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撤掉了納米盾牌。
娜塔莎和小辣椒的臉上也變得和托尼一樣怪異起來:
綠巨人身上居然纏滿了綠色的藤蔓,每一根藤蔓上,都長著十幾朵紫蕊白瓣的小花。
怎麽看,現在的綠巨人都像一隻綠色的“木乃伊”,身上還開滿了花兒。
剛才那1分鍾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啥?
“星期五,給我看看剛才發生了什麽。”托尼命令道。
“好的,先生。”星期五播放起了剛才托尼等三人被盾牌擋著,沒看到的畫面:
綠巨人崩碎了納米戰甲,然後狂吼一聲,剛要跳起來發瘋,頭頂的卷發裡忽然冒出來一株綠植。
這一株“綠植”非常邪門兒,對普通人直接致死的強烈輻射,對它來說卻是最好的養料——它居然能夠高效地利用伽馬射線來進行光合作用!
伽馬射線雖然不屬於人眼可見光的波長范圍,但從廣義上來說,它也只是“光”的一種而已。
這棵綠植因為伽馬射線的照射瘋長著,很快就“開枝散葉”,蔓延到了浩克的全身。
浩克輻射多少伽馬射線,它就吸收多少輻射。
它就像一個永不滿足的妖精,非要榨乾浩克不可。
直到浩克的體型迅速縮小,身上“一滴”輻射都沒有了,這些磨人的妖精才收縮了起來,自動松開已經恢復成人形的浩克,在病床上一陣扭曲、變形,最終化作了一個看不清五官的人形生物。
是的,之前錢松在珊瑚島上發現班納博士的時候,特地在班納一頭濃密的卷發裡藏了一顆小小的紫薯種子。
在保證這粒種子絕對不會被顛簸掉之後,錢松才把他送到了娜塔莎附近。
錢松並非什麽未卜先知的神棍,他之所以要這麽做,只是單純習慣性地“多留一手”而已。
這顆紫薯種子也可以作為分身來使用,只不過需要觸發條件——被激活並成長發育到一定的程度。
事實上,在剛才那些藤蔓開出第一朵花兒的時候,遠在非洲的錢松就感應到了這裡的異常。
等他把意識切換到這裡的時候,綠巨人已經被“吸乾”成布魯斯·班納了,暴走外泄的超強輻射直接被吸得一乾二淨。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突然,也太莫名其妙了,以至於托尼他們全都處於“一時忘語”的狀態。
小辣椒甚至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以驗證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什麽時候,地球上的植物這麽猛了?
“你是……”托尼終於打破沉默,開口問道。
話沒說完,就被錢松打斷了:“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斯塔克先生。”
“什麽約定?”托尼一臉莫名其妙:“抱歉,我不認識你。”
“絕境病毒。”錢松提醒了一句,然後迅速變身成了一隻小飛蟲,從窗戶飛走了。
……………………
海底,深淵裂隙。
過了這麽久,那隻人魚還在上面放風。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已經被錢松抓走做了妖奴。
海螺已經吹響好幾次了,23軍團的人魚都死哪兒去了?怎麽還沒到?
這麽長時間了,他的同伴還沒回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他猶豫這要不要先下去營救夥伴的時候,他忽然後腦殼一痛,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錢松拿著之前繳獲來的魚矛當棍子使,一悶棍就給這個望風的人魚乾暈了。
他隨手將人魚扔進了深淵中,然後搖身一變,變成了剛才那條人魚的樣子。
“哎呀,總算趕上了。”錢松喃喃自語道:“還好那些人魚族的家夥們行動緩慢,拖拖拉拉的,都這麽久了援兵居然還沒到。”
幫了暴走的綠巨人一把,本以為會趕不上亞特蘭蒂斯23軍團的人魚組團過來調查深淵,沒想到居然趕上了,還提前了。
又十幾分鍾過去,錢松終於看到,遠處迅速遊來了一支人魚軍團,看樣子至少有50隻。
他們身上的裝備和武器,看上去就是比錢松見過的那兩個人魚精良。
幾十隻人魚在錢松變化而成的人魚面前停下,胸前的藍色鱗片迅速閃爍,應該是在進行著人魚一族特有的溝通。
錢松當然不會“閃鱗片”的技能,為免露餡兒,他直接一個縱身,跳進了深淵之中。
人魚戰士們似乎被錢松這條“人魚”無視的態度氣到了,一個個也跟著跳進了深淵。
特別是本次行動的人魚領隊,他本來就是那倆人魚斥候的直屬上級,剛才那家夥居然敢不打招呼就擅自行動,還對自己的詢問無動於衷,看來是得給他一點教訓了。
……………………
半個小時之後。
東非大草原,本體上方的陣法之內。
被錢松收為妖奴的那隻人魚,目瞪口呆地看著湖岸邊,整整齊齊地擺著的50多名人魚戰士,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錢松之前跟他說過,要把他的家人全都接過來,他還有些將信將疑,現在他信了。
“那個長著啤酒肚兒的胖頭人魚是你的上級嗎?”錢松指著最邊上的那隻人魚說道。
這條人魚不僅長得胖,而且脖子和耳朵上都戴著黃金飾品。
“是的。”人魚答道。
“他以前借著職位比你高,欺負過你嗎?”錢松又問道。
“……嗯。”人魚點頭。
“那從今往後,你就是他的老大了。”錢松指著岸邊已經開始吐泡泡的五十多個人魚說道:“他們全都歸你管!”
人魚聞言, 非常興奮地點了點頭,眼神在那隻“啤酒肚”人魚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移開。
如果這條人魚聽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這句話,也許會感同身受,甚至朗誦出來吧。
“替我好好管教他們。”錢松囑咐道:“你和岸上那隻蜜獾的任務一樣,都是守護好陣法的每一寸角落——無論是什麽生物,只要是未經我同意就闖進來的,岸上的歸蜜獾管,水裡的全歸你負責。”
“遵命,主人。”人魚在心中向錢松承諾道。
“你有名字嗎?”錢松問道。
“人魚都有名字,不過人魚的名字都是不發音的,因為我們原本是沒有發聲器官的。”人魚甩了甩自己一頭淡紫色的秀發,答道。
“既然是我的妖奴,那我就給你起個人類的名字吧。”錢松笑著道:
“就叫秀念,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