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景蕭然自己都不知道。
隨著自己的成長,在不知不覺中,他對這些前世想都不敢想的頭銜,慢慢開始有了那麽一絲渴望。
在華夏,想要當一名好醫生是很難的,只靠治病救人的技術是肯定行不通的。
發文章、拿項目、評職稱、拿頭銜,在畸形的環境中,這些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比治病救人的技術更重要!
……
一個星期過去了。
景蕭然日常除了上課,便是去實驗室。
晚上回到寢室就開始寫關於“新型口服抗凝藥”的論文。
讓景蕭然沒想的是,整個實驗的步驟很順利的到了合成藥物的最後一步,但是他卻卡在了這最後一步上。
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合成的最終產物少了幾個重要的化學基團。
他已經重複實驗了三四次,結果都失敗了,剩下的原材料只夠進行最後的一次實驗。
這次要是還不行,那他只能再次購買原材料了。
其實景蕭然實驗的速度已經很快了,若不是他仰仗重生者的優勢,知道了藥物原料、製備方法以及相應的分子結構,就算給他數百的時間他都不太可能研製出一種新藥。
前世有研究機構統計,藥物從最初的實驗室研究到最終擺放到藥櫃銷售平均要花費12年時間,需要投入66.145億元人民幣、7000874個小時、6587個實驗、423個研究者,最後得到1個藥物。
而且化學藥物研發又是個投資大、周期長、風險高的活,比如開發某種化學藥物,經過新藥開發的多個環節和臨床試驗後,上市的成功可能性也許只有0.1%。
即便如此,景蕭然在實驗的最後一步上還是遇到了困難。
“喂,蕭然,明天周末了,一起出來玩玩啊,咱們好久沒聚聚了。”
周祖昆打來了電話,聽這家夥的語氣,看樣子遇到了好事兒。
“可以啊。”景蕭然應了聲,“時間、地點你們定,找好了告訴我。”
勞逸結合很重要,在實驗室的這段時間,景蕭然也感覺精神有些疲乏。
“好嘞。”周祖昆笑了笑,“咱們先去搓一頓,然後看電影。”
“行,你們安排吧。”
說著,景蕭然正想掛電話。
“蕭然,等一下再掛,我還有事兒跟你說。”
“嗯?”景蕭然疑惑道,“該不會又讓我幫你叫季瑩出來吧?”
“不是的,跟季瑩沒關系。”周祖昆尷尬道,“我想說的是金子,我剛打電話給他,他說很忙沒有空。我就想著讓你去邀請他。再忙這個集體活動可不能缺席。”
“好。”景蕭然道,“我會兒打電話給他。”
“行,那我就掛了。”
景蕭然掛了電話,自從上次“小美事件”過後,他一直忙於實驗,幾乎沒有和金緲聯系了。
這次集體的聚會他居然都不參與,難道是還沒從當初的陰影中走出來嗎?
景蕭然想到這,直接就撥通了金緲的電話。
“蕭然,你怎麽想到給我打電話了?”金緲爽朗的笑聲從電話裡傳出,看來應該不是小美的緣故。
“明天的聚會活動你怎麽不來?”景蕭然詢問道,“我天天忙實驗的都抽空出來了,你怎這麽忙?”
“蕭然,我是真的忙!”金緲無奈地道,“上次在你寢室談了那麽久,回來後我就一直在思考創業的方向。這不,
我終於有了點兒頭緒,準備趁著周末搞市場調研呢。” “那也不差這半天的功夫,明天一起出來逛逛。”景蕭然道,“我還能跟你談談你的創業想法。”
“這個……”金緲思索了片刻,“那行吧。”
“這不就對了嗎,明天不見不散。”
景蕭然直接就掛了電話,絲毫不給金緲反悔的機會。
此時,金緲正坐在一個樊城理工大學校園內的一個飯館裡,手裡拿著手機,聽著裡面傳出的盲音,臉色有些無語。
“老板,那就改後天吧,我到時候再過來和您談談。”金緲對眼前的餐館老板道,“明天臨時有事兒。”
身材臃腫的男老板臉上橫肉一抖,眼睛笑起來只有一道縫:“沒問題,你啥時候來都行。”
“謝謝老板了。”
“不過我挺奇怪的。”胖老板道,“這樊城理工大學算得上是一流大學。我說你好好的課不上,怎麽盡整這些吃力不討好的玩意兒?畢業以後,找個好工作,不比我們這個強?”
金緲神秘一笑,“老板啊,反正這對你沒壞處就行了唄,你就等著吧。”
“哎呦,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想法啊,我是捉摸不透。不過我看你小子真的可以,這附近的餐館你是挨個兒都摸遍了吧?”
“嘿嘿。”金緲摸了摸後腦杓,揮了揮手便離開了餐館。
……
第二天。
景蕭然等人相約在光谷廣場的一家肯德基前。
隻不和之前在漢街那次相比,這一次季瑩沒來,但是周祖昆的身旁卻站著另外一個女生。
這個女生沒有季瑩漂亮,但是看起來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是很能激發起男生保護欲的類型。
林萱桐和景蕭然幾乎同時到達光谷。
“昆昆,你不給大家介紹一下嗎?”林萱桐笑了笑。
周祖昆難得沒有臉紅,大大方方地介紹道:“張茜,我的同班同學。”
“沒了?”景蕭然咧嘴一笑,“就這?”
“嗯。”周祖昆點了點頭。
這個叫張茜的女生倒是有些害羞,微微點頭,便算是和大家打了招呼。
據景蕭然所知,周祖昆的專業是土木工程,這種專業的女生少得可憐。
看來這個張茜也算得上是班上的“一枝花”。
而從周祖昆和張茜的親密程度上來看,雖然兩人很熟,但是應該還沒到男女朋友的關系上。
不過景蕭然很佩服周祖昆,這開學不到兩個月,他的目標就已經換了,從季瑩變成了張茜。
可是光是從外表看起來,周祖昆並沒有當“渣男”的條件啊!
“昆昆,金子怎麽還沒和你一起來?”林萱桐道,“我記得你倆住一棟宿舍樓吧?”
“不會是……”景蕭然看了眼張茜,重色輕友不可取啊!
周祖昆擺手道:“可別說這個了,我倆還是一層樓呢。豪不誇張的說,我最近見金子的次數一個巴掌能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