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憲和泳濱兩人原本目的是要找籃球場。
但是兩人由於兩人的好勝心強,跑著跑著,卻漸漸演變成了一場長跑較量,誰也不讓誰。
這場賽跑,沒有裁判,沒有終點,只有兩名幼稚、爭強的年輕人。
從兩人的前後位置來看,琅憲明顯落後泳濱一籌。
但這不能說他速度不行。畢竟琅憲可是拉著兩個的行李箱在跑。一個是他自己的,還有一個是敏兒的。
這讓琅憲現在心裡不由後悔,“自己怎麽就會很自然的抓起敏兒的行李箱就跑呢?”
如今累這一點先不說,對於自己耐力琅憲還是挺有自信的!但是負重過多,導致此刻在這死娘娘腔屁股後面。這才是讓琅憲現在心中很是後悔的主要原因。
校園裡,走在街道上的新生們,又或是學長們看著這兩人,紛紛投去了鄙夷目光。
心中不解,這兩人是不是有什麽不共戴天之仇?不然也不會一個跑得那麽拚命,一個追的那麽死。
而在一些小女生的眼中,前面的是一個留著長頭髮,細皮嫩肉的小鮮肉,後面則是皮膚黝黑、血氣方剛的鐵漢子。
兩人互相追逐的情景讓她們浮想聯翩,臉頰都有一點紅暈起來,最終在她們那神奇的腦袋裡,下了一個結論:“這大概就是愛情吧!”
如果這句話被鋼鐵直男——琅憲聽到,我覺得他應該會氣得當場吐血吧,隨後破口大罵:“去你個頭的愛情。”
兩人從進校門便一直往北跑去,兩人此刻的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在對方前面”
至於一開始找籃球場的這個目的,兩人早就拋之於腦後。只是一味的賣命往前奔跑。
良久之後,路的盡頭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無巧不巧的,兩人所跑的這一街道是唯一一條通往學校最北面的道路,在那裡有一片迷人的沙灘。
不過此時的兩人已經不能用跑來形容了,應該說現在的兩人是在散步,因為此時就算一位以正常是步伐前行的人,速度或許都比兩人快出不知多少。
只見,跑在前頭的泳濱大口大口喘著氣,有些斷斷續續道:“看到沒……那裡有個球場。看來是我先找到了!”
期間還咽了口水,潤了一下喉嚨,才把這句話艱難的說完。
“屁!是我先看到的,所以是我先找到的。”琅憲跟泳濱的現狀是一樣,都是粗喘著氣,艱難地開口。
“屁!”泳濱吐出這個字之後,便不想再開口與琅憲爭辯。
泳斌實在是沒什麽力氣了,而且喉嚨就像是在冒火一般。
不過,很快泳濱還是開口提議道,“那……那就看誰先到,就算誰贏咯!”喉嚨沙啞,聽起來那叫一個艱難。
琅憲想反駁泳濱,不過他的狀態比泳濱好不了多少,喉嚨說不出話來,隻得閉口不語。
在這裡我先稱讚下這三個行李箱,在兩人這般拉扯下,居然堅持到現在,沒有損壞,可見質量非凡。
至於行李箱是什麽牌子,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在極北海大學的這片金燦燦的沙灘上,學校方面出資建了一個籃球場供人們打球娛樂。
由於這裡的球場環境與景色很好,所以長期一來都被校隊的佔著場,慢慢的這裡便被學生們默認成校隊球員們的專屬球場。
此時,在沙灘裡的這個球場裡面正有十幾人在打球。
而琅憲和泳濱兩人此刻心神疲憊,頭腦裡面哪裡有空間去想多余的事情。
此時兩人腦子裡隻維持著一個念頭,那就是“比那個家夥先到達籃球場。”
就這樣,兩人用到最後一絲力氣,一頭衝進了籃球場。
一進球場,兩人隨即隨地扔下手中的行李箱,也顧不上形象方面上的事了,直接跪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丫的,那家夥體力真是好,這次自己差一點連命都快沒了。”
兩人心中暗自給予了對方評價,當然兩人不會知道此時對方與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
沙灘球場裡,對於這突然闖進來的兩人,那原本幾個打球的人停了下來,一臉懵逼地看著兩人,心中一頭霧水。
“這兩個家夥是誰?怎麽衝進來就躺在場上?沒看到我們在打比賽嗎?”
半晌後,那群人裡其中一個身型威猛高大,強壯如同一頭犛牛的男生率先開口問道:“任!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站在開口那人後面,一個面容清秀,帶著眼境的男子回應:“沒看過嘞,看他們的樣子我覺得應該是今年的新生。”然後伸手指了指,“呐,兩人都還拖著行李呢!”
“這兩個新生也太扯了吧!沒看到我們在打球嗎?要不要我去叫他們出去!”突然一個膚色比琅憲還要黑的男生走到那個威猛高大的男生面前插嘴說道。
“呃....!”那個高大的男生沉默著,沒有說話。
這名高大的男生便是極北海大學籃球隊隊長——趙剛,三年級學生,身高剛剛好兩米,隊伍裡的位置為中鋒。
因為強壯的體魄和無比強悍的力量被人成為內線戰車,四區排名第二的中鋒,也是這個球隊的核心人物。
而那個戴眼鏡的是二年級學生,名字為俞任,在隊伍主要位置是後衛,雖然在區裡排名不怎麽樣,不過整體實力還是不錯的。
至於那個膚色比琅憲還黑的男子,名字為蘇崗烈,跟趙剛一樣為三年級學生,隊裡主要位置是大前鋒,偶爾補位小前鋒和後衛,在區裡的大前峰中排名四。
至於其他人,一些是無聊來打球的人,一些是實力平平的角色,等以後再在跟大家介紹。畢竟,這些人說白了,就是跑龍套的。
趙剛看著眼前的兩人,皺了下眉。似乎在思考著,隨後眼神裡閃爍著些許期待。
今天是新生開學第一天,從兩人行李箱還拿在身上可以看出,兩人應該是剛剛到學校的。
剛到學校就拚命衝到球場裡,這兩人肯定是很喜歡籃球吧。而且直覺告訴趙剛這兩人的籃球應該打得也不遜色。
現在極北海大學籃球隊太需要高手了,如果沒有新的強力實力的灌入隊伍,恐怕今年也和以往一樣打不進區強聯賽,更別說大學聯賽了。
竟然作為隊長的趙剛站著默然看著兩人,沒有趕走兩人的意思,其他隊員自然也就沒有吭聲。
只見琅憲那兩人在地上休息了一會,稍微平息了自己的氣息,期間還痛飲了一瓶水。
過了一會,待到兩人力氣恢復了些許力氣,便開始爭吵起來。
“是我先到的!”
“我就差你一步,我手上拿著兩個行李,由此可見是我贏了。”琅憲心中清楚,先到的是眼前這個家夥,所以隻得找一個其他點切入。
“滾,這是借口,反正我先踏進來的!就是我贏!”泳濱反駁道。
“你拿兩個行李箱跑試試,肯定死在半路。”
......
許久後,兩人覺得吵得有些口乾舌燥,感覺這樣吵下去也不是辦法。
誰都不讓誰,肯定是沒有結果的。
索性琅憲提議,指了指趙剛那群人道:“既然這裡這麽多人,不然我們就問問他人的看法是怎麽樣的咯!讓別人作為裁判,這樣總公平了吧?”
泳濱同意的點了點頭。
既然兩人都讚同這個提議,琅憲便轉身對趙剛他們一群人揮著手道:“嘿!你好!那邊那位大叔,你可來給我們做裁判嗎?”
沒等對面眾人回應,琅憲繼續開口:“我們剛剛比賽誰先到籃球場,雖然這個家夥先踏進來半步,不過我拿著兩個行李箱,而這個家夥隻拿一個行李箱。這樣判斷的話,你覺得這場比賽是不是應該算我贏了?”
“黑鬼,你別瞎說好不好,明明是一大段距離。”旁邊的泳濱憤憤地改正琅憲的措辭。
然而眼前那群球員的重點可沒在琅憲想要表達的內容上面,而是在琅憲剛剛說得“大叔”這兩字上。
眾人各個左看看你右看看我,不明白眼前這個小子在叫誰,然後目光又迷茫地看向琅憲。
眾人只聽琅憲又開口道:“大叔別看了,就是在叫你啊,那個最高的那個。”
“最高那個。”有了這個形容詞。
這下眾人那裡還會不知道琅憲是在說誰,眾人目光鎖定在了趙剛身上。。
趙剛先是愣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如今還只是大學生,怎麽人家就叫自己作大叔。
趙剛又想再次確定了一遍,他伸手指了指著自己,眼睛滿是疑惑地看著琅憲,“我?”
琅憲點了點頭,“是啊!”
等到琅憲的肯定答案後,趙剛一時間有些無語。
而趙剛旁邊的隊友一個個卻自額頭流著汗,甚至有些嘴角還隱約可見有些血跡。
不過這可不是在剛剛打籃球時弄到的。
而是因為他們此刻使勁捏著大腿,咬著嘴唇強忍不讓自己笑出來而為。
他們心中清楚如果自己此時笑了籃球隊隊長的話,那麽在接下來幾個星期的日子了,自己就別想好過了。
眾人中,只有與趙剛同屆的崗烈哈哈大笑起來。至於他為什麽敢在隊長面前這麽肆無忌憚,是因為他們兩人同年級,而且是同班,最重要的還是同一個宿舍,熟到不能在熟的關系,所以他自然不擔心自己會得罪趙剛。
崗烈笑得眼角有些淚花,拍了拍趙剛的肩膀,“叫你平時多買面膜和洗面奶保養一下,你就是不聽,自己知道後果了吧。大叔,哈哈哈...”
崗烈真是一個不閑事大的人,原本只是有些只是有些錯愕的趙剛,在崗烈的火上澆油下,有些發怒了,語氣不悅地對崗烈道:“說得你皮膚看上去很好一樣,你這個非洲偷渡者。”
隨即轉頭對琅憲惡狠狠地開口:“把你眼睛從屁股上拿出來好好看清楚,我是一個真真實實還在就讀這所學校的大學生。”
聞言,琅憲意識到了自己判斷失誤了,一臉賠不是的模樣,不過心中卻並沒有認真悔過的意思。“明明這個人的外貌確實是一副中年人的面孔啊,這可怪不了我。”
只見,琅憲撓著頭,臉上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態度很是恭敬道:“對不起,原來是學長呀。學長如此飛流倜儻、玉樹臨風,是學弟有眼無珠,念在小弟是初犯就原諒學弟。”
旁邊的泳濱原本心中幸災樂禍的暗爽,期待著這群人一起上前揍琅憲的。可聽到琅憲這句話,頓時心頭感覺有些想吐的衝動,心道:“丫的,沒想到這黑鬼還有這麽虛偽的一面,這種昧著良心的話,他臉不紅心不跳的這樣說出來了!。”
趙剛看著面前這麽阿諛奉承、油嘴滑舌的學弟,心中是一頓臭罵,“這小子怎麽就這麽臭屁呢?剛剛大叔、大叔的叫著但自己沒聽到啊?現在就說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前後轉折的也太浮誇了吧?”
不過趙剛作為一支隊伍的領袖任務,他自然是一個很沉得住氣的人。
只見,他口中呼出了一口氣,便將心裡的情緒壓了下來,隨後開口:“算了!算了!這事就當作沒發生,如果你們沒什麽事的話,就快點走開!我們還要打球呢!”
“呵呵,還有一件小事。”琅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開口道:“我們兩個要打一場鬥牛,還請學長讓一個半場給我們。”
想了想,“我看學長也是打籃球的,看您這副模樣,相信學長你的經驗肯定很老道!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就作為我們這場較量的裁判怎麽樣?”
“這小子在誇自己,怎麽自己聽上去總覺得有些刺耳呢!”
趙剛心中想著,斜視了眼琅憲, 神情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樂意,不過心裡卻已經默許了。
作為隊長,他必須各方面為了團隊大局考慮,所以他想看看這兩人是否是可造之材。
……
沙灘籃球場裡,此時響起了一聲口哨聲,隨後趙剛喊道:“比賽開始!”
由於剛剛琅憲的一句大叔的緣故,趙剛雖然口中說:事情過去就算了,不生氣了。
不過心底裡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所以出於報復,趙剛對這場長跑比賽最終判定為:因為泳濱先踏入球場,所以泳濱勝出。
泳濱作為勝利的一方擁有了先手開球權。
三分線外的泳濱將球傳給了琅憲,琅憲又將球傳了回去。
“等等!”趙剛叫停了兩人,“你們是把我這個裁判當作擺設嗎?怎麽可以自行洗球?”一邊訓斥,一邊走過去拿過泳濱的球,然後再將球發給泳濱。
泳濱和琅憲同時無語,這不是都一樣嗎?鬥個牛至於那麽講究嗎?
(解釋一下洗球吧,在鬥牛時,進攻方將球傳給防守方,再由防守方傳給自己,比賽才算作正式開始。這就是洗球過程,洗球其實是球場上一種習慣,也是出自對於對手的尊敬。)
接球後,泳濱眼睛微眯,“輸了就乖乖離開女神旁邊哦!”
“滾!我可沒答應你,我隻想好好教訓你而已。”琅憲沒好氣回應。
“切!就對自己這麽不自信嗎?”泳濱戲謔地道。
……
在琅憲剛到大學的第一天,琅憲的第一場大學籃球較量就此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