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房間是密閉式的,這要是有對外的窗戶,路過的路人還以為是最新的人體藝術呢!
伊森看著灰袍人不斷的在給自己拍照,內心深處從開始的怒意騰發,到現在的無所謂,心態在不斷的變化,怒火中燒,燒的伊森現在都快抑鬱了。
聳拉著腦袋隨便灰袍人折騰,自己已經無所謂了,反正都看光了,摸也摸了,自己已經無所畏懼了,隨便吧!
可是,明顯灰袍人還是不滿足,不滿足於靜態的相片。
於是灰袍人再次走出去,拿進來了一台攝影機,環繞著伊森再次進行錄製,不過這次出乎灰袍人意外的是伊森表現的異常平靜,平靜的使人心裡發慌。
“照片和錄像帶,你們記得給我一份,我留作紀念。”
眼眸深處表現出了出乎意料的鎮定,緊盯著面前的兩男一女,準確的說,更多時候的目光停留在愛莉莎的身上。
“好了!”
“停手吧!”
愛莉莎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懸掛在面前的裸體男人,對方的心理狀態她是從頭觀察到尾,從開始的焦躁異常到現在的沉靜狀態,時間使面前的男人將羞恥心隱藏到了最低點。
時間是世間最不可掌握的力量之一,他能使任何事物都發生改變。伊森現在的狀態就是體現時間威力,最好的證明。
愛莉莎從沒有見過有任何人可以掌握這種逆天的能力,在神光教會中有著大批的能人異士,可就目前為止愛莉莎還沒有見過哪位大人物掌握。
看著伊森現在的狀態,愛莉莎只能說不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即便是自己最脆弱的一面,還是在短時間內克服了。
“伊森,這兩天的體驗怎麽樣?”
布萊恩看著面前臉型稍顯消瘦男人問道。
“請不要用這種口氣,我們沒有那麽熟悉”
“這將會是讓人記憶尤深的一段旅程。”
伊森直視著布萊恩的眼睛說道。
“伊森,童年的經歷改變人的一生,缺失的那份來自家庭的關懷,使你異常的渴望擁有一個家庭。”
“洛克廣場庫特街154號那家公寓裡懷孕的女人,正在等待著那個經常給她送她喜歡的玫瑰花的男人。”
“沒有人希望,讓一個新生命缺失一份關愛,完整的家庭變成破損的。”
“你說,我說的對嗎?”
愛莉莎輕柔的語氣說出來的話,讓伊森不寒而栗,面前這個面容姣好的女人輕描淡寫的將自己內心深處最怕被提及的事說了出來。
面色霎時間泛白,慘白的那種,伊森內心是顫抖的,眼神終於有了波動,不再像剛開始那樣的瘋狂中隱晦著鎮靜。
伊森從蘇醒後看見這間不見天日的房間,一幫隱藏著身份的神秘人後,就準備著閉口不言,什麽都不說,哪怕是他們虐待自己。
可是伊森沒想到,自己的弱點被這幫人調查個底掉兒,他們不僅知道自己本身的弱點,還知道自己內心深處隱藏的秘密,實在是讓人感到驚怖。
愛莉莎提到的女人是自己秘密養的情人,就像面前這女人所說的,情感上的缺失,讓他非常向往自己的家,可是密衛是有規定的。
密衛禁止婚嫁,這是一條鐵則。
哪怕是候補成員都不可以婚嫁,不管選中的預備成員多優秀,只要他(或她)結婚了,那就絕不會錄用。
這也讓密衛錯失過很多的精英,可即便是錯失了這些位精英,也不能打破這條鐵律。
伊森的上司曾經說過,密衛的創始者說過,人的感情是最不可控的,它使人盲目,衝動,容易失去理智,這種情況是絕不可以出現的,任務中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家人很難把控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伊森問過一個很傻的問題,感情中不僅僅只有愛情,還有親情和友情,這些一樣可以左右一個人的意志。
上司給的回答是這樣的:
密衛不同於其他任何一個秘密執法部門,它是存在即不存在的,存在於皇室及個別上層之間,不存在於國家的正史中。
人是情感生物,不可能沒有感情,密衛同樣有感情,可是密衛的情感只能隱藏於心底。
當你的感情影響到你的理智時,就是你離開密衛的時刻。
夏季,花店裡的一道身影深深的吸引了任務歸來的伊森,從那以後買花成了伊森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項活動,次次任務結束都買一束花,直到了解她,認識她,融入她的生活。
伊森憑著對密衛的了解,躲過了一次次密衛的跟蹤探查,和這個在心底留下深刻印象的女人在一起,到目前為止,沒有人發現他的禁忌之戀,他想過過幾年以假死的方式脫離密衛。
伊森是後補密衛,從小就加入了密衛對外開辦訓練營,接受過的訓練和學習,比正常的國家特工都要多,即便這樣也不算是正式成員,需要加入各類部門進行培訓,考察過後才有資格加入。
可他這種從小培訓的後補成員,受到的監控程度極高,幾乎除了死亡
亡,沒有辦法脫離。
假死是伊森能想到的唯一方法。
可這一切都要隱秘下進行才可以,可現在一群神秘人將自己綁架後,告訴自己你的秘密我們知道了,你要是不合作,你完了。
腦海內一片混亂時,愛莉莎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答應我的條件,你和那個女人都能平安無事的到達你們所想去的任何地方。”
“不用擔心密衛會找到你們,我們會負責將你們送到他們的情報覆蓋不到的地方。”
“同時你還會得到一筆錢,一筆你無法想象的數額,足夠你們去揮霍無度的生活。”
看著面前不發一語的伊森,愛莉莎再次語出驚人的說道:“手臂上紋有骷髏的那個人,就不要等了,蘇格蘭場盯上他了。”
愛莉莎的話就像是一記重錘,砸在了伊森的腦袋上,可以說這句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的擊潰了伊森。
那個手臂上紋有骷髏的人是一名專門乾偷渡的人,手底下掌握著十幾條私船,在倫敦地區也是相當有名聲的船老大。
伊森就是找的他來安排自己的船,這家夥掌握著數個碼頭,停泊著他的那些私船,當然也有人在他那裡寄存船,花費少量金額可以將自己的船停靠,防止被盜。
伊森找這個家夥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在警方有人罩著,不怕被查。
可現在愛莉莎卻告訴他,那個船老大被警察廳盯上了,伊森第一時間的想法是愛莉莎騙他,可他內心中有個聲音卻在說:這個女人的話是真的!
“我需要一天的時間考慮。”
伊森沉默了半晌後,直視著面前的女人說道。
愛莉莎沒有第一時間回復伊森,一雙美目緊盯著伊森,空氣仿佛陷入了緊張地氣氛中,沒有人說話,緊盯著房間中央的兩人。
緊張而沉重的氛圍,在無聲的房間中更顯壓抑,互視中的兩人目光緊盯著對方,仿佛都想看出點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來。
“好!”
“伊森,一天的時間考慮。”
“明天的下午兩點以前,卡爾咖啡廳。”
沉重的氛圍下,時間仿佛都變慢了,最終愛莉莎還是率先開口了,到不是沒那個耐性,堅持不住了,而是愛莉莎並沒有從伊森眼中看出問題來。
要知道愛莉莎能成為小組的組長,並非是她的戰鬥力強悍,更不是因為她長的美豔動人,而是因為愛莉莎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神賜者”。
愛莉莎是天生的“神賜者”,她出生時由於哭聲過大,造成現場所有人短時間內精神紊亂,好在當時家裡有錢,花錢讓所有人閉嘴,隱瞞下了這件事。
愛莉莎是精神類的“神賜者”,最擅長催眠術和影響他人的精神。隨著長大,愛莉莎的精神類的異力越發的強大,不僅記憶力超群,理解力同樣無人能比。
愛莉莎成年時,覺醒了一項實用性超強的能力,那就是:窺心。
沒有人能在愛莉莎面前撒謊,任何人只要在面對愛莉莎時嘴不對心,違心之言就會顯示在愛莉莎的心中。
窺心,窺視他人心中所想,愛莉莎曾經窺視到一名六七歲兒童的內心想法,可面對更大年紀的人時卻只能感到一片朦朧。
按照愛莉莎的猜想,年紀越大,內心中的想法越加的多而雜;孩子的想法過於單純,不夾雜更多的想法,更容易窺視。
窺心不能夠看到那些成年人的想法,可窺心能夠隱約感應到是否對方說謊,不過這需要愛莉莎集中精神的去觀察對方,才能夠隱約感應的到。
即便是感應,愛莉莎也不能夠百分百的準確,很多比愛莉莎強的“神賜者”就不在她的感應范圍內,更有些人愛莉莎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無法感應。
愛莉莎和伊森在對視時,沒有感知到伊森的情緒變化,內心沒有出現波動。
伊森是可以相信的,他沒有說謊。
面對愛莉莎的窺心,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內心波瀾不驚,而能做到的人裡面顯然不包括伊森。
“我要是這樣出現在大街上,恐怕你將再也見不到我了。”
伊森低下頭向著自己的身上瞅了瞅,看著愛莉莎淡漠的說道。
伊森經過這段時間的心裡折磨,顯然產生了抗體,已經有些無所畏懼的感覺了,即便是現在赤身裸體的面對著面前的靚麗女郎,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極度羞恥感了。
愛莉莎打量了一下伊森,將目光轉向了身邊的一名灰仆,眼神示意下,那名灰仆轉身離去,僅隔了短短的幾分鍾時間,那名離去的灰仆拿著一整套嶄新的衣服出現在眾人面前。
灰仆端著一整套嶄新的衣服站在伊森面前,就連內褲都準備了一條新的。
“安排伊森去洗漱。”
愛莉莎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伊森,轉身向著房間外走去。
就在灰仆為伊森打開鐐銬的過程中,隱約聽到了愛莉莎的嘀咕聲。
好小啊!好沒用的感覺。
伊森以
為自己聽錯了,出現了幻聽,可現實證明他的耳朵很好使,沒出問題。
伊森看到索托斯捂嘴笑了,即使他極力的掩飾,可是面部表情還是出賣了他。
布萊恩到是沒有笑,他只是站起身來扭過頭打量了一眼尚未有任何遮擋的伊森一眼。
沒錯,就只是看了一眼,不過伊森從那一眼中讀到了兩個字:蔑視。
蔑視!
就這個眼神,比愛莉莎的那句話更加的刺痛伊森的心。
內心深處一萬頭黑貓抓撓而過,所過之所傷痕累累啊!
我的天啊!
我到底犯了什麽罪啊!上帝為什麽會安排這群不正常的家夥來折磨我。
……
塞爾特先生在和蘇杭兩個閑來無事的家夥暢聊了一下午,簡單的將接下來幾天的事情做了下安排後,就以需要休息為由,將兩個煩人的家夥從自己的房間趕了出去。
蘇杭在第二天陪著塞爾特去了醫院進行複查,林恩下士在前一天的晚上接到電話, 清晨獨自離開了。
塞爾特需要等待一個星期的時間,才能夠得到準確的醫療診斷報告,蘇杭只能陪著他留在倫敦等待下去了。
塞爾特先生是個比較宅的人,在得到需要等待醫院的通知時候,就準備好了在酒店裡修養,做出足不出戶的決定了。
酒吧真是個好地方,就像是東方的酒樓,這裡不僅僅是喝酒的地方,同樣是所屬那片區域的消息集散地,三教九流的人們在酒精的點燃下,肆意聊著彼此感興趣的話題。
巴多雅酒吧,人們喜歡它是因為這裡的氛圍,這家酒吧和別的酒吧最大的不同就是兩種經營模式,太陽落下前後帶給你不同的感受。
巴多雅酒吧午後時分開放,推開木質的窗戶,沐浴在午後淡淡的陽光裡,在這個時段來往的客人,多半是西裝革履的上班人士來這裡小酌一口。
方格子桌布上,不同顏色的花插在花瓶裡帶來一股淡淡的清新花香。透明的高腳杯裡盛著紅色的液體,搖晃間,圈圈漣漪散開,淡色調的窗紗隨風飄動。
安靜的環境,一本書,一杯酒,一束花,靜靜的坐在那裡,享受著那短暫的寧靜時光。
這一切的一切,你只能在太陽落下前感受到,在太陽落下,夜幕降臨時,你所見到是另一番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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