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哥,你有沒有遇到幾內亞當地的救援隊啊?”
景蕭然想了想便問道。
“你是想問你那個學生吧?叫什麽段譽的。”江小建拍了拍隆起的肚子,然後還打了個飽嗝。
“嗯。”景蕭然點頭道,“他應該是和你同一批,前去支援科納克裡周邊地區的醫護。”
“唉,在前線,大家都是穿著防護服,誰也不認識誰,更何況他還是黑人。”江小建道,“一堆黑人穿著防護服,蒙著臉,是真的認不出來。”
景蕭然輕輕一笑,說得倒也是。
“不過我撤離之前,幾內亞當地的救援隊也準備撤了。”江小建又道,“不出意外,你那個學生,這兩天應該能回來。”
江小建沒有猜錯,第二天,小段就出現在了實驗室裡。
“老師,我回來了!”
景蕭然再次見到段譽時,心中頗為感概,自己這個非洲學生,還真是有股拚勁兒,剛從抗疫前線回來,然後立即就到了實驗室。
“小段,你不在家好好休息幾天?”景蕭然笑道,“我準許你放幾天假,再來實驗室乾活!”
“不用了,老師。”小段笑了笑,“實驗室的活兒不累,權當休息了。”
“那也不行。”景蕭然道,“小段,你這一個月應該很少回家,家裡人應該很掛念你吧?回家多陪陪家人幾天。”
聽到這話,小段猶豫了一下,思考了片刻,然後抬頭道:“好,那老師要不要去我家玩一趟,順便也休整一番?”
“去你家?”景蕭然一愣。
“是啊。”小段笑道,“我家就在科納克裡市中心,從實驗室這裡開車過去一個小時就到了。”
“那不太好吧。”景蕭然猶豫道,“恐怕會打擾到你的家人。”
小段連忙擺手:“老師,不會的,他們很好客。而且您應該沒有吃過正宗的幾內亞美食吧,這一次我讓您見識一下。”
見小段如此堅持,景蕭然便點頭答應了。
既讓來了趟幾內亞,也不能總是在實驗室待著,還是要出去逛一逛。
……
第二天。
一大早,小段就開著車停在實驗室樓下,等待著景蕭然的到來。
沒過半刻鍾,景蕭然就從實驗室下來了,他身後跟著江小建,還有傑佛裡。
“小段,我這還有兩個拖油瓶,沒關系吧?”景蕭然有些無奈道。
當江小建聽說景蕭然要出去遊玩,正在休息的他,立刻表示想要一同前往,磨練他的拍照技術。
而傑佛裡,則是死皮賴臉的想要跟著景蕭然。
“沒關系,人多熱鬧。”小段笑了笑,招呼三人進車裡,便發動了汽車。
江小建、傑佛裡和小段算是有過一面之緣,雖然不是很熟,但是也是能迅速聊到一起的。
“小段啊,像你這個年齡的幾內亞男青年,應該都結婚了吧!”江小建道。
這些天他在外面抗疫支援,也了解到一些關於非洲幾內亞的習俗。
“嗯,結婚三年了。”小段道,“我們非洲人普遍結婚都比較早,我還算是比較晚的了。”
景蕭然也有些詫異,小段應該是剛大學畢業沒多久,看起來隻比他大兩三歲,沒想到都已經結婚三年了。
“你老婆在家嗎?”江小建又道。
“在,她們都在家。”小段回道,“我已經吩咐做一些幾內亞當地美食招待各位老師了。”
汽車穩穩停靠在了科納克裡市中心裡的一幢高檔小區中,每套房子的使用面積都高達200平方米以上。
小段的家庭背景果然不一般,絕對要算得是幾內亞的精英階級,這裡居住的基本都是幾內亞當地的商賈巨富以及政治明星。
“老師,已經到了。”
小段將車停到了地下車庫,然後領著眾人來到自家所在的第三十三樓。
“老師,我的老婆們應該已經在家裡等候多時了。”電梯裡,小段對景蕭然道。
景蕭然微微一笑,道:“小段,看來你的中文水平還有提高的空間啊,你應該說老婆,或者說家人們,而不是老婆們……”
正當景蕭然剛說完,電梯門口就打開了。
電梯門口的正對面,一家大門的門前,一字排開站著四個黑人婦女。
“你好!”四個黑人婦女見到景蕭然等人,紛紛鞠躬致意,她們的身子甚至都彎曲到了90度。
景蕭然正懵逼著呢,小段突然在一旁道:“老師,這個我的四個老婆。”
“啊?你說什麽?四,四,四個老婆?”景蕭然目瞪口呆,看著一旁的小段,又看了看眼前的五個黑人婦女,嘴巴裡甚至都能塞進一個拳頭。
江小建和傑佛裡同樣很是吃驚,五個老婆,小段你這身子骨能吃得消嗎?
“老師,您有所不知道,我們幾內亞是一夫多妻製。”小段解釋道。
他在華夏待過,自然知道景蕭然和江小建失態的原因。
幾內亞法律沒有規定實行一夫一妻製,按照*教教規和習俗,一個男人最多可以娶四個老婆。
但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娶好幾個老婆,需要看經濟實力和財富的多寡。
由於生育沒有限制,娶四個老婆的男人往往會有幾十個孩子,甚至有時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個孩子。當男人不負責任時,女人就可能沿街乞討, 以養活自己所生的孩子。
“真的是活久見啊!”景蕭然感歎道。
他雖然一直有聽聞非洲不少國家是“一夫多妻製”,但是真正親眼看到,還是很震撼的。
很難想象得出,這些女人是如何在和平共處的。
“幾位老師,這就是我的家。”小段微微欠身,邀請景蕭然等人進入自己的家中。
景蕭然咽了口唾沫,放下心中的震驚,緩步走入了小段的家中。
而小段的四個老婆,簇擁著小段緊隨其後。
小段的家中裝修得極為光鮮亮麗,整個風格趨近於歐美。
“小段,你要不要讓你的老婆們,都坐下?”
景蕭然看見小段的幾個老婆都是站在沙發旁,但是周圍還有很多空位,卻沒有一個人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