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舀?你怎麽也在這裡!”
“這不是尹兄嗎?”
“王兄貴,是你!”
“燕賁,你不是在閉關修煉嗎?”
“……”
六位天階強者相對而立,七嘴八舌的交談著,看上去格外熱情,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他們是多年未見的好朋友。
“雲兄,你來這裡幹嘛?”
“哈哈哈,周兄,我們兩個就沒必要故弄玄虛了吧,我話放在這,這位煉丹大師我們雲家要定了。”
“呵呵,你們雲家有這個本事嗎?”
“……”
“諸位不要爭了,不如讓這位煉丹大師自己做決定吧。”
苦笑著搖了搖頭,胡舀提議道。
原本胡舀以為憑借他們胡家在搖光城安插的眼線,應該會第一個趕到,結果沒想到其他五大家族竟是絲毫不遑多讓,這麽快就一起出現在了這裡。
無奈之下,胡舀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提出這樣的建議。
“胡兄說的不錯,讓這位煉丹大師自己做決定!”
名為王兄貴的王家強者讚歎道。
“不錯,與其我們在這裡爭執不下,不如讓那位煉丹大師自己來做選擇。”
“好,到時候如果煉丹大師選擇了我周家,你們可不要反悔。”
“……”
眾人大搖大擺的進入院落,之前接待秦玨的那位地階武者指著角落裡的房間道:“那位煉丹大師就住在那裡。”
這邊的動靜很快吸引了院落裡的其他武者,能夠進入這座院落的,基本都是來自各方勢力的首領,見六大家族的負責人出現在這裡,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
“尹長老,您怎麽來了?”
吳甄劍一臉得意,以為對方是來找他的。
“嗯?原來是吳宗主啊,麻煩讓一下,這裡沒你什麽事。”
揮了揮手,尹長老不耐煩的道。
吳甄劍:“……”
這還是今天上午那個請他喝茶,對他禮遇有加,並且要拉攏他加入尹家的尹長老嗎?
吳甄劍不是白癡,當他看到尹長老和其余五大家族的長老朝著秦玨的房間走去時,瞬間明白了怎麽回事。
盡管內心很憤怒,但卻無可奈何。
“等等,我們這樣貿然上門會不會不太好。”
燕家長老燕賁開口說道:“萬一大師在休息怎麽辦?”
眾人一愣,的確,如果人家在休息的話,他們這樣貿然上門,說不定會引起對方不滿。
“要不…我們明天再來?”
“有道理。”
“既然如此,我們就明天再來吧。”
這樣說著,六位長老很快達成共識,有說有笑的離開,迅速消失在視野盡頭,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這……”
眾人面面相覷,有些懵逼。
什麽情況?
全走了?
半晌過後,院落再次恢復平靜,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院落外,若是有外人在的話,定然能夠認出來,正是剛剛離開沒多久的燕家長老燕賁。
“呵呵,一群蠢貨,居然那麽容易就上當了。”
冷笑一聲,燕賁抬腳走進院落。
“啊!”
然而燕賁的腳剛落下,便傳來一聲痛呼。
“什麽鬼東西?”
燕賁被嚇了一跳。
不等燕賁反應過來,地面上突然凸起一道人影,定睛一看,竟是王家長老王兄貴!
此刻王兄貴正躺在地上,
表情痛苦無比,而燕賁的腳剛好踩在他那裡。 “你這是……”
燕賁連忙挪開大腳,一臉錯愕。
“嘶!”
王兄貴倒吸一口涼氣,疼的呲牙咧嘴。
“奶奶的,老子就知道你肯定不可能老老實實離開。”
王兄貴夾著雙腿從地上站起來,罵罵咧咧的道,要不是自己理虧,恐怕他早就衝上去和燕賁拚命了。
原本他想通過遁術悄無聲息的潛回來,結果沒想到燕賁居然也回來了,而且剛好一腳踩在他那裡,若非他是天階強者,肉身強悍,恐怕已經被一腳踩爆。
真是倒霉!
想到這裡,憤怒的王兄貴一拳打在旁邊的牆壁上。
“啊!”
出乎預料的是,牆壁沒有震動,反而傳來一聲慘叫。
“我靠!”
王兄貴大驚,什麽情況,牆壁成精了?
“哈哈,你們兩個也在啊。”
眼見躲不過,牆壁一陣扭曲,旋即胡舀捂著胸口從裡面走出來。
王兄貴:“……”
燕賁:“……”
“你們果然沒有走,還好我又回來看了一眼。”
與此同時,旁邊的景色變幻,雲家長老也從陰影裡走了出來。
他可不想待會也像王兄貴和胡舀那樣被誤傷。
“咦?你們都回來啦?”
“我就說不能相信你們這群老東西。”
“……”
轉眼間,六位長老已經全部到齊,有的施展遁術,有的使用秘法,竟是沒有一個人真正離開。
六人相視一眼,隨即不約而同的來到秦玨房間外,事已至此,已經沒必要再裝下去了。
咚咚咚。
“大師,我們是來拜訪您的。”
嘎吱。
房門打開,六位長老忍不住流露出激動的神情。
然而下一刻,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卻是隻伸著長長舌頭,身材臃腫,極為醜陋的青蛙。
“這就是那位煉製出四品圓滿丹藥的大師?”
胡舀目瞪口呆。
“不會吧,妖獸還會煉丹?”
燕賁咽了口口水。
“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
“你們是誰?”
塔姆開口問道。
“請問…你是玄乙山掌門的師弟嗎?”
“不是。”
塔姆搖了搖頭:“秦師叔睡著了。”
聞言,六人頓時松了口氣,只要不是這隻青蛙就行。
“原來大師睡著了啊,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胡舀禮貌的道。
“是啊是啊,既然大師睡著了,那我們就明天再來吧。”
“沒錯。”
六人一邊說著,一邊退出院落,和之前一樣迅速消失在視野盡頭,不過這次卻沒有再回來。
他們都是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哪裡不明白不能在這個時候打擾人家的道理,否則必定適得其反。
塔姆:“……”
這群家夥是來搞笑的嗎?
“怎麽了?”
秦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隨口問道。
“沒什麽,剛才有一群白癡說要來拜訪師叔,但又走了。”
塔姆隨手關上門,言語舉止幾乎和人類沒什麽區別。
“哦。”
秦玨沒有在意,拿起床邊的酒壺狠狠喝了一口,然後繼續躺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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