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這是我們實驗室給您提供的合同。”
來到神州生物藥物實驗室後,景蕭然第一時間就將之前已經擬好的合同拿了出來。
朱獻清微微一笑,伸手接過了合同。
看來景蕭然早就覺得自己會加入神州實驗室,連這工作合同都擬定好了。
朱獻清也沒多想,坐在會議室的沙發上,翻開手中的合同,開始仔細。
半晌過後。
“景蕭然,我說實話,輝瑞每年能給我的報酬,比你這合同中的要多得多。”朱獻清放下了手中的合同,對景蕭然輕聲道。
景蕭然面色不變,笑道:“朱先生,輝瑞是世界頂級的醫藥公司,我們神州實驗室的待遇自然是比不上輝瑞研發部。不過相比於輝瑞,我們實驗室也有很多得天獨厚的優勢!”
“首先,您會有更加自由的實驗環境,不會有上級對您的工作指手劃腳。您除了可以有自己的實驗組,在我們這兒,您還可以充分發揮自己的科研思維,如果有價值,我們都可以去實現。”
“其次,對於實驗室的產生成果,只要您有參與,發表的文章絕對會帶有您的名字;倘若是有任何經濟收益,也必定會按勞分配給您……”
景蕭然擬定的這一份工作合同,其實已經算是很有誠意的了。
這份合同不僅為朱獻清提供一個自由的科研環境,更是保護了他之後在實驗室的所有研發成果。可以說,神州生物藥物實驗室和朱獻清不像是雇傭關系,更像是合作關系。
朱獻清自然是很清楚這一點,他只是稍微考慮一下,便直接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盡管神州生物藥物實驗目前處於起步階段,其能夠給的待遇遠遠不如輝瑞,但是朱獻清有種直覺,在未來的生物醫藥圈中,神州實驗室必定能佔據一席之地!
“朱先生,歡迎您加入神州實驗室。”景蕭然笑道,朝著朱獻清伸出了手掌。
朱獻清微微一笑,同樣伸出手掌和景蕭然輕輕一握,然後松開。
“希望神州實驗室不會讓我失望,希望你也不讓我失望!”
隨著朱獻清的成功加入神州生物藥物實驗室,景蕭然的實驗室班底完成了初步的組建,他也可以開始自己下一步的計劃了。
“景蕭然,我想知道現在神州實驗室目前的在研的項目都有什麽?”朱獻清詢問道。
他對這個問題一直都很感興趣,只不過在沒有正式加入神州實驗室之前,他不太好問出口。
“朱先生,您也看到了。”景蕭然朝著空曠的實驗室指了指,“實驗室目前人員配備不足,除了之前揭露Piero Anversa教授的實驗項目,現在沒有其他任何在研的項目。”
朱獻清眉頭微皺,按照目前實驗室人員的配置,他不是沒有想到過這種情況,但是聽景蕭然親自說出來,他還是有些驚訝。
這麽大一個頂級的生物藥物實驗室,居然是閑置的。
“朱先生,您放心。”
看到朱獻清的臉色變化,景蕭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便笑道。
“實驗室才建成不久,一時間招納不到足夠的人手,所以我並沒有急於去開展其他科研項目;不過現在您來了,接下來很多項目就能開展了。”
聽到這話,朱獻清的臉色緩和不少。他實在有些擔心實驗室的項目源,如果項目源缺失嚴重,那就意味他經常會處於休閑、放假狀態。
雖然這樣照樣拿工資,而且輕松不少,但絕對不是朱獻清回華夏的初心。
“接下來的科研項目只要是哪方面的呢?”朱獻清繼續道。
景蕭然沉吟一聲,緩緩道:“其實我很早就有了這個計劃,就是關於腫瘤免疫——免疫檢查點抑製劑。”
“果然。”朱獻清目光中的精芒一閃。
他之前就從哈默口中得知了景蕭然對於免疫檢查點抑製劑有想法,沒想到他還真的敢邁進這個領域。
縱觀整個腫瘤免疫領域,美國是排在領頭羊的地位,包括輝瑞在內的幾大醫藥公司都已經開始了免疫檢查點抑製劑的研發。
景蕭然一旦想要進去這個領域,就意味著他要同時和世界上幾個最有名的醫藥公司以及藥理實驗室做“科研競賽”!
景蕭然憑什麽和這些巨無霸公司做科研競賽啊?
神州生物藥物實驗室的確是頂級的實驗室,但是實驗室目前沒有能與之匹配的研究員。
硬件設施是足夠了,但是“軟件”配置遠遠不夠。
徒有好的儀器設備,但是沒有使用者,沒有足夠多的實驗狗。這對於科研工作來說,是致命的缺陷。
在一個蜂巢裡,蜂後只需要一個!但是工峰卻需要不計其數的!
這些醫藥公司對於免疫檢查點抑製劑的研究都有些年頭了,而且都有些不錯的進展。而神州生物藥物實驗室才剛剛成立,它絕對不可能競爭得過美國那些醫藥公司!
朱獻清語氣有些遲疑,道:“我不否認腫瘤免疫或許在未來是個熱門領域,但是現在進入這個領域,你得和美國大型醫藥公司和實驗室進行科研競賽,你覺得我們能有勝算嗎?”
科研競賽裡只有第一名!
第一個研發出免疫檢查點抑製劑的公司肯定是名利雙收,而剩下其他的第二名、第三名,都會認定為侵權;除非他們研製的藥物和第一名是完全不同的機制和靶點,但是這太困難了。
景蕭然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仍舊是一臉笑意。他早就知道一旦進入腫瘤免疫領域,勢必會引起科研競賽。
“不試試怎麽會知道結果呢?”
“可是看起來我們毫無勝算啊!”
“在我發表揭露Piero Anversa教授造假的論文之前,誰又會相信一個醫藥圈的大咖級別人物會被華夏學生給扳倒呢?”
“這……”朱獻清一時語塞,景蕭然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
對於Piero Anversa教授論文造假這件事,直到現在,朱獻清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當初我都不去試一試,那Piero Anversa教授是不是依舊會逍遙法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