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主任,科研醫療隊第三小組的景蕭然想要見您。”
領隊辦公室,一個華夏後勤部的人員對正在辦公的臧洪峰說道。
說是辦公室,其實就是華夏實驗室旁的一個小單間,大概只有二十平米,主要是臧洪峰平時辦公、處理華夏醫療隊後勤事務的地方。
“景蕭然?”臧洪峰默念了一句景蕭然的名字,心中微微感到詫異。
這景蕭然可以說是在醫療隊中,十分低調的人,很少聽說他會出來見人或者串門。
他倆上次見面,還是李秋雨讓他幫忙關注景蕭然的時候。
不過,臧洪峰對景蕭然的印象很不錯,一個低調並且有能力的年輕人。
“讓他進來吧。”臧洪峰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門外的景蕭然得到應允,便推門而入。
“臧主任好。”景蕭然笑道。
“來,坐。”臧洪峰指了指身前的一個座位,然後起身給景蕭然倒了杯咖啡,“最近教學工學開展得怎麽樣?”
景蕭然無奈道:“最近科納克裡不是出現了聚集性疫情嗎?我的那個學生被召回去醫院幫忙了,恐怕接下來一陣子都沒什麽事兒幹了。”
“哦,對,是有這麽一回事。”臧洪峰道,“臨床醫療一組的成員也都去支援了,江小建好像也去了。”
“嗯,我聽建哥說過。”景蕭然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還是領導的辦公室好啊,還能在非洲幾內亞喝到比較頂級的咖啡。
“臧主任,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景蕭然清了清嗓子,放下手中咖啡。
“嗯?”臧洪峰奇怪地看了眼景蕭然,“這小子平時都不出實驗室,能有什麽找自己?”
景蕭然環顧了眼實驗室四周,確認門窗緊閉,道:“臧主任,我這裡有一份來自美國臨時實驗室的科研文件。”
“什麽?”臧主任猛地從辦公桌前站起身,雙手按在桌子上,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景蕭然。
景蕭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著臧洪峰,道:“一份關於埃博拉病毒的科研機密文件!”
臧洪峰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道:“你,你哪裡得到的?文件在哪裡?你又怎麽知道事機密文件?”
接連三個問題喊出,臧洪峰立刻從座位中走出來,確保門和窗戶全部都已經反鎖上了。
景蕭然沒有說話,反而緩緩從口袋掏出一個U盤。
“這個是……”臧洪峰緊緊盯著這個U盤,眼睛一眨不眨。
如果這個U盤裡面的內容真的是,關於埃博拉病毒的機密文件,那這U盤絕對會成為他仕途晉升的一大助力。
他現在是樊城市衛健委辦公室副主任,要是再進一步的話……
想到這兒,臧洪峰手心微微出汗,咽了咽口水,努力平複下激動的心請。
臧洪峰首先要確認的這個U盤內容的真實性,其次便是它的來歷,最後才是他上報邀功的時候。
“臧主任,這個U盤的內容我還沒看。”景蕭然緩緩道。
“還沒看?”臧洪峰眉頭緊皺,“那你怎麽確定這是美國關於埃博拉病毒的機密文件?”
景蕭然笑道:“臧主任,您知道我們神州實驗室,其中有個來自美國國立實驗室的實驗員吧?”
臧洪峰點點頭,這次醫療救援隊所有人的背景,他可是一清二楚。
“就是那個跟著你一起來幾內亞的傑佛裡吧?”
“嗯,他之前就職於美國國立實驗室,師從於美國著名的藥學專家。”景蕭然道,“這一次的機密文件,就是他從美國國立實驗室的同事手中拿出來的。”
臧洪峰緩緩點頭,
覺得這個理由倒是有很大的說服力。“但是,為什麽他會選擇把資料給你?”
於是,景蕭然便將剛剛發生在獨立實驗室裡發生的事,包括和傑佛裡對話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給了臧洪峰。
臧洪峰聞言,實在是有些難以相信,這個機密文件居然這麽容易就到了景蕭然的手裡。
不過,現在U盤都擺到了他面前!
臧洪峰還是比較景蕭然的性格,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只不過,這個U盤的真實性有待懷疑。
“蕭然,你把這個U盤交給我的意思是?”臧洪峰道,他一直都沒有去碰U盤,有著多方面的顧慮。
“臧主任,我覺得這個U盤只有在華夏醫療隊的手裡,才能發揮最大的價值!”景蕭然學著傑佛裡的話, 現學現賣,“而由您上交這份資料,我覺得是最合適的。”
臧主任沒有說話,臉上露出了十分燦爛的笑容。
這個景蕭然,真的是人小鬼大,完全就不像是個大三的學生。
“不過,臧主任,這個U盤的真實性,我可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證啊!”景蕭然道。
臧洪峰微微一笑,從景蕭然手中接過U盤,然後用一張純白的A4紙包了起來,笑道:“放心,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這塊小小的U盤,可是關乎他未來的晉升!
景蕭然突然又說道:“臧主任,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你說。”臧洪峰正處於異常興奮的時候。
“如果有機會,我想進入後院的P4實驗室。”景蕭然道
“你要去P4實驗室?”臧洪峰愕然,“之前不是和你說了,暫時就以安全為主,你不用進入深入的埃博拉病毒研究啊!”
“臧主任,我沒說現在就去。”景蕭然道,“我隻想要個名額,等到時候去P4實驗室參觀一下。”
“這樣的話……”臧洪峰摸了摸下巴,“行!我過幾天幫你申請一個!”
“那謝謝臧主任,我先告辭了。”景蕭然道。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暫時沒必要留在臧洪峰這裡了。
“好,平時有什麽事,隨時找我!”
臧洪峰也沒挽留景蕭然,他現在最主要目的,就是將這件事上報給高層領導。
走出領隊辦公室,景蕭然感覺這塊燙手的山芋終於送走了。
接下來,就看臧洪峰的操作了,這件事已經和他景蕭然完全脫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