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廚師專門做飯,那挺好的。”翁惠瑾點點頭,“那你之後會去臨床一線,給病人治療嗎?”
翁惠瑾只是注意到了景蕭然在醫療隊當中,但是並沒有注意他是臨床醫療隊還是科研醫療隊。
對於不熟悉醫療行業的人來說,他們可能也根本就不知道這兩者的區別。
“我們科研分隊是不需要去一線臨床的。”景蕭然道,“我現在被分配到的任務很輕松,基本上不會有任何感染的風險。”
聽到這話,翁惠瑾的心中微微松了口氣,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景蕭然看到笑靨如花的翁惠瑾,心中砰然一動。
兩人之間,似乎有一顆種子在生根發芽。
“你要在幾內亞待多久?-”翁惠瑾小聲道。
“最少三個月。”景蕭然笑了笑,“放心吧,等我回來。”
翁惠瑾臉蛋微紅,正想說什麽,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學姐,你等會兒,有人敲門,我去看看什麽事。”景蕭然正想放下手機。
“那先就這樣吧,我也要回去繼續上班了,否則經理又要開始找茬了。”
還沒等景蕭然回話,翁惠瑾就掛了視頻電話。
微信跳回到了聊天框的界面。
門外,陣陣敲門聲,仍在繼續。
可是,聽在景蕭然的耳朵裡,卻十分的刺耳。
不管現在門外站著的是誰,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景蕭然穿上拖鞋,走到門前,有些氣憤地打開門。
“啊?臧……臧主任,怎麽是你?”
門外,臧洪鋒笑吟吟著站著,手中還提著一個禮品盒。
“怎麽,不歡迎我?”臧洪鋒打趣道,“看你一肚子的氣,剛剛和女朋友吵架了?”
“哪裡哪裡,臧主任快進來坐。”景蕭然訕訕道,“剛剛在和我媽打電話。”
“是嗎?”臧洪鋒笑著走進房間內,臉上卻滿是不相信的表情。
他背靠著坐在單人沙發上,將手中的禮品盒放在地上,景蕭然則是坐在床上。
“臧主任,這都快十一點了,您怎麽還有空來我這兒?”景蕭然奇怪地詢問道。
“欸,這不剛和幾內亞政府開完會嘛。”臧洪鋒擺了擺手,“你這兒有沒有什麽喝的,給我來一杯。”
“就只有32度的白開水,您要不?”
“那就來一杯。”
“好嘞。”
景蕭然給臧洪鋒倒了一杯涼白開,“主任,您慢用。”
“謝謝。”臧洪鋒微微點頭,然後指了指地上的禮品盒,“這個特意幫你帶的,怕你在這裡吃不慣,偶爾可以加個餐。”
“特意給我的?”景蕭然一愣。
這個禮品盒很大,看這包裝封面,裡面裝的是華夏的一些特色美食。
這在華夏應該很常見,但是在非洲幾內亞可是稀罕物。
他家應該和臧主任沒有什麽親戚關系吧?
他以前也從不認識衛健委的官員,為什麽要給自己帶這個禮品盒?
“猜猜是誰給你帶的?”臧洪鋒一臉笑意地看著景蕭然。
原來不是臧洪鋒給自己帶的。
可是費盡周折,讓臧洪鋒幫自己帶東西的人會是誰?
能和衛健委官員認識的,而且還和自己關系不淺的,好像除了他,似乎也沒有別人了。
“李秋雨老師?”景蕭然緩緩道。
臧洪鋒抿了一口涼白開,好像喝出了品茶的味道。
“看來秋雨這家夥,沒白讓我給你帶這個東西。”
果然是李秋雨,景蕭然心中升起絲絲暖意。
從瀟瀟的心臟手術開始,李秋雨就幫了自己很多。
現在遠隔重洋,還能讓衛健委的官員給自己準備夥食。
“我和秋雨是大學同學,大學畢業之後他選擇出國深造,繼續學醫,但是我選擇了行政這條路。”臧洪鋒道,“說起來,當時我們倆的關系最要好,不過自從他出國,我們的聯系便少了。哎,你是怎麽認識秋雨的啊?”
景蕭然笑了笑,便將和李秋雨相識、相熟的場景講述給了臧主任聽。
“難怪秋雨對你這麽看重。”臧洪峰道,“平時可沒見他對別人這麽照顧,這一次還專門給我打了電話。”
“臧主任,李老師是怎麽知道我參加了華夏國際救援隊?”景蕭然疑惑道。
這件事,景蕭然十分低調,除了神州實驗室的部分人,其他人一概不知。
臧洪鋒想了想道:“好像是他看了電視新聞吧,然後就讓我幫忙照看你一下。”
又是電視新聞把景蕭然“出賣”了。
現在的人都這麽無聊,天天還看新聞頻道?
景蕭然現在只能祈求景母和瀟瀟不要看到這個新聞了。
“哦, 對了。”臧洪鋒又道,“對我們分配的這個任務還滿意嗎?”
“您是說,醫療隊分配的任務?”景蕭然反問道。
“是啊,不然還能有啥任務。”臧洪鋒笑道,“現在疫情情況不明朗,任何地方都會感染風險。你還這麽年輕,是我們華夏未來的希望啊!我就讓林斌給你安排了個輕松的任務,這一次醫療行動,你就當來鍍金的吧,混個好看的履歷。平時去實驗室就當打卡了,其他的時間你自己安排吧。”
景蕭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是臧洪鋒為了關照自己,特意給自己輕松的任務。
他還一直鄙視那些來“鍍金”的專家教授,沒想到,有一天他自己被迫“鍍金”了!
“臧主任,謝謝您還有李老師的照顧。”景蕭然心生感激的同時,頗為有些無奈。
這可是和他的本意想違背啊!
混吃等死,當一條鹹魚可不是景蕭然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