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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秀看著懷裡的小人,許是帶入了原主情感和記憶的緣故,她能夠強烈的感受到母子之間那份強烈的感情羈絆。
有了這份羈絆,似乎便有了與全世界去戰鬥的勇氣和力量!
“媽媽,童童最喜歡媽媽了!”童童伸出小手緊緊抱住了媽媽的腰,將小腦袋埋在她懷裡,一本正經的保證道:
“就算有爸爸,童童也隻最喜歡媽媽!”
聽著這認真的保證,葉天秀欣慰的笑了。
看來她說了那麽多,也還有點用嘛,小家夥知道誰才是對他最好的人。
不過聽著孩子這意思,對傅言這個王八蛋爸爸似乎還有點期望啊。
孩子的確需要一個父親,如果傅言可以當個好爸爸的話,她不會阻攔童童跟他相處。
父親的愛,本就是童童該得的。
但傅言要是不想做個好爸爸,那就別怪她拿著刀子架在他脖子上,好好教他怎麽樣做個人!
天色已晚,懷裡的小人直打哈欠,葉天秀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抱著兒子回房休息。
次日,正好是周末,想起萬百合的事兒,葉天秀給羅軍說了一聲,吃了早餐後,就帶著童童一起出了門。
臨出門前,她取出手機,把黑馬單裡原主媽那個狠婆娘的電話拉了出來,打電話問了醫院詳細地址,便帶著童童打車前往醫院。
萬百合住的是帝都最好的私人醫院,這裡是專門為那些人上人設置的醫院,各項設施都是全國最頂級的。
在這樣的醫院住一天,能燒掉普通人一年的收入。
萬家雖然也有錢,但還沒有錢到能住得起這樣的醫院的地步,所以,萬百合在這裡所花費的費用,都是傅言在負擔。
“童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什麽叫做有錢人嗎?”
醫院大門口,剛下了出租車的葉天秀蹲在兒子身前,指著眼前這個醫院,認真道:
“媽媽現在就告訴你,能住在這樣的醫院裡的人,就是有錢人。”
童童懵懂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能不能理解。
他只是擔憂的問:“媽媽,你生病了嗎?我們為什麽要來醫院?”
“媽媽沒生病,我們是來看望一位快死了的人。”葉天秀一邊解釋,一邊抱起孩子往醫院裡走。
這醫院很大,要是讓童童邁著他那小腿走,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走到目的地呢。
童童抱著媽媽的脖子,小腦袋裡全是媽媽是的那個快死了的人,有點怕怕的縮了縮脖子。
“媽媽,誰快要死了呀?”好可憐哦。
“是媽媽的繼妹,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葉天秀淡定回答,並乘機教育:
“所以呢,我們童童千萬不能向她學習,我們要做個善良可愛的小寶寶,知道嗎?”
“嗯嗯!”童童重重點頭,乖巧道:“媽媽放心,童童一定不會乾壞事的,童童是個好寶寶。”
說著,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事兒,忽然貼近葉天秀耳朵,壓低聲音小聲道:“媽媽,昨天老師給我獎勵了小紅花呢~”
“喲!我們童童又拿小紅花了呀?”葉天秀故作驚喜的問。
但是實際上,昨晚上收拾兒子書包的時候她就已經看到小紅花了。
不過孩子那麽高興的跟她分享,她怎麽能不配合呢?
母子倆說說笑笑往住院部走,距離住院部還有一段距離時,葉天秀就聽見有人在喊自己。
她抬頭看去,就見到一個穿著深紫色呢子大衣,裝扮得端莊素雅的中年女子正在朝自己揮手。
“秀秀,這邊!”
“媽媽,這是誰?”童童疑惑問。
葉天秀抬起空著的手揉了揉眉心,頭疼道:“是你外婆,一會兒記得叫人。”
“嗯,知道惹。”童童乖乖答應。
繼而又悄悄問:“媽媽,那外婆是好人嗎?”
“算是吧。”
比起萬百合,董淑蘭這個狠婆娘還算有點良心,她只是對她這個女兒狠而已,倒不至於牽扯到童童身上。
瞧,她這還沒到門口呢,她就笑著迎上來了,很自然的同她懷裡的童童打招呼,教她叫外婆,搞得好像她們很熟悉一樣。
童童有媽媽提前叮囑過,乖乖笑著叫了外婆。
看把董淑蘭高興得,眼睛都笑彎了。
一邊牽起外孫往裡走,一邊關心的問葉天秀:“怎麽一直不接我電話,這都那麽久了你也沒來個信,不知道我會擔心嗎?”
“怎麽樣?最近過得好嗎?童童也上幼兒園了,你也不用一直盯著他了,要不要我讓你萬叔叔給你找份正經的工作?”
葉天秀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剛剛才把她從黑名單裡拉出來,隻道:
“最近太忙了,我沒空看手機,我也找到工作了,工資還可以,養得起童童,你不用操心。”
董淑蘭好奇問:“什麽工作啊?”
葉天秀還沒來得及開口,童童已經先一步,自豪的說:
“外婆,媽媽在搬磚,每天賺得可多了,都能給童童買一大盒棒棒糖了呢!”
“什麽?你去工地給人搬磚乾苦力?”董淑蘭驚了,她看著自己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兒,惱道:
“你這是乾的什麽工作啊,搬磚那是正經工作嗎?你能搬得動?苦不苦啊,你有難處不知道給媽打個電話嗎?”
“搬磚有什麽不好嗎?你看不起勞動人民?”葉天秀皺眉質問。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狠婆娘是嫌她這份工作給她丟人。
現在說什麽關心都晚了,早知道幹嘛去了?
原主又不是沒告訴過她她的地址,擔心就靠嘴上擔心,她也會呢!
“這兩年您過得好嗎?聽說萬百合病了很久,一直是您在醫院照顧她,都沒有時間出去和您那些老姐妹們喝下午茶了,日子挺難過的吧?”
葉天秀一臉的我都為你不值的表情,又問:“萬叔叔怎麽也沒說請個護工呢?就看著您這麽累著?這是把您當免費保姆使了啊?”
“萬百合在外人面前溫溫柔柔脾氣很好,但您和我都知道,她到底是什麽性子,沒有外人的時候,沒少拿難聽話刺您吧?”
葉天秀每說一句,董淑蘭就感覺插在自己心尖上的刀子多一把,等她說完,她的心已經被萬箭穿心,扎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