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開始,從來都是相對而言的,沒有結束就不存在開始。
當曙光照亮整座江陽城的那一刻,這意味著新的一天已經來到。陽光普照之下,無論好螻蟻還是自詡為世間的絕對主宰者,在這一刻都將同樣沐浴在陽光之下。
無所謂高低貴賤,也無所謂幸福與苦難。
三十一個成員們,現在擁有著一個共同的身份,“大乾國公民”,雖然說這個說法並不太準確,但是他們已經成為了大乾國的一份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一個人想要改變時代,並沒有那麽難,但想要說服自己卻很難。
人,這一輩子都在與自己作鬥爭,從未停止過。
特別是對於那些絕頂聰明的人而言,他們也從來不會輕易就妥協,有些人的想法甚至很極端,總認為自己是對的,只有這個世界才是錯的。
如何與這三十一人人打交道,並且形成一股可以為自己所用的力量,這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脾氣秉性,想要糾正和改變他們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切都源自於內心的衝動想法,從白少陽在網上發布“消息”的那一刻開始,有些人的命運便已經開始發生了改變。
有些人注定要進行一次非同尋常的旅行,他們的人生也必然的將會經受一場刻骨銘心的考驗。
但總體而已,這一切還是非常有趣的,
一個人最不能剝奪的就是自由,這一點對於聰明人來說是極為重要的。
現在三十一人成員將會面臨著許多挑戰,因為這裡的生活對於他們而言全部都是新鮮的,首先他們必須適應這裡的環境,接受目前的現實。
這不是科技時代,而是農耕時代。關於這一點,這些人必須要有一個清楚的意識。
如果說這一點是可以接受的,但同時也需要時間,那麽對於第二點他們或許就很難馬上接受,或者說適應。
接受尊卑分明,對自己的身份要有一個定位,這一點或許才是這三十一個成員遇到的最大挑戰。
這裡沒有上級與下級的那種關系,也不存在領導與被領導的關系。
這三十一個成員與白少陽的關系,只能是主人與仆人的關系。不論他們願不願意接受,這才是現實。
趙一鼎和楊瑞已經習慣了稱呼白少陽為“少主爺”,雖然並不是很情願的,但至少在口頭上面已經願意服從。
要其他的成員接受並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身份,這並不容易。
無規矩不成方圓,白少陽不是很在意別人怎麽稱呼自己,但白少陽知道,有些規矩是不能壞破壞的,否則將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江陽府突然之間冒出這麽多人,公孫弘的反應卻很淡定,並未在意這些人,也並未注意過他們。
這是一個遊戲,僅此而已,白少陽在這個遊戲中扮演的角色非常關鍵,也非常重要。所有的人都只能是圍繞著白少陽,而不能是白少陽遷就他們。
眼下,成員們遇到的困難很大,第一要務自然就是生存問題。如何以江陽城公民的身份生活,並獲得認可這非常重要。
所以,三十一人成員只能依附在白少陽的門下,算作是白少陽的幕僚和門客,通俗一點講就是白少陽養的閑人,他們的工作就是為白少陽服務,且不得有任何的私心。
時代並沒有發展到可以人人民主的階段,自由還遠遠的沒有到來,個人的理想和抱負必須收斂起來,為了集體和團隊而放下其他。
丁歌同志是一個有著幾十年工作經驗的老同志,經歷過許多的苦難,同時也是大時代的見證者。他第一個表示支持並理解白少陽,隨後韓啟和楊瑞道等人紛紛也表示了支持和理解。
“白少爺,您是對的,演員想要獲得觀眾的認可,必須要放低身段,腳踏實地,實事求是,不能有任何的浮誇,雖然我們不是演員,但有必要學習演員的這一種優秀品質,畢竟我們不是來旅遊的,我們是來見證這個時代的。”
“對,見證大時代,並貢獻自己,一切為了發展,最後才是考慮個人的夢想…”
“不錯!是這樣的,實事求是的講,這個時代並不是我們熟悉的那個時代,入鄉隨俗,我們不能太自以為是!”
從語言上的改變,到身體上的改變,雖然這個進程來的有些慢,但白少陽願意等待。當他們彎曲下了自己的雙腿以後,臉上的表情也可是顯得尊敬起來, “屈服”的次數多了,也就逐漸適應了。
跪拜禮,原本只在小說電影世界才有可能出現。
跪拜禮分:稽首、頓首、空首,稱為“正拜”。
行稽首禮時,拜者必須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支撐在地上,然後,緩緩叩首到地,稽留多時,手在膝前,頭在手後,這是“九拜”中最重的禮節。一般隻用於臣子拜見君王和祭祀先祖的禮儀。
白少陽並不喜歡這種繁瑣的禮節,於是也就沒有要求成員們都要用這種禮節,白少陽不是“君王”,總覺得跪拜禮有些吃不消,容易把自己給送走。
故此,白少陽隻保留了口頭上的稱呼,讓這些人明白自己才是他們的主人這個道理就行了。對於其他細節上的東西,也就沒有那麽在乎了。
於是,從制定規矩的那一天開始,“大當家”這個稱呼便成為了白少陽的代名詞。
“大當家”這個稱呼,既不顯得太高大上,同時也不會太丟面子。
白少陽對於“大當家”這個稱呼很滿意,同時也打算培養幾個“二當家”和“三當家”,只要是願意好好為自己做事的人,都有機會獲得提拔。
任何的稱呼只是一種形式,最終的目的只是要獲得成功,在獲得成功的路上,必須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同時做到獎罰分明,該獎的一定要重重的獎,該罰的也要重重的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