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爺子都已是土埋沒脖的垂暮之人了,可對土地的癡迷程度一點都沒有減少,終於很順利的鬥敗了山倍知,把當年老高爺子的土地拿到了手,幾天的功夫立馬在欺天城的身價竄高了一大節,他開始盤算著:做夢都想收租的日子!——可有時候個人的美好生活是不允許建立在大眾的疾苦之上!
喬老爺子這個剛成為地主的土豪,怎麽也不會明白:人類的進步主要體現在——平民百姓所擁有的社會財富程度,和獲得財富的公平程度、透明程度!讓窮苦的民眾過上好日子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平均合理的分給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地!
一個先進的組織開展了“大發動”運動,要求:耕者有其田,公平的分配土地!托雲翎以小組領導的身份出現在了欺天城,首先把山倍知的房產分給了窮人!
小樹林向組織反應了:當初是如何如何受到了地主的壓迫,又如何強迫他為死去的地主扛幡送終之事,一再的強調自己受盡了地主的各種侮辱與欺負!
有關組織最後還是把當年他乾爹的房子留給了他三間——必定都是窮人,更是要解放的對象!
托雲翎又以組織的身份召見了尚樹榮,關心的要求他:追求上進,帶領人民群眾去把擁有眾多土地的喬老爺子的家業分給受壓迫的勞苦大眾。
此時尚樹榮只是感到她另外一種的神聖!!!他考慮了一下,認為:這確實是為天下受苦受難的人民謀求出路的好事,自己也應該站到隊伍的前面去——勇敢的鬥爭!可當時有許多窮人不旦思想不能及時轉變,更不敢去接受組織分給他們地主家的有關財物,恐怕組織一走,地主再來個“秋後算帳”。這事其實也怪不得誰,必定幾千年來盡接受傳統的固化思想教導和影響。
在尚樹榮的帶領下,人民群眾一起來到了喬老爺子家,組織上有關人員向大家宣布了政策,同時要求這個新地主:必須放棄一切剝削所得的財物,以及用來剝削民眾的手段和方法,還天下以公平,但可合理的保留地主一家人的性命,通過社會改造共同去迎接新世界!
這突然而來的變故,簡直就是在:摘挖地主那顆癡迷獵財而又滿歷蒼老的心!更要命的是:壓榨窮人而享樂的日子才開始——就要壽終正寢!
喬老爺子很難接受這事實,一手緊攥著拐杖,穿著紫底,有著金色福字、金色卷葉蔓須的緞袍,憤怒而悲恨的站在了門口,一圓頂皮帽下,滿臉深黑的皺紋中,一雙都冒了血絲的黃眼仁——似乎正格外的在訴說著:決不甘心,勇不屈服……
喬老爺子與人民群眾對抗了起來,辨稱著:他的一切都是合法買賣,受國民政府的保護!同時他這個新地主還一再的強調:要繼續向窮人收取租金,窮人的一切都是活該!
喬四寶也趕緊的提起膽來:向尚樹榮求請——盡量放過他們喬家吧,都是從窮人過來的;並強調:他家都沒有來得及收回本錢呐,怎麽能說歸公就歸公呀!
尚樹榮當時心裡不一定有:非得報復一下土匪家人的想法,最主要的還是——天下大勢所趨!他只能實事求是的、善意的與喬四寶說了說政策問題,並強調:絕對不是什麽個人間的私事,也不是個人能決定了的日常小事!同時也善意的極力人勸說喬家人們:放下不義所得、所思,想法通過自身的勞作,再與天下勞苦大眾共同開始接受新的好日子!
喬老爺子不管怎麽樣要死要活的拿拐棍與人民群眾拚命,可還是被尚樹榮、“二老憨”等民眾繳下了武器,押到了一邊,隨後強迫性的命令喬四寶找出了一切土地文書,當眾銷毀,然後組織有章法的把土地分給了民眾。
在此運動中尚樹榮理應分得幾間青瓦房,但是他當時為了減少互相間的仇恨、矛盾,更是為了向所有的人證明:他所做的一切絕對不是隻為個人的私利,所以他就放棄了當時的理應所得。到是“二老憨”不管不顧的把喬老爺子這個地主的裝老衣服都給分了!
喬老爺子一看:自己不旦生前沒能心得意滿的坐威坐福,就連死後恐怕都難以風光的入殮,更別說保證身穿七件衣服榮耀的去另外一個世界了!
他在非要的憤怒、激動之下給喬四寶等喬家人留下了遺言:他死後無論如何也要殺了尚樹榮——為他報仇雪恨,替他出一口憋屈之氣!說話間,這個最後榮升為地主的老頭,一時急火攻心,帶著對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不平與憤恨,身體抽動了幾下,離開了這個看似熟悉而又有著太多迷惑的人間……
尚樹榮以後也不太明白——為何喬家一定要仇恨自己?
仇恨:不如所願、傷害私利、缺德短理……添枝加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