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銀子很難辦事,哪怕是王爺,也總得給別人一點好處,不然誰為你做事?
人都是最現實的動物,其一自然是解決溫飽問題,如果一個人連最基本的溫飽都解決不了,又怎麽會考慮其他的問題?
有名無實的江陽王,除了江陽府成員以後,便沒有人能認得他,更沒有人真正把它當一回事。
健忘症絕大多數人都有,好了傷疤忘了疼一直在發生,且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白少陽並沒有想過成為什麽大名人,更不想和爛人打交道,隻想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系統雖好,但畢竟只是一個輔助,凡事還得靠親力親為,更何況太過於現代化的東西也並不見得適合這個時代。有些事情真的需要自己去動手。
江陽王的名頭雖然說不上響亮,但畢竟還是有身份在的,至少在整個江陽城,可以算的上是極其榮耀的一個人物。
朝廷給的銀子不多,不足之處只能靠自己搞創收,搞創收也有很多種方式,做生意自然是最好的方法之一。
通過做生意賺錢,也是來錢最快的方法之一。
說到做生意,白少陽非常佩服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范蠡,一個春秋末期的越國大政治家。
在越國被吳國滅亡時,范蠡提出降吳復國韜光養晦之計策,並隨同越王勾踐一同到吳國為奴,千方百計謀取勾踐回國,成為輔助勾踐滅吳復國的第一謀臣。
但當勾踐復國之後,范蠡萌生退意。
他審時度勢,了解到勾踐是一個可以共患難但不能同安樂的人,於是他急流勇退,毅然棄官而去。
首先范蠡到了齊國,齊國人知道他有很好的品德和很高的才能,就請他當宰相。由於他退歸林下的決心已下,不久又辭官而去。他到了當時的商業中心陶定居,自稱“朱公”,所以人們稱他陶朱公。
范蠡在這裡既經營商業,又從事農業和牧業,很快就表現出了非凡的經商才能,在19年內有三次賺了千金之多。
范蠡仗義疏財,他賺了錢,就從事各種公益事業。
范蠡的行為使他獲得“富而行其德”的美名,成為幾千年來我國商界的楷模。
范蠡很有經商的頭腦。他根據市場的供求關系,判斷價格的漲落。
他發現價格漲落有個極限,即貴到極點後就會下落;賤到極點後就會上漲,出現“一貴一賤,極而複反”的規律。這就很符合現代市場規律。
因為一種商品價格上漲,人們就會更多地生產,供應市場,這就為價格下跌創造了條件。
相反,如果價格太低,就打擊了積極性,人們就不願生產,市場的貨物也就少了,又為價格上漲創造了條件。故他提出一套“積貯之理”。這就是在物價便宜時,要大量收進。他說“賤取如珠玉”,即像重視珠玉那樣重視降價的物品,盡量買進存貯起來。
等到漲價之後,就盡量賣出。“貴出如糞土”,即像拋棄糞土那樣毫不可惜地拋出。就這樣,范蠡不但自己致富,也為平抑物價、避免豐年谷賤傷農與荒年民不聊生作出了積極的貢獻。
范蠡堪稱歷史上棄政從商的鼻祖和開創個人致富紀錄的典范。《史記》中載其“累十九年三致金,財聚巨萬”。就是說在從商的19年中,他曾經“三致千金”——三次散盡家財,又三次重新發家。
在秦漢時代,人們就把那些巨富們稱為“陶朱公”,其名字成了財富的代名詞。
市場上缺少什麽,什麽就貴,市場上不缺什麽,什麽就賤,這是自然規律。
有了一萬兩銀子的本錢,白少陽也覺得心裡踏實了許多。
百姓是最廉價的勞動節,雇傭他們為自己做事是最劃算不過的事情,特別是鄉下那些連土地都沒有的莊稼漢們,他們也非常樂意能夠找到一份能夠養活自己的活乾。
按照當地的物價水平計算,絕大多數普通百姓一個月的收入不會超過三兩銀子,少部分百姓每個月能有五到十兩銀子的收入。
三兩銀子並不算多,但足夠一個四口之家一個月的口糧,不至於讓他們餓死。
市場上能夠買到的東西實際上也並不算多,大多數都是可以自己生產的,也就是說並不是生活必需品。真正屬於生活必需品的只有食用鹽,然而食用鹽的買賣是需要政府的“引”的,沒有“引”而去私自販鹽是要掉腦袋的。
白少陽把招人的牌子掛出去以後,立刻就引起了轟動,畢竟三兩銀子不是一個小數目,至於在土裡刨食的老百姓來說,他們是沒有多少機會能夠賺到銀子的。
他們的財富只有糧食和農產品,這些東西並不能真正轉化成銀子,在轉化成銀子的過程中還需要經歷一次又一次的交易,這實際上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
實際上,所有的江陽城百姓都是很純粹的百姓而已,他們並沒有太多獲得財富的機會。甚至在有些地方還是屬於易貨交易,在交易的過程中並不會出現銀子。
他們用一頭羊去換一些鹽,又或者用一些糧食換一些藥材之類,他們對於自己所擁有的東西的價值並不能有一個清楚的認識。
混亂的交易市場導致了富商獲得財富越來越多,貧窮的百姓越來越貧困,並且他們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籌碼,只能任人宰割。
百姓們只會按照自己需要的東西進行選擇,並不能對自己所擁有的財富有一個清楚的估算。他們並不知道一隻羊或者一頭牛能夠換多少銀子,對於鹽鐵這些不得不去想辦法獲取的東西時,他們只能用牛羊去換。
雖然有時候看起來明顯不是等價交換,但是他們只能這樣做出選擇,一切原因都是因為他們沒有辦法賺到銀子。而銀子隻掌握在富商們的手裡,銀子成了富商們攻擊市場的武器。
混亂的環境,不平等的交易,魚龍混雜的市場,巨大的貧富差距,造就了一個畸形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