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個傳說應該還沒到時間,那又會是誰會有這麽大的手筆,封了人間界,逼走大能呢?這幕後的黑手,倒底要做什麽?這事別說是他一個人間界的掌教,就算是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的大能,也想不通。雖然有所懷疑,但是卻也不敢確定。若是真是那個傳說,別說是他一個人間界,就算是天罡三十六恐怖之地界怕也要卷入黑暗之中。
總感覺山雨欲來,山雨欲來啊。看來布下這壁壘的人所求不小啊。
若是這人盯上自己這靈犀派,以此人的手段,自己能撐的住嗎?雖然派中還有幾名閉血自封的大能,但是能布下這樣手段的人,只怕其恐怖只在大能之上。再說四風谷,蘇杭擊殺問劍道人後,自己也受了不小的傷。但是在他無雙的血輪與神海之下這些傷只是小事,但是如若不及時修複,也怕落下道傷。所以蘇杭回到自己小築後便閉關修補自己身上的傷勢。
也沒過幾天,一道天地的波動將蘇杭從閉關中驚醒。他睜開眼睛算了一下時間。不由一笑,自言道:“看來幽蘊也是到時間了,這次裡面的東西應該也要出世了,我布下這麽久的後手,也是時候要用上了。”
然後他歎了一口氣。
“幽蘊啊幽蘊,這麽多世以來,你吸食那麽多血食,是時候給我吐點東西出來了。你們這些老不死的,怕也是按耐不住了吧。你們也感覺到三界的不同吧。也想在這一世出世嗎。若是你們不擋我的道,倒一切還好說,若是你們擋我的道,就算以往我們有交情,也別怪我犁翻你們整個幽蘊。就算你們有多可怕的底蘊,我也能乾翻你們。希望你們能認清形式吧。”
“這次幽蘊重開,怕是有不少門派都會過來吧,也是時候帶的迪桑見見世面了。”蘇杭說完,從閉關中站起,
他推開小築的門,外面豔陽高照。天氣極是不錯,但四風谷還是冷冷清清,除了他與的迪桑與的迪桑娘親以外,就一山的靈獸。再無別的生靈,諾大的靈山就三個人。顯得有些空洞,人氣不足。
蘇杭慢步一路閑逛到的迪桑住的院子前,抬手敲了敲門。
門裡有一人應了一聲,然後打開門。
裡面的人見是蘇杭,忙是道了個萬福,開門的是的迪桑的母親。蘇杭也點了點頭,算是回了禮。然後見的迪桑沒出來,就問了一下。莊劉氏小心翼翼地告知蘇杭,的迪桑在修練。
蘇杭見的迪桑經那事之後亦發用心。心裡也是極為滿意,也沒有打擾的迪桑修練。便又離開。
四風谷自複蘇之後,山勢不知比之前擴大多少。山靈的複蘇,終於將塵封以久的四風谷再一次重現在世人面前。自從山靈複蘇之後,蘇杭也一直是埋頭在修練當中。沒有時間好好再一次踏遍這靈山聖地。今日他出關後,短時間內無法在修為上再有精進。一人徒步在四風谷,一步一步地走著,用雙腳丈量著這曾經的一切。
戰神殿,曾經諸天來朝,曾經在這大殿之外,十方諸天無論你是誰,站在這裡都要低下你高貴的頭。曾經的金刀戰神高坐在上,號令天下,如今卻物是人非。曾經是神獸在這裡你盤著,是虎到了這裡你要臥著。這裡曾經是諸天一個傳說的存在。現在這裡卻空無一人。
這樣的狀況,蘇杭不是第一次見到,在無數的歲月裡,沒有那個傳承能一直流傳下去,總有興衰。但金刀門退出的太快。他們付出的太多,為了他的計劃,付出的太多太多。蘇杭心有不忍,有意重振金刀門,但這裡卻早已經物似人非,現在留下的只是的迪桑一人。但在蘇杭心裡,一人又如何?就算只是一人,只要他願意,那這裡便又會天地的中心,諸天的聖地。
“滅到金刀門,是想阻攔我回歸的腳步嗎?我倒想看看見當年參加這一場殺戮的有哪些人,哪些聖地。也許這一世真到了清算的時候。”蘇杭看著這裡的一切,輕輕歎了一口氣,在他心裡,不單只是這金刀門,還有無數與他有關聯的地方,也早已經在歷史的長河中湮滅了。曾經他還未曾儲備夠足夠的力量,但今世不同。
“你也等我很久了吧?是時候我要帶著這一界歸來,不會讓你再等我了。”
時間無跡,又過了幾日。的迪桑終是出關,從他母親那裡聽到蘇杭來找尋過他,便急急忙忙換了身乾淨的衣裳,來到蘇杭的小屋前向蘇杭請安。雙手作輯,對著木屋內行了一禮,輕聲說道:“公子,的迪桑前來拜見。”
木屋裡輕輕傳出一聲應答,讓的迪桑進來。的迪桑方敢推開木門進來。
的迪桑進木屋後,裡面還是如往一樣,就幾張草蒲,再無長物。蘇杭此時指著地上的草蒲,的迪桑依行到草蒲上盤腿坐下。也不敢先開口,隻好呆呆地看著蘇杭。
蘇杭看了一眼的迪桑,笑了一下說:“這段時間看來你還是精心修練的,神海都拓開這樣,差不多可以進入推血境了。”
顯然蘇杭對的迪桑的修練成果還是滿意的。也是的迪桑經過之前問劍道人那一事之後,深深明白力量的重要,如果沒的相應的力量,那在別人面前,永遠都只有挨打的份,就算是別人殺了你,你也沒辦法申訴一下。因為誰拳頭大,誰就有理。就算死了,又有誰會為你站出來說話?唯有自己擁有可以壓倒一切的力量,才有能力讓別人無法傷害自己。
“很好,很好。”蘇杭點點頭“也是時候帶你出去一圈了,老是閉門造車也不是事兒。帶你出去,讓你見見天地之大,人物之多。更重要的是,在那裡可以讓你推血成境。“
一聽蘇杭說要出門,的迪桑始終是小孩心性,便有暗喜。就算這靈山再美,但是住久也乏味,而且這裡便只有他與蘇杭與他母親三人,不似平日在村裡,同年人多,還有眾多叔伯,人氣自然比這裡旺盛。
”公子,那我們幾時出門?要出多久?我要先告訴一下我母親,幫她備好糧食先。“
的迪桑自幼與其母生活,這次聽公子說要出遠門,也知道應該不會是短時間,便也擔心母親一個人生活無靠,端是一個孝子。
蘇杭聽的迪桑這說,心中暗是肯定,一個有孝心的人,總是會差到那裡去,再說他也是小莊子的後人,自會在出發前會幫他安頓好一切。
就此時,蘇杭不知從何處摸出一個破舊的手套。
這手套只有單隻右手,不是一對兒的。看這料子,像是皮做的。但是掌心處早已經磨破的不像樣子,已經有些反白了,有些地方皮料還有些小裂紋。也不知道是放了多少個年頭的。
但蘇杭能拿出來,怕這手套也不是簡單之物。的迪桑心知,公子不會無緣無故掏出一個破手套來。
蘇杭把手套遞了過去,的迪桑忙是接過。
這手套才一上手,的迪桑就覺得這皮料怕是十分珍貴,手中的觸感如同滑絲一樣,就像他以前偷偷摸過村子裡財主身上穿的綢緞一般。不,應該是手感更好。還帶有絲絲冰爽。
“公子,這手套是?”的迪桑不解,雖知公子不會隨意給他一個無用的東西,但是這手套能有什麽用?難怪是給他護身用的?
這些時日裡,的迪桑在山上,各樓各閣中走動,也看過以前的一些藏書。知道有些修士,會有護身的法器。難不成這破舊的手套就是法器不成?
“把這手套給你母親, 你我走後,西山腳下有許多菜畦子,那裡曾經是金刀門以前勞役弟子們住的地方,裡面種的東西,雖然染了些許靈氣,但是凡人卻能直接食用。若是想食些葷食,便帶上這手套,在山中見到靈獸,直接抓就行。有這菜畦子與手套,你母親生活便無憂了。”
的迪桑這一聽,心裡也大安,知道至少自己母親不會餓著。也心想,公子想的周到。一切事都幫他想好了。
“好了,你下去吧。與你母親說一聲。明日一早,我在山門處等你。叫你母親不用牽掛。莊家的子孫,必須能獨擋一面,而不是做一個只會家長裡短的人。”
話畢,的迪桑退出了蘇杭的小屋。
屋中只剩蘇杭一人。
他靜靜地坐在草蒲之上,看著屋中的窗子外的天。嘴上笑了一下,沒人知道他在笑什麽。
這一次幽蘊有多少人要送命?又有多少人能得到好處?
這一次一切話語權都掌握在自己手裡,那些老不死識相一些便好說,若不識相,自己不介意讓他們從老不死直接成為死人好了。他們布這麽多年的大局,最後自己才是真正收割人。不知道他們知道他們自己做了這麽多年事,只是為自己做嫁衣,會是什麽感想呢?
想想到時候看到他們的表情,一定是很好玩的吧。
但是他們應該會聽話的。在生與死,在死與自由面前,誰都知道知道怎麽選擇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