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倒塌了,那個龐然大物再也無法通過索爾身上的鎖鏈吸走任何雷神之力。
雖然鐐銬猶在,但索爾起碼已經擺脫了“包身工”的身份。
“風暴神斧上有咒紋又怎麽樣?”錢松上前扶起索爾,“你是雷霆之神,又不是斧神或者錘神。”
索爾聞言苦笑一聲,道:“雖然我不認識你,但我還是要感謝你的關心和搭救。不過,現在不僅風暴神斧不屬於我,就連我自己,也已經不屬於我了……”
“嗯?這話是什麽意思?”錢松皺眉問道。
索爾活動了一下四肢,纏繞在手腳上的鎖鏈嘩嘩作響,他扯開胸前的衣襟,露出了滿是胸毛的胸膛。
“呃……”
錢松剛想吐槽,就看到在那濃密的胸毛下方,歪歪扭扭地烙印著兩個大字:
好吧,那不是地球文字,錢松不認識。
這是兩個奇特的象形文字,看上去就像小兒塗鴉一般,毫無美感。
“被吸了這麽久的神力,我的身體早已被……”說到這裡,索爾頓了一下,很顯然,那個詞語他羞於講出口:“總之,即便你幫我推倒了柱子,我也無法離開這裡了。”
看來,實際情況比錢松想象的還要嚴重。
這已經不是“包身工”了,這是“奴隸”!
索爾並不是第一次被人俘獲當奴隸了——他之前被女武神捉住,賣到了高天尊的格鬥場,作為角鬥士和綠巨人生死相搏,也是被剝奪了自由的。
錢松的表情很怪異。
他忽然有了一個荒唐的想法——這個星球地下那個龐大的古老生命體,怎麽感覺……和他自己這麽像啊?
錢松的本體也是個龐然大物,錢松也能把別的生物轉化稱自己的“妖奴”。
只不過,這個星球地下的那個東西對自己“奴隸”的約束力,沒有錢松對自己妖奴的約束力強。
“兄弟,你覺得,束縛你自由的那玩意兒,邪惡嗎?”錢松拍了拍雷神的肩膀,指了指地下,笑著問道:“我是指下面那個大家夥。”
“當然。”索爾點了點頭,心道你誰啊,我到現在連你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怎麽就成你兄弟了?
“好!”錢松說道,聲音太大把索爾嚇了一跳:“我們銀河護衛隊是銀河秩序的守護者,是正義的執行者,消滅邪惡,使我們的使命……你放心,我會在三天之內殺了地下的那個大家夥,讓你解脫。”
索爾聞言瞪大了眼睛,他第一次見到有人在他面前吹這麽大的一個牛逼,吹牛逼也就算了,還流口水:“你餓了嗎?為什麽流口……”
話沒說話,他就看到錢松“biu”地一下,鑽到地下去了。
“……”索爾愣了很久,轉頭問一旁的火箭浣熊道:“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人啊?”
………………
錢松的土遁術早已經爐火純青了。
他對地下的那個超巨型生物好奇是真的,對它垂涎三尺,也是真的。
如果能把那個大家夥體內的能量吸乾,那他的妖丹……不說升級,至少飽餐一頓不成問題!
一想到能代表正義吸乾那個大塊頭,他就很興奮。
錢松很快就“觸底”了。
這顆星球的地殼土層太薄了,大概只有兩三千米厚。
錢松在一堵“肉牆”面前停住了。
暗褐色的皮層,粉紅色的肉芽,像柔軟的蟲子一般,不斷蠕動著。
錢松橫向移動了三千多公裡,這堵“肉牆”依然還在。
“不是吧?難道……這整個星球,除了薄薄的地表層,下面全都是這個生物的身軀?這也太誇張了吧?”錢松喃喃感歎道。
沒記錯的話,火箭浣熊說這顆星球的體積和地球差不太多,也就是說,這個古老的龐大生命體,和地球是一個尺寸的?
錢松自卑了。
一直以來,他多多少少都為自己的尺寸感到自豪。
他以為自己很大。
今天才發現,自己本體那區區山脈一樣大的體型,與這個生命體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壓根就無法相提並論。
“哼!比大小有什麽意義?比誰堅挺才是王道!”錢松很快就振作起精神來,即便語氣依然酸溜溜的。
“就讓我來看看,你這家夥有沒有【心靈】吧!”
說完,錢松閉上雙眼,額頭上的心靈寶石爆發出如同太陽一般的光輝,心靈力量化作無形的波動,穿透“肉牆”,直刺這個古老生物的核心!
“我勒個去!”
通過“心靈視角”,錢松看到了一個枯萎的、猥瑣的、畸形的、扭曲的、殘缺的心靈。
雖然用“畸形”這個詞來形容【心靈】這樣一個無形的概念很奇怪,但這是人類語言中最恰切的詞了,找不到別的詞匯能更準確地形容錢松此刻的觀感。
星球那麽大的體型,心靈卻脆弱鄙陋得可憐,這是錢松無論如何也沒預想到的。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是身體比天還高,腦仁比核桃還小。
白長了這麽大的塊頭。
“我靠,我忽然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了。”錢松有些意興闌珊。
或許對於普通的人類或者有心靈能力的超能者來說,這個家夥的心靈雖然鄙陋,但也依然算是強大, 並不好對付。
可對於擁有心靈寶石的錢松來說,完全就沒有任何的挑戰性——區區螢火,如何與日月爭輝?
於是,他直接將心靈寶石的力量,投射到了這個鄙陋的扭曲心靈上。
為了不至於一下子就摧毀這個脆弱的心靈,錢松還小心地控制著心靈寶石的輸出功率,以防止一瞬間就把它撐壞了。
就在心靈力量接觸到那玩意兒的一瞬間,錢松瞳孔一縮,趕緊後撤,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隻來得及說了一句:
“woc,挺會玩兒啊!扮豬吃老虎?”
………………
“張開嘴,啊~”
錢松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女朋友,正用她的芊芊素手,捏著一塊小孩拳頭大的紫薯,往他嘴邊喂著。
前世的女友,就在眼前,還是那麽楚楚動人,明豔不可方物。
一雙似笑非笑的柔媚明眸,含情脈脈,讓人心醉。
紫薯香氣四溢,勾人饞蟲。
“啊~”
“啊NM個頭啊!”錢松一巴掌就把“女友”的腦袋拍歪了:“TMD,真晦氣,跟我在這兒演聊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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