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你準備什麽時候帶走她?”

　　走出門外，康斯坦丁吐出煙圈，倚靠在牆壁上，他看著若有所思的喬治和瑟爾，似乎完全忽視了布魯斯，

　　“我以為你今天就能帶走渡鴉。”

　　“過一小段時間。”

　　“所以過一小段時間是多久?”

　　“大概，也許，可能，幾個星期吧，我也不知道。”

　　喬治聳了聳肩。

　　剛才渡鴉說“我從超人的身體裡看到了極致的黑暗，和隱藏在黑暗深處不可撼動的秩序。”。

　　這讓喬治開始思考某些東西。

　　在《不義聯盟》這款遊戲中，布萊尼亞克曾經登場，而在這個情節中，命運博士居然倒戈向了這宇宙中橫行無忌的惡棍。

　　這簡直不可思議不是嗎?

　　但的確如此。

　　命運博士肯特.奈爾森，這個小老頭就跟卡瑪泰姬的女光頭一樣，在借用另一個偉大存在的力量。

　　區別之處在與力量來源的不同。

　　古一法師的力量來自黑暗位面主宰多瑪姆，而肯特.奈爾森的力量來自古神納布。

　　納布神認為布萊尼亞克能為地球帶來秩序，他不在乎這過程會死多少人，會讓人類失去什麽樣寶貴的東西。

　　他只在乎秩序。

　　所以……這個世界中，如果至黑朽刃的目的其實和超人一樣，只是想要給這世界帶來不在乎代價的秩序呢?

　　會不會，這就是渡鴉支持超人的原因?

　　這是不是意味著命運博士其實早已經站到了超人那一邊?

　　這也是他多次與喬治觀念不和的原因?

　　喬治不知道。

　　現在他和布魯斯在一起。

　　按照既定計劃來說，布魯斯將要和克拉克一起結成新的聯盟來共同應對喬治的威脅。

　　現在，喬治從某種程度取代了超人在不義聯盟世界的地位。

　　他還在思索。

　　但突然，康斯坦丁的眼神變得極其惶恐，他的腳步劇烈後退，直到身體猛然撞擊到了塗鴉有“超人”字樣的牆體上。

　　不只是康斯坦丁。

　　還有布魯斯。

　　他也變得極其震恐。

　　曾被折斷的背都在這一刻挺直。

　　“有什麽東西來了！”

　　瑟爾的聲音還沒完全傳入喬治耳中，整條街道就變得鴉雀無聲，所有動作的物體都消失不見，宛如巴巴托斯降臨之時，黑暗籠罩世界。

　　他的腕表在劇烈地警報。

　　瑟爾說，

　　“第三類信息素極度超標有東西正在試圖改變我們的思維模式與常規邏輯！”

　　“轟！！！”

　　喬治來不及做出反應。

　　巨大的力量從天而降。

　　簡直像是鎮壓大聖爺的如來巴掌，這力量連喬治也只能堪堪抵擋，爆炸自他身邊的所有物質開始，一直蔓延到喬治身體周圍一米半徑以外。

　　“是什麽——?！”

　　喬治怒吼。

　　他能看到周圍的街道被摧殘地像是廢墟或者焦土。

　　敵人從天而降。

　　沒有溝通。

　　來則不死不休！

　　“砰——！！”

　　拳頭狠狠砸在頭頂施加力量的東西上，喬治裹挾著身邊幾人以超越生物意識電波傳遞的速度，迅速躲開了到了一邊。

　　現在，他才終於抬頭看到了來的是什麽東西。

　　那是……一個巨人。

　　百米巨人！

　　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中，只露出嚴峻的、如山巒般凹凸起伏的臉頰，那雙巨大的眼睛像是被雷霆籠罩閃爍電光。

　　“幽靈——”

　　康斯坦丁的聲音帶著冷顫。

　　他看向這巨人。

　　黑袍扯開，露出如巨龍般盤旋起伏的堅硬肌肉，渾身散發著如金屬的光澤。

　　“幽靈?”

　　喬治重複這個名字。

　　這名字，簡直是他媽的如雷貫耳。

　　幽靈是DC漫畫中至高神明“上帝”的復仇之靈，擁有近乎無所不能的神力，但也存在弱點，幽靈的職責是嚴酷地懲處時間的種種罪行。

　　最初的幽靈是懺悔反叛了上帝的魔鬼阿茲塔爾，耶穌受難後，通常選擇渴求想罪惡復仇的人類死者為宿體，第一位人類宿體是印度人查卡拉。

　　他作為復仇之靈充滿了憤怒，他認定的罪人都會被他無情的殺死。曾在無限地球危機中借助無數平行世界的魔法之力對抗反監視者，但還是不敵被其擊敗。

　　在附身於哈爾·喬丹時曾試圖殺死達克賽德，但由於達克賽德受其他至高存在的庇護所以未能成功。

　　換句話說，幽靈的存在高於一切。

　　欽差大臣。

　　上帝的欽差大臣。

　　但這貨怎麽會找上我?

　　喬治眸中陰晴不定。

　　不會是搗蛋鬼裝出來的吧?

　　他覺得很有可能，在不義聯盟裡面，幽靈的位格被削弱到了一種奇葩的地步，甚至被五維生物搗蛋鬼奪走了力量與軀殼。

　　而搗蛋鬼又是超人的守護者。

　　和蝙蝠蟎之於蝙蝠俠一樣，這貨不可能看著超人掛在眼前。

　　“你想幹什麽?”

　　喬治昂首詢問。

　　好家夥，他可是見過真正上帝的人，和幽靈這種每個DC世界都有一個的地攤貨相比，上帝就跟城管局局長一樣。

　　有了參見上帝的經歷之後，好像幽靈也不是那麽可怕了。

　　“謹遵上帝之旨，喬治.奧斯特曼、約翰.康斯坦丁、瑟爾.甘德與布魯斯.韋恩，你們通通有罪。”

　　幽靈沒再行動。

　　他居高臨下，看著下面四人，就像人類看著螻蟻——雖然對於這樣偉岸的存在而言，如康斯坦丁、瑟爾、布魯斯這樣的存在的確只是螻蟻。

　　但喬治不一樣。

　　他是連上帝都要尊重對待的存在。

　　“某種意義來說，我們是一樣的。”

　　布魯斯站出來。

　　他昂首挺胸。

　　努力站直自己的身子。

　　幽靈低聲念出他的稱呼——

　　“蝙蝠俠。”

　　“我想要對話，幽靈……復仇之靈對復仇之靈。”

　　“你不算一個正義的復仇之靈，蝙蝠俠，你站在一群惡魔的中間，曾一度阻攔秩序的徹底降臨，你是一個……變態的惡棍。”

　　幽靈說。

　　他的確沒有再動手了。

　　但其實喬治也不怕他動手。

　　“我的天，這家夥在和一個蛋蛋大如椰果的家夥談判——?”

　　康斯坦丁感到震驚。

　　他對瑟爾說。

　　但瑟爾沒有理他。

　　喬治告訴過他，康斯坦丁只是一個滿口胡話的混帳。

　　喬治也沒有動手。

　　他看著布魯斯與幽靈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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