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
“三哥!”
史萊克眾人先是呆了一下,隨後焦急地圍了上來,他們沒想到一場普通的切磋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馬紅俊和戴沐白臉上滿是愧疚和擔心,他們快速衝進塵埃中,希望彌補自己的過錯。
“我沒事!”唐三的聲音穿透塵埃,聽起來非常穩健,不像受傷了的樣子。
他是從升級過的鬥羅大陸來的魂聖,戰鬥力等同這裡的封號鬥羅,如果被兩個魂宗傷到就太丟人了。
藍銀皇環繞在唐三身周,完全隔開了剛才那個爆炸的威力。
唐三輕輕揮手,藍銀皇化作一片光點消散在空中。
“小三,你...”大師擔憂地望著他。
唐三輕輕搖頭:“境界相差太大,這樣的戰鬥很容易傷到大家。”
“那就散了吧。”大師無奈地說。
唐三正面擋住戴沐白和馬紅俊魂技碰撞的衝擊波,而自己毫發無傷。
大師意識到唐三的實力已經完全碾壓了戴沐白等人,雙方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繼續下去沒有任何益處。
一個老師匆忙地走過來喊道:“大師、弗蘭德院長,調查團的人來了!”
“來得這麽快?”弗蘭德訝異地推了下眼鏡。
唐三面露微笑,他早就料到自己在賽場上說的那一襲話會帶來什麽結果。
調查團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確定他沒有故意傷害的意圖,另一個便是探明他和武魂殿的關系。
無論是雪夜大帝還是薩拉斯都迫切希望搞清楚他的身份。
唐三對大師說:“其他人不用來,帶我去就可以。”
大師點頭:“我帶小三去會會他們,你們沒事就回去吧。”
小舞面露猶豫。
大師詢問道:“小舞,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小舞低聲道:“我也想去。”
小舞時刻記得唐三說武魂殿有復活她母親的能力,因此即便是這個世界的武魂殿,她也想要接觸一下。
唐三怔了一下,旋即想到小舞的心思,他溫和地說:“這個世界的武魂殿不像我們那裡,他們要是發現了你的身份,恐怕要多出一個不必要的麻煩,你還是不要去了,你的事情我一直記在心裡。等到我在這裡的任務結束了,我就幫你.......”
唐三說到這裡便頓住了,他只要小舞能聽懂就可以了,魂獸化形和逆轉陰陽的事情沒必要搞得人盡皆知。
唐三說完後,大師困惑地看了看小舞,心想難道小舞也有什麽隱藏的身份嗎?
小舞和唐三對視了兩秒,然後認真地點頭:“那我等你回來。”
小舞的聲音裡有幾分擔心,關心則亂,她害怕調查團的人會對唐三不利。
唐三含笑點頭。
大師拍了拍唐三的肩膀:“我們走吧。”
於是他們快步朝會議室走去。
奧斯卡湊到小舞身邊:“小舞,你現在有兩個三哥了,你更喜歡哪一個?”
小舞哼了一聲,猛地轉身,長長的蠍尾鞭抽到毫無防備的奧斯卡的臉上。
奧斯卡猝不及防,被甩個正著。
“哎呦!”
他捂著臉哀嚎,其他人紛紛笑出聲。
會議室裡的氣氛就沒有他們這裡這麽和諧了,甚至稍稍有些凝重。
寧風致緩緩問道:“唐三,蒼暉學院的學生已經確認變成了白癡,連我們七寶琉璃宗也救不回來,你確定自己沒有任何破壞賽製的想法?”
說是破壞賽製有些委婉,實際便是問唐三有無殺人之心,是否殺人未遂。
鑒於唐三之前向雪夜大帝提供過一枚留影石,所以這時只要唐三否認自己有殺人之心,這件事就可以揭過了。
寧風致、薩拉斯還有臨時被雪夜大帝派來的‘雪清河’三人最想知道的其實是唐三和武魂殿的關系,至於蒼暉學院的學生變成白癡的事情,這在他們看來已經無關緊要了,畢竟證據確鑿。
大師對唐三點頭。
唐三掃了一眼會議室中的人,然後一語驚人地說:“我的確有殺他們的想法。”
“既然沒有那就......”寧風致頓了一下,他的聲音忽然停滯,“等等,你說什麽?”
大師輕拍唐三的肩膀:“小三,你口誤了吧?”
大師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包括寧風致在內的眾人表情嚴肅地盯著唐三。
一旦被認為故意破壞賽製,不僅自己要被取消參賽資格,還會拖累整個學院,情節嚴重更是要被羈押定罪。
在眾人質詢的目光下,唐三依然神情自如,他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我說的是實話,我當時就是想殺他們,為此我還刻意加大了精神衝擊的力度,希望能把他們都殺掉。
但我沒有考慮到他們七人之間的聯系,讓他們分攤了精神損害,結果都僥幸活了下來。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大概會直接動錘子,把他們砸成蒼暉醬。”
說罷,唐三淡定地等著眾人的反應。
會議室內一時鴉雀無聲。
唐三明確表示,自己當時不僅想殺人,還專門加大了力度,並且在事後總結了失敗的經驗教訓,提出了使用錘子的改進方案。
砸成蒼暉醬,畫面感十足。
反應過來後,薩拉斯率先發難:“好個唐三!你簡直是無法無天!衛兵還在等什麽,快把他拿下,留待發落!”
寧風致眉關緊鎖,他不明白唐三為什麽要說這些話。
難道是有勇無謀,所以不把大賽規則放在眼裡嗎?
“喝!”
衛兵們舉起長戈對準唐三。
大師面露急色。
寧風致沉聲道:“薩拉斯主教,我們應該換位思考,如果是你在唐三的位置上,面對想要取他性命、殺他朋友的對手,你難道不會起殺心嗎?”
衛兵們默默把長戈放回原處。
他們是天鬥帝國的衛兵,寧風致不說話的時候聽薩拉斯的,寧風致說話就聽寧風致的,思路非常清晰。
薩拉斯注意到衛兵們的反應,頓時感到十分生氣:“寧風致,唐三已經承認自己是殺人未遂,你還要為他開脫,未免有失公允了吧。”
寧風致沉默數息,遲遲不語,最終在薩拉斯逼問的目光中長歎一聲:“或有隱情。”
或有隱情?
聽到這四個字,薩拉斯臉都黑了。
有個屁的隱情!
有隱情你倒是說出來啊!
你直接說你要保他不就完了嗎?
薩拉斯面色陰沉:“寧風致,我要......”
薩拉斯還沒說完,唐三突然發出一聲暴喝:“薩拉斯聽旨!”
聽啥?
薩拉斯有點兒懵。
一抹金光劃著詭異的弧度飛向薩拉斯的腦門。
啪!
薩拉斯眼前一花,隨即就感覺自己像被馬車撞了似的,被一股巨力頂得從椅子上飛了起來。
他在空中翻了個跟頭,落地後忍著劇痛怒斥道:“好啊唐三!你敢襲擊白金主教?”
這時,教皇令牌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薩拉斯低頭髮現剛剛飛過來的是教皇令牌, 他頓時面色大變,也顧不上繼續斥責唐三,而是誠惶誠恐地蹲下身撿令牌,樣子十分滑稽。
寧風致和雪清河驚訝地望向唐三。
唐三表情平靜。
他是一個誠實的人,所以坦白了自己當時的心態,沒有做任何美化。
同時他也是一個脾氣不太好的魂師,在察覺薩拉斯有意針對他的時候,用最直接的方法進行了反擊。
唐三注視著薩拉斯說:“難怪總是有人投訴你,我看你是白金主教當時間太長,人都當傻了,不知道怎麽和人交流,連說話都好像我欠你什麽似的。”
薩拉斯握著令牌直起腰,他深吸一口氣,壓住心中躁動的情緒。
他對唐三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再次見到教皇令牌,他的態度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