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妮繆.印萬都達成了一項協議，喬治，我想這件事情也許該被你知道，她和約翰.康斯坦丁在制定一項針對你的計劃。”

　　布魯斯的聲音在喬治耳中響起。

　　他、瑟爾，在康斯坦丁的邀請下來到了虛無之地的命運之塔，這裡是命運博士肯特.奈爾森的地盤。

　　“他們好像和某個超自然力量的負面集合體有一些協議，要從物質與生物信息這兩方面徹底消弭你在這個世界的任何存在形式。”

　　喬治愣了一下。

　　這裡是命運之塔。

　　既存在於地球，又不存在於現世。

　　這裡是這個宇宙和其他多元宇宙連接的虛無之處，這裡沒有空間，時間的概念，所有人類的認知觀在這裡都失去了參照。

　　一座封閉的塔樓就這麽懸浮在這裡，沒有大門，只有四扇窗戶在塔樓的四邊開著。

　　喬治就在這裡。

　　“冕下。”

　　瑟爾低聲呼喚喬治。

　　他的眸子裡罕見地出現了驚駭——上一秒，他們還在英格蘭西北部的港口城市利物浦，在一個名叫德古拉斯的黑暗小鎮。

　　接受那個名叫康斯坦丁的家夥的邀請不到兩秒鍾，沒有察覺到任何已知力量波動，身上攜帶的儀器也檢測到任何特殊的量子波動。

　　現在，布魯斯的聲音不僅傳入喬治的耳朵裡，也傳入了瑟爾的耳朵裡。

　　他有些驚詫。

　　不遠處，一個穿著考究的老男人正在那翻閱著書籍，一個金色只露出雙瞳的頭盔，還有一個狗頭人身的護身符以及一件金色的披風掛在他書架旁邊。

　　金色的魔法陣在大廳裡落下，康斯坦丁的身影和仙女薇薇安出現在那裡。

　　還有另一個女人。

　　扎坦娜。

　　“你真是個老混蛋。”

　　康斯坦丁有些灰頭土臉，

　　“為什麽他們能直接被傳送進來，我們卻要經過一段傳送過程?”

　　“瞬時傳送是非常消耗資源的傳送手段，在外界魔法物資匱乏、舊神全軍覆沒的前提下，我們已經不能再獲得補充了，康斯坦丁，你得省著點兒用。”

　　“宙斯那老種馬死了，還有天父和達克賽德，舊神死了還有新神，肯特，你在怕什麽?”

　　“這個時代可不是神權時代，康斯坦丁。”

　　肯特.奈爾森終於站起來。

　　他向門口沙發上的喬治微微頷首以示尊重。

　　“既來之，則安之。”

　　喬治低聲回應瑟爾。

　　他不畏懼陰謀詭計。

　　超人倒台，布魯斯在他心臟處植入的氪石裡還包裹著小小的定位裝置，喬治隨時都能看到這個人間之神在哪裡。

　　最近，超人好像迷上了自我救贖。

　　他現在在西藏。

　　“好了，讓我們回到剛才的話題好嗎，喬治，迪克不太適合聽到接下來的內容。”

　　“迪克?他在說迪克.格雷森嗎?”

　　布魯斯的聲音略顯激動。

　　他能聽到康斯坦丁的聲音。

　　迪克是蝙蝠俠的上一位羅賓，布魯斯在這個年輕人身上傾注了很多很多心血。

　　但達米安害死了他。

　　這也導致了布魯斯與達米安之間反目成仇，父子相殘。

　　也正是從達米安的背叛開始，布魯斯迷戀上了做禮拜，最後還成了一個臨時神父。

　　“所以，剛才那個人是迪克.格雷森?”

　　喬治詢問康斯坦丁。

　　他順著布魯斯的話。

　　胡子拉碴衣冠不整的男人點了點頭，重重地在喬治對面的沙發坐下，他聳了聳肩，說:

　　“德古拉斯的那些老嬤嬤救了他的靈魂，不過聽說他以前不在利物浦，而是在另一個地方。”

　　“他還活著?”

　　“喬治，你不懂，他這算是死了，甚至比死了更加難以接受——這種狀態，迪克永遠都無法解脫自己。”

　　“發生了什麽——?”

　　布魯斯說。

　　喬治點了點頭，他也問道:

　　“發生了什麽?”

　　“迪克是個很純潔的男孩，至少比我純潔多了。”

　　康斯坦丁默默地點燃一支香煙。

　　薇薇安伸手給他掐滅。

　　“對了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哦，對，繼續剛才的話題，談論一下我的賠償問題。”

　　康斯坦丁坐直自己的身子。

　　他好像陷入回憶，

　　“我記得那天……戰爭席卷，一如以往那些由手握重權的傲慢戀母癖發起的戰爭，他們總是勢欲熏心，差勁透頂——”

　　“嘿！”

　　喬治發出抗議。

　　“對不起，我並不是說你喬治從我們都知道你是來幫助我們這個世界解決超人那個大麻煩的——回到剛才——而枉顧有多少無辜的人就這樣他媽的白白犧牲。”

　　康斯坦丁攤開雙手，他閉上眸子，薇薇安在旁邊靜靜聆聽。

　　他說，

　　“那些家夥開始從天而降，毀掉了一棟棟大廈，破壞了周遭街坊——連同住在利物浦的兩個人……”

　　說到這裡，康斯坦丁的表情好像突然有些痛苦與無奈了。

　　很難在人渣或者無賴臉上看到那樣的表情。

　　旁邊的拐角裡突然走出來一個穿著睡衣的、有黑人血統的小姑娘，大概只有七八歲吧，看上去還很稚嫩。

　　“她姓波特，但那並非……那是她母親的姓，她還有另一個姓氏——”

　　康斯坦丁痛苦地抱緊自己，他深深地出了口氣，說，

　　“那是一個被詛咒的名字。她的真名是蘿絲.康斯坦丁……對她是我的女兒。”

　　小蘿絲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

　　“嘿，小蘿絲，你怎麽醒了?”

　　扎坦娜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

　　把她帶回了房間。

　　康斯坦丁抬了下眼睛。

　　他說:

　　“迄今為止，我幾乎不曾與他的生活有交集，這半是我的選擇但也半是為了保護她……我招惹了太多仇敵，假如她的身份為人所知，她的生活就完蛋了，不要一秒她就會為人所殺……或者更為不堪——但現在，她暴露了。”

　　“你的敵人是什麽?”

　　喬治有點疑惑。

　　以康斯坦丁的性子，什麽樣的敵人能把他掉嚇唬到這種程度?

　　“我能感覺到一個存在，有東西正在看著這裡，有東西知道她的存在某個強大得見鬼的東西。我為保護她身份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煙消雲散了。”

　　“所以那東西是什麽?”

　　喬治眉頭微皺。

　　他不喜歡打啞謎。

　　盡管收到了布魯斯的警告，但如果真有什麽東西要威脅一個小孩，那喬治不介意把那東西碾成粉碎。

　　“我要的賠償，就是你幫我殺了他。”

　　康斯坦丁抬起了眸子。

　　他嘴角上揚，似乎陰謀得逞，

　　“三宮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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