伍絕對不具備攻破能力。其次塢堡內房屋連成片,有上千間,這些房子都是袁氏家族的。
張羽當信驛使時,來過袁氏塢堡,假如沒有來過,初次看見,必然會疑為軍事要塞。將來袁術之所以會選擇把根據地確定在洛陽之南,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基於袁氏在洛陽之南的影響力。
張羽和方碩走進塢堡後,下馬牽著馬走。幾十個袁氏族人簇擁著袁隗和袁基,再騎馬就不合適了。
張羽被安排住在一間離袁基住所不遠的奢華房間內,方碩住隔壁。
張羽在房內與方碩說話。
方碩第一次來,方家在陽翟也算大族了,但與袁氏家族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實力相距甚遠。四世三公家族不是浪得虛名,不僅在洛陽擁有龐大產業,在老家更是藏富甚眾。在洛陽之南,袁氏家族當仁不讓是第一家族。後起的張讓家族雖然佔有龐大田地,但與袁氏並不在一個量級上。荀氏家族實力也極其雄厚,與袁氏一比,也差得太多。
方碩嘖嘖稱奇說:“沒想到世上竟然有這麽富裕人家。”
張羽笑說:“能與袁氏家族比的,唯有關中楊氏,我們來作客,可不能暴露沒有見過世面。”
方碩笑說:“明白,我不隨便外出行走總行了吧?”
張羽搖頭說:“吳琪與吳霸聯絡上後,一定會過來與我聯系,我們該外出時,還得外出。袁家作客不是我們來此地的目的,真實目的是與黃巾殘部聯系上。”
方碩點頭說諾。
袁基來到,張羽與方碩趕緊站起來。
袁基笑說:“老宅破舊,不比平南將軍豪宅如仙苑。”
張羽笑說:“兄過謙了,弟能到兄老家做客,實屬榮幸。”
袁基笑說:“阿翁沒吃晚飯就休息了,命我過來招待你們,請平南將軍和方副總經理到我處吃晚飯。
” 張羽和方碩隨袁基到袁基住處,袁基住處是四合院式大房子,正房有大廳。
張羽進入院子後,隨袁基來到正房大廳,袁基坐主位矮幾後,張羽與方碩坐客位矮幾後,大家一起喝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回後,袁基說:“平南將軍,我對不起你啊!我這人最重信諾,答應了替你買馬,就應該替你把馬買回。可我因為工作忙耽誤了,現在我雖然官職被免,但我決定在家再休養兩天后,就回洛陽。這次我別的事都不管,專門替你把馬買回。”
張羽故意輕歎一聲說:“太仆兄,假如困難實在太大,就不買了。”
袁基擺手說:“平南將軍,叔父和我的官職雖然被免,不等於我袁家就在朝廷說不上話了。放心,這次我回洛陽,假如不能替你把馬買回,你可以見我一次,罵我一次。”
張羽敬袁基酒,笑說:“快遞公司最缺的就是好馬,您假如真能替我買回,我一定感激不盡。”
張羽象旭日正在冉冉升起,袁基象落日正在逐漸失去光輝。
袁基的心中積累了太多怨氣,需要發泄,很想大喊大叫,他除了會當官,其他工作全都不會做,但基於禮教,又只能竭力克制保持冷靜。 袁基收了張羽的錢,答應了替張羽買馬,此時的袁基感到非常愧疚。袁基決定豁出去,返回洛陽後,動用一切關系,先替張羽把馬買回再說。
張羽知道馬匹非常難買,涼州假如不出現叛亂還好說,現在涼州方向在打仗,買馬之路早就被切斷。因為打仗,朝廷養的好馬大都已補充進了隊伍,各地養馬場裡再無好馬。要想買好馬,唯有並州方向到南匈奴處購買。張羽並沒有把買馬之事僅寄托於袁基,還安排了張龍買馬。但張龍到現在為止,也還沒有買到好馬。
好馬對張羽來說非常重要,一是可以提供給四方快遞公司使用,二是可以配備給私兵組建騎兵。
袁基由於心情不好,喝了太多的酒,加上上了年紀,一路奔波非常疲勞,他醉得一塌糊塗,張羽只能抱起袁基前往袁基房間。
張羽把袁基放床上後,袁基開始嘔吐。
婢女們手忙腳亂地替袁基擦洗。
袁基嫡女婉兒聞訊趕了過來,看到張羽在,美麗的臉龐一下子羞得通紅。
婉兒觀看袁基,發現只是喝醉,其他方面沒事後,懸著的心才放進肚中。
婉兒向張羽行禮,張羽還禮。
當著婢女們的面,兩人必須表現得彬彬有禮。
婉兒小聲說:“將軍,我近來研讀孟子,有些地方不甚理解,您能指教一二嗎?”
張羽的心一驚,這可是袁基老家!看著楚楚動人婉兒不由自主亢奮起來。
張羽點頭說:“女公子可以拿著書,到我房中去,我替女公子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