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福斯特和許多看開了生死的人一樣,都認為死亡就是生命的終點。
但就像惡靈騎士所說的,她的靈魂高潔而又耀眼,就像某些名校裡極度優秀的應屆畢業生一樣,她的死亡,就相當於“畢業”,會有好多“企業”過來爭搶人才。
在這個漫威世界,“靈魂”是確實存在的東西,“地獄”也是確實存在的地方。
甚至,“地獄”只是靈魂聚集地的統稱而已。
雷神的姐姐海拉多年來居住的海姆冥界、墨菲斯托的惡魔地獄、路西法的墮落之地、塞托拉克的深紅地獄等等,都算是地獄。
所以,惡靈騎士並沒有危言聳聽,簡·福斯特的確被人盯上了。
不,準確地說,是被魔鬼盯上了。
她的靈魂如此耀眼,對於地獄魔鬼來說,就如同漆黑長夜中陡然出現的明月。
某些魔鬼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汙染這種純潔高貴的靈魂,讓她墮落汙濁,然後把她拉入萬丈深淵,掉入地獄中與惡魔們同流合汙。
…………
和平靜淡然的簡·福斯特不同,尼克·弗瑞,哦不對,應該說是斯克魯人塔羅斯很焦躁。
按照約定,那兩隻潛伏在錢松身邊的“花栗鼠”,每隔5個小時就要想辦法與他通訊,向他匯報一次工作進展,可是自從它們進了錢松家門之後,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音訊全無。
如果不是植入在它們體內的遠程生命體征儀一直在正常工作的話,塔羅斯都要懷疑自己這兩個精英同胞是不是已經遇難了。
他不知道,他那兩個同族之人,現在寧願去死,也不想再留在錢松身邊了。
“局長,有新情況。”工作時間,塔羅斯的妻子依然還是變身成希爾特工的樣子,對“弗瑞局長”匯報工作。
“什麽?”塔羅斯問道。
“希爾特工”深吸一口氣,答道:“澤莫越獄了,他房間裡被人做了手腳,應該是一種全息投影的技術,獄警們很長時間都看不出異樣,都以為那家夥很老實地待在牢房裡呢。”
塔羅斯聞言皺起了眉頭,獨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怎麽看都和正牌的尼克·弗瑞真假難辨。
他現在很矛盾:
一方面,因為和尼克·弗瑞的私交很好,所以才答應變成局長的樣子幫忙頂著,處理一些神盾局事務。
澤莫的大名他早有耳聞——以凡人之軀,一己之力,讓整個複聯崩潰內戰的狠人。
這樣的狠人越獄了,不可謂不是一件大事,這個狠人必須要被抓住,否則塔羅斯怎麽對得起尼克·弗瑞的信任和囑托呢?
另一方面,斯克魯族人的大部隊正在往地球趕來,為了秘密入侵地球,作為內應的塔羅斯有很多的先期準備需要做,把地球這攤水攪渾,就是他的行動綱領。
畢竟渾水好摸魚嘛。
既然要攪渾水,當然就不能主動去抓捕澤莫這樣的狠人,塔羅斯相信,以澤莫的城府和手段,絕對能夠做到讓地球上整個超級英雄界烏煙瘴氣。
矛盾、兩難,以及對那兩個被派到錢松身邊的同族的擔憂,讓原本就很焦躁的塔羅斯更加抓狂。
權衡利弊,猶豫再三,塔羅斯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無視這個消息,並對真正的尼克·弗瑞隱瞞情報。
是的,這條情報,被他擱置了。
最終,他還是偏向了斯克魯文明的複興希望。
他選擇成為斯克魯人的英雄和救世主,
同時也就意味著,他選擇成為人類的全民公敵、可恥的侵略者、裡應外合的帶路黨。 …………
瑪麗·艾麗斯·沃克,外號“傷寒瑪麗”,是錢松從非洲抵達紐約後,遇到的第一個女性超能者,當時錢松在紐約中央公園裡攔截到了她,並用土遁術把她拖入了地下河中,任她自生自滅。
瑪麗是金並的得力手下,替金並做了許多的髒活兒,而且知道金並很多秘密,所以這段時間以來,金並花費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來尋找她。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結果,金並見到了“活死人”——瑪麗是被幾百公裡之外出海的漁民打撈上來的,她被地下河水衝進了大海。
醫院的診斷市:她成了PVS(植物人)。
金並非常舍不得自己的得力下屬就這麽廢了,他決定廢物利用。
三天前,他讓菲洛德·米勒醫生用尚未完全破解的外星怪物基因編譯技術,以及較為成熟的“超級癌細胞”技術,在瑪麗身體上做了實驗。
一開始,瑪麗身上出現了非常明顯的排異反應, 幸好她已經是植物人了,無法痛哭哀嚎,無法掙扎自殘,更無法暴起傷人。
排異反應隻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就結束了,瑪麗的肩胛骨上長出了一雙畸形的灰色手臂,原本纖細的身材也變得魁梧高大,幾乎看不出來任何女性的輪廓。
在這之後,瑪麗身上除了極高的心率,再無任何的變化。
直到菲洛德·米勒被惡靈騎士審判後不久,她居然清醒了過來。
一醒過來,她就把身旁禿頭的數據記錄員撲倒,像餓瘋了的豺狼一樣,貪婪地啃食著對方的血肉。
周圍的科研人員們快被嚇尿了,他們隻恨父母給自己少生個兩條腿,爭先恐後,一股腦兒地往安全通道湧去。
實驗室的安保設備非常到位,牆壁的四角突然伸出很幾根黑色的槍管,十幾發高濃度的鎮定劑從槍管中射出,打入了瑪麗體內。
無效。
科研人員們跑得差不多的時候,實驗室所有的進出口都被封閉起來,兩米多厚的特殊合金鋼門,就算是穿甲彈也打不穿。
瑪麗吃掉了一個人。
沒吃飽。
她環視四周,目光鎖定在二樓的強化玻璃幕牆上,玻璃牆裡面,站著的那個高大“肥碩”的身影,讓她覺得有點熟悉。
饑餓讓她很快把這一絲熟悉感拋之腦後,那個人影的體型巨碩,一定肥美多汁,太誘人了,她實在太饞他的身子了。
她像跳蚤一樣朝著二樓的方向彈跳而去,一蹦十幾米高,像炮彈一樣迅速。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